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這個女人一旦起瘋來就如同瘋狗一隻,燕濟南之前就是吃了一些暗虧,加上不勝其擾,這才隐匿蹤迹在偏遠地區的小山村中作案,其中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便是躲避這個來自天道宗的女人。
如果是在全盛時期,燕濟南自問就算打不過,想要脫身并不是什麽難事,之前的數次交鋒便是以他成功逃走爲結局,但如今身上有血流不止的傷口,加上剛剛内勁自爆傷了肺腑,實力早已經大不如前。
此時在面對這個女人的話,或許會有點吃力,并且對方是二對一,燕濟南可沒有那麽單純,别人拿出瓜子就是真的準備袖手旁觀看熱鬧。
形勢對自己不利!燕濟南的眼珠子快轉動了幾下,很快就打定的主意,一個字:逃!
誰料腳下還沒動,那個女人已經飛掠而下,擋住了他的去路。
“之前屢次讓你脫身,今日就要讓你伏法,受死吧!”白薇輕叱一聲,欺身上前,手中陡然多了一柄寒氣逼人的長劍。
瞬間兩道身影便糾纏在了一起,武器相交的叮鈴之聲不斷響起,肉眼可見的火星迸射,兩人戰團的四周席卷起陣陣狂風,一時之間,竟然看不清兩人的動作。
陳晨在一旁沒有真的打算嗑瓜子,隻是才一張嘴就被灌了滿嘴的沙土,兩人纏鬥在一起,戰況激烈到令人有些目不暇接。
看到這裏,陳晨不由得對白薇大爲改觀,原來她居然這麽厲害,之前秒殺黑狗的時候那雷霆一擊還沒讓人太過看出來,如今和這個少女殺手激戰成一團,這才對白薇的真實戰鬥力有一個初步的認識。
與此同時心中也暗暗爲慶幸不已,之前耍了一點小聰明才拖住了燕濟南,要是真的一對一的話,陳晨估計自己撐不了十分鍾,有這一身功夫,不老老實實的掙錢泡妹子,卻要幹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真不知道這個燕濟南到底是怎麽想的。
高手過招,哪裏用得上鬥個三天三夜,幾乎是在幾息之間便分出了勝負。
隻見燕濟南悶聲一聲,整個人急退數米,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上浮現一抹不太健康的潮紅,一看就是受了内傷,白薇持劍站立一旁,冷哼一聲,說道:“燕濟南,你荼害無辜少女無數,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燕濟南仰天大笑:“小妞,你想宰了你大爺,現在還嫩了一點,再回去多吃幾年飯吧。你大爺今天不陪你玩了,再見!”
說着燕濟南手中突然多出了兩顆像是手雷一般的玩意兒,突然往地上一砸,轟然一聲煙霧四起。
陳晨在一旁都看呆了,這尼瑪都玩起了忍術?以前電視裏那些島國的忍者好像都喜歡露這一手,看起來挺拉風的,沒想到在現實生活中,居然也有這樣的逃命方法。
“,還想逃?”白薇雙眼之中寒芒一閃,手持長劍沖了上去。
一旁的陳晨看得真切,突然騰起的那股煙霧中,燕濟南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潛伏在一側等待着獵物上鈎。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根本不是想逃,而是想奮死一搏來個絕處逢生。
常言道,困獸在深知必死無疑之時,臨死前的那種反撲才是最可怕。
“小心!”陳晨怒吼一聲,已經回到他手中的赤霄劍脫手而出,嘣的一聲脆響,隐藏在煙霧中的燕濟南痛呼一聲,手中的那條九節鞭被擊飛脫手。
白薇也瞬間反應了過來,手中長劍橫掃,躲在煙霧中的燕濟南慘叫不已。
片刻之後,當煙霧散去,身負重傷的燕濟南斜靠在破廟的殘破台階上,嘴中不停的冒出血沫,胸口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流如注,甚至可以看到那些體内的髒器。
白薇的這一劍,确實使出了十分的威力,一擊之下,爲非作歹縱橫多年的燕濟南就這樣倒在血泊中,進氣少出氣多眼看是活不了多久了。
燕濟南咬了咬牙,惡狠狠道:“如果不是那個卑鄙小人,今天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但是,在殺我之前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你身上所中的,,,,,,”
