“小手還算滑膩,不知道用了什麽護膚品。”陳晨小聲說道。
“你”蕭妙彤氣得趕緊縮回了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此時的陳晨都被她碎屍萬段了。
蕭如山讓幾個警衛立即退下,然後招呼陳晨一起吃飯。
趁着一個空檔,蕭如山來到蕭妙彤的身邊,小聲說道:“小彤啊,剛剛爺爺不是故意兇你的,實在是有客人在,咱們畢竟是東道主,做什麽都要照顧一下客人的感受,更何況那個年輕的神醫對我有救命之恩呢!一會兒吃飯的時候,你以茶代酒敬一杯,無論是什麽誤會,一笑泯恩仇嘛!”
蕭妙彤真的很難拒絕爺爺的建議,隻得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片刻之後,四人圍坐在餐桌上,正如蕭如山所說,大病初愈之後果然就是大魚大肉,肥膩相間的紅燒肉、鮮美的炖魚,以及一些家常小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度數不低的燒酒。
蕭如山爽朗大笑道:“以前過慣了窮苦日子,現在趕上了好時代,可依舊吃不了什麽山珍海味,平時就好這一口紅燒肉和燒酒,希望你們不要見怪啊!”
“蕭爺爺哪裏的話,這叫原生态,沒有經過太多工序的處理,其實保留了食物原有的味道,營養價值也挺高的。”說到陳晨夾起來了一塊紅燒肉塞進嘴裏,直到嘴角油亮放光,然後和蕭如山碰一下杯,将那一杯燒酒一飲而盡。
蕭如山見狀大悅,很少遇到這麽對脾氣的年輕人,自然也不甘示弱一杯飲盡,歎道:“好久沒有這麽爽快過了,痛快痛快!也很少見到這麽順眼的後生了,哈哈不錯不錯。”
左振川卻很少動筷,一般也隻是吃一些清淡的,喝酒還是細酌慢飲,和面前的一老一少格格不入。
“你現在也老大不小了,别老跟着年輕人比。”左振川好心提醒道。
蕭如山頓時吹胡子瞪眼,罵道:“人生在世不過百年,自然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大口吃肉須盡歡呐!”
“一個大老粗,居然也學會了咬文嚼字!”
“嘿,你這個左老頭,今天本來是挺開心的日子,你怎麽老是掃我的興啊!”
見兩位老人又要互掐起來,陳晨連忙勸導,一旁的蕭妙彤也趕緊讓自己的爺爺消消氣。
這時蕭妙彤看到的爺爺是在使眼色,心不甘情不願的一杯茶,說道:“剛剛是我的不對,今天以茶代酒向你賠罪,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記挂在心上。”
饒是陳晨臉皮再厚,此時也是老臉一紅,雖然是無意的,可畢竟也是占了蕭妙彤的便宜,人家又是三番兩次道歉,弄得他都有些不太好意思。
“沒事沒事,都是誤會而已,希望今天能夠重新認識。”陳晨真摯的應道,再度将一杯酒一飲而盡。
蕭如山小聲問左振川:“喂,老左,你這個徒弟有女朋友沒有?”
左振川舉着酒杯的手一僵,問道:“這個我還真不是很清楚,怎麽了?你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相當月老?”
蕭如山說:“你看,我們家小彤長得還不賴吧?陳晨這小子又确實對我的胃口,是一個很難得的年輕人,撮合一下豈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這個我沒有意見,還是要看年輕人的想法。”左振川不可置否,淡淡的回應道。
“爺爺,你和左爺爺嘀咕什麽呢?”蕭妙彤問道。
蕭如山打了一個哈哈,解釋道:“我和你左爺爺在讨論,你和陳晨之間以前究竟有什麽誤會?”
陳晨想了一會兒,說道:“我好像在學校把她男朋友給打了?”
“噗!”蕭如山一口酒當即噴了出來,驚詫道:“小彤,你什麽時候有男朋友了?”
蕭妙彤急得直跺腳,嗔怒道:“爺爺,你怎麽關心的點跟别人有些不太一樣,他打人本就是不對嘛!至于男朋友的事情額才剛剛開始交往,所以沒有來得及跟你說。”
“那是切磋。”陳晨糾正道。
蕭妙彤怒目而視,說道:“切磋也不應該像你那樣,當着他所有學生的面扇人家的耳光,你這分明是侮辱人。”
陳晨很無辜的攤開了手,解釋道:“别人以多欺少打我,我總不能像個木頭似的杵在那裏,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對老婆可以是這樣,但對别人就不一定了。”
蕭如山皺了皺眉,問道:“小彤,你新交的那個男朋友以人多欺負陳晨?”
當時跆拳社裏确實有很多人,陳晨也的确是孤身一人,這一點并沒有說錯,蕭妙彤沒有辦法反駁。
見蕭妙彤如此反應,蕭如山知道陳晨沒有說錯,便嚴厲的說道:“那陳晨分明沒有做錯,恃強淩弱的人就應該教訓一下,當衆打臉怎麽了,那也是憑本事!小彤啊,你這個新交的男朋友到底人品怎麽樣啊?”
“爺爺蕭妙彤百口莫辯,恃強淩弱的分明是陳晨,怎麽說着說着就變成了萬軍不對。
還想着找個機會将萬軍介紹給爺爺認識,如今連面都沒見着已經留下了一個不太好的印象,以後怕是更加難以引薦了。
該死的混蛋!蕭妙彤在心中将陳晨咒罵了無數次,這個人難不成是自己的命中克星?才見了兩次面而已,已經将自己的生活完全擾亂,簡直可惡啊!
酒過三巡,除了蕭妙彤以外,衆人都有些微醺,蕭如山拍着陳晨的肩膀,說道:“有沒有興趣到部隊裏來展?”
左振川一瞪眼,罵道:“老蕭啊!你這就有些不地道,當着我的面挖牆腳?”
蕭如山臉色漲紅,說道:“一碼歸一碼,陳晨是你的徒弟不錯,但是你也不能阻礙他的展是不是?年輕人嘛,前途最重要!”
兩個老頭兒借着酒勁又要互掐起來,陳晨連忙解釋道:“蕭爺爺,勞煩您費心。我這個人呢,習慣了無拘無束,可能不太适合部隊的生活。另外,我最近謀得了一份新的工作,可能要拒絕蕭爺爺了。”
“哈哈我就喜歡痛快人!拒絕算什麽,老頭子我還會因爲年輕人拒絕我而感到丢臉麽?”蕭如山繼續問道:“好男兒志在四方,理想不一樣,選的路當然也會不同,我支持你!對了,别怪老頭子我多嘴,最近找了一份什麽新的工作?”
陳晨應道:“就在h大學裏當老師,嗯,跆拳社的主教練。”
“有些大材小用了!”蕭如山很中肯的點了點頭。
左振川則相當了然,知道陳晨這是借着老師的身份完成雷洪的保镖任務。
一旁的蕭妙彤則相當的驚詫,跆拳社的主教練?那不是萬軍的工作嘛!
如果陳晨當了跆拳社的主教練,萬軍的位置擺在什麽地方?
酒席散去,蕭如山似乎覺得有些意猶未盡,一番交談之後,對陳晨的印象更加好了,讓小馬給陳晨辦的一份通行證,以後可以自由進入這個大院。
蕭妙彤此時已經相當的淡然,今天的驚吓一個接着一個,對于這種平常人都享受不到的待遇,也就沒有那麽吃驚了。
一想到以後可能會和陳晨在學校裏經常見面,蕭妙彤心中便愈加的煩躁起來。
每次見到這個家夥肯定不會有什麽好事情生,那麽以後的日子豈不是要如履薄冰?
左振川則留宿了下來,還是小馬将陳晨送回了金地雅居,比之剛開始的輕視和不解,此時的小馬眼中除了欽佩别無其他。
已經好久沒有看到老長這麽開心,更沒有看到老長會如此重視一個隻見了一面的年輕人。
陳晨剛剛回到14o9,房門便被人敲響。
來人是隔壁的李萌萌,她似乎有些羞澀,低聲問道:“陳晨,你會不會修水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