隻是話音未落,白薇又是一劍,劍氣橫掃,燕濟南的脖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痕,須臾之間血如泉湧,燕濟南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然而仍舊止不住那不斷湧出的鮮血,隻能無奈的出“嗬嗬”聲,最後眼睛一瞪,就這樣歪着腦袋氣絕身亡。
“喂,剛剛他不是說有秘密要說嗎?你幹嘛一見就把人家給宰了?起碼也要等人家把話說完,這才是對人的一種尊敬。”陳晨撿回自己的赤霄劍,低聲嘟囔了一句。
白薇冷哼一聲:“這種人太過狡猾,臨死之前想要說秘密,無非是想讓我饒他一命。對這樣的畜生,我追蹤多時,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機會,談什麽尊重,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過?甯殺錯不放過,管他什麽秘密,就讓這個該死的混蛋帶進地府裏去吧。”
“話這麽說是挺霸氣的,不過萬一他有什麽寶藏呢?”陳晨多嘴了一句,見白薇眼中這一股股的寒意,頓時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你受傷了?”這時,陳晨猛然現白薇的臉色有些不太對,腹部的衣服有幾點血迹。
“我沒事,趕緊把那兩個小姑娘安置好,任務完成就該撤了。”白薇的身子有些微微晃了晃,擺手說道。
這時庭院外面傳來了雲豹和山熊的聲音,白薇低聲道:“我受傷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他們,聽到沒有?”
“嗯,明白了。”陳晨知道白薇是不想在自己的手下面前露出那副虛弱的模樣。
“我在車上等你們!”白薇說完這句話時,雲豹和山熊已經來到了門口,兩人行色匆匆一臉的惶恐,見到白薇時更是尊敬無比的行禮。
白薇揮了揮手示意兩人進去,然後轉身便消失在了視野中。
“你們來的還真是及時啊!”陳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些不滿的看着兩人。
雲豹和山熊頓時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剛剛路确實很難走,而且這間破廟位置太偏僻,一時半會兒還真沒找到,還是聽到了爆竹聲我們才匆匆朝這個方向趕來,沒想到白薇姐先于我們一步,怎麽樣,那個少女殺手死了沒?”山熊解釋了一番,随後問道。
陳晨指了指身後,兩人立即看到了那具側卧在台階旁的屍體。
“那兩個小女孩兒你們就幫忙處理一下,我先四處看看。”陳晨說道。
雲豹和山熊沒有什麽意見,畢竟陳晨出了大力還受了傷,這樣的小事自然是輪到了他們頭上,兩人哪裏還敢有什麽怨言?隻要陳晨不跟白薇告狀就行,畢竟算上這一次的話,他們差一點兒就害死了陳晨兩次。
一旦白薇誰火來,兩人哪裏能吃得消?
陳晨走進了破廟,果然在一處掏空的牆壁後面現了一些異常,料想是這個燕濟南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寶貝,趁着雲豹和山熊沒有現,來不及細看全部偷偷拿走。
這一次他可是沒少出力,讨要了一點兒這些報酬也無可厚非。
等陳晨走出破廟,見一旁的土路上停了輛黑色的大切洛基,一看就知道是白薇的座駕。
此時的白薇居然靠坐在副駕駛位上,臉色紅的有些不太正常,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吐氣幽蘭,隻有眼中還剩下一絲清明,她見陳晨走近,示意道:“趕緊上車,帶我離開這裏。”
陳晨依言動了車子,問道:“要去哪裏?”
“我中毒了,需要一個安靜的位置解毒。”白薇艱難的說道:“該死的,居然敢暗算我。”
“我們這是要去一起開房嗎?”陳晨弱弱的問了一句。
下一刻,那把長劍便落在他的脖子上,白薇咬牙說道:“你如果敢再亂唠叨一句,我立馬切下你的這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