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貧,老子說的是真的!”梁大少賞給了自戀到極緻的包子一個中指,罵道:“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會這麽緊張?憑借我妹的個性,在哪裏都不會吃虧。? 但是面對着毫無人性的歹徒,别說我家老爺子操碎了心,就是我的話,也着實沒把握,這才急急忙忙的找她。”
“不會吃虧?”包子撇了撇嘴,指了指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梁雪青,說道:“都被人玩成了這樣,幸好是遇到了我們,要不然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會生什麽事情呢。”
“玩她?誰敢玩我妹?”梁大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沉聲問道。
陳晨一臉的黑線,擡腳就是踹在了包子的屁股上,罵道:“能不能好好說話,我還不是爲了能拖住梁雪青,等梁大少過來,不用這種方法,難道我要用強?”
梁大少聞言,頓時大感興趣,盯着陳晨,問道:“用強?你是怎麽用強的?擦,就我妹這種人,要是你能用強成功,也是一代偉人,雖然我的年紀大一些,但小時候沒少受欺負。我就覺得我妹缺少一個能鎮壓她的男人,這樣的話,以後我在家裏的地位說不定能提升不少。”
“行不行啊,這可是你的親妹妹啊,有你這麽當哥哥的?”陳晨頓時有些無奈。
梁大少頓時一臉的苦色,解釋道:“那你因爲你沒見過她平時的模樣,你是不知道之前的十幾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也就是她這幾年出國留學,我才能徹底的農奴翻身把歌唱。”
“有沒有這麽凄慘?”陳晨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将剛剛和梁雪青玩骰子賭喝酒的事情一一道來。
梁大少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對于陳晨的酒量和搖骰子的本事,他是最清楚不過了,連日本賭王都幹不過他,自家的妹妹又如何能在陳晨的手上占到什麽便宜。
怪不得自家号稱千杯不醉的妹妹能被陳晨硬生生的幹趴下,分明是這丫頭遇到了扮豬吃虎的陳晨,三言兩語後就中了激将法,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果真還是好基友彼此之間相當了解,說的剛剛你好像在場似的。”包子湊過來補充了一句。
“老子是直的!對于這一點請不要懷疑。”這一次輪到了梁大少擡腳,還沒踹下去,已經吃過一次虧的包子大笑着幾聲跑開。
梁大少将梁雪青扛在了肩行,再次認真的說道:“兄弟,謝了啊,有空去我家做客,我先帶她回去,免得老頭子擔心,另外,我家老頭子也很想見見你。”
最後一句是梁大少自己加的,對于之前伊麗莎白号事件,他一直是滿腹的愧疚。
梁南天要見我?陳晨心裏還是有一些意外的。
要知道,梁南天在天南市絕對是個标志性的人物,基本上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
以前陳晨在那家小物流公司當經理的時候,就曾聽過自己的老總時常提起梁南天的大名,眼中總會不加掩飾的流露出各種敬佩和羨慕,還經常提起梁南天的一些家史。
比如三十年前,一個北方小夥,懷揣着幾十塊錢來到經濟尚未展起來的天南市,從擺地攤做起,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就成爲了天南市的富,一手打造了龐大的梁氏商業帝國。
不過梁南天素來低調,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既不接受采訪,也不登上什麽商業雜志,總之低調中帶着一些神秘的色彩,和行事張揚的梁大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對于之前伊麗莎白号事件,陳晨在之後想了不少,似乎也無意中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比如向陽爲什麽會好巧不巧的出現,還有日本賭王以及瓦猜的聯合出手,這些都包含疑點。
至于随後越國警方配合一位古武高手,瞬間将瓦猜和佐藤高志的計劃瓦解,雖然當時犧牲了不少的無辜遊客,但瓦猜和佐藤高志卻都全部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關于向陽之死,隻能說是他自己作的,本來陳晨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弄死這個處處和自己針鋒相對富二代。
最近傳來了一些消息,說是梁南天和拉斯維加斯的向家和澳門賭王李祥生三家強強合作,在澳門新開了一家号稱亞洲最豪華最好玩的賭場。
現在是細細一想,好像在伊麗莎白号事件中,真正最後得到最大利益的貌似就是梁南天。
想通了這件事情之後,陳晨苦笑了很久,那次在公海之上他可真的算是命懸一線,但是後來好像成爲了他人擺弄的棋子,梁南天貌似就是那個躲在幕後的下棋之人。
“行,有時間的話,我會去拜訪一下梁伯伯的。”陳晨點了點頭。
這時,對梁大少扛在肩上的梁雪青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突然醒了,當場耍起了酒瘋,一邊大喊道:“我不要走,我還沒有輸,我還要大戰三百回合,這點兒酒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麽。”,一邊一隻手在梁大少的臉上死命的亂抓。
看着梁大少的鼻孔和嘴角都被梁雪青給摳變了形,陳晨笑了笑,一記手刀落在了梁雪青的後頸之上,梁雪青這才徹底的安靜下來。
“謝了,看來真的隻有你能制服的了我妹,真的,我不介意多一個妹夫的,咱們也算是親上加親。”梁大少突然很認真的的說道。
陳晨啞然失笑,罵道:“你是多想把你妹給踢出家門,趕緊回去吧,不要想那麽多。”
梁大少出了酒吧,将自己的妹妹梁雪青放在了副駕駛座上,蘭博基尼的動機陣陣音浪聲引起了路人的矚目圍觀,梁大少一踩油門,車尾燈很快消失在了街角。
半個小時後,煙霞山半山腰處的一棟别墅庭院的智能大鐵門打開,梁大少剛把車停好,家中的兩個女傭人急忙跑了出去,将昏迷不醒的梁雪青給扶下了車。
把車鑰匙丢給管家,一走進家門,二樓樓梯處隻要聽到了自家老爺子有些焦急的聲音,“小青回來了沒有?”
“喏,這不是給你帶回了麽?你要是真的着急的話,就自己出去找你這個寶貝女兒,别老是把我當成下人使喚。”梁大少一屁股癱坐在沙上,然後揉揉臉,然後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樓梯上走下來一個面相莊嚴的中年人,他穿着一身寬松的家常便服,看起來比較年輕,雖然老是被梁大少喊成是老爺子,但遠遠沒有到那種老态龍鍾的地步,隻能說他保養的很好。
梁南天在面貌上和梁大少有五分相似,見自己的兒子一回來就牢騷,他皺了皺眉,說道:“小青畢竟是你的妹妹,擔憂一下她的人身安全,難道不是你這個做哥哥應該做的事情麽?”
“相比她來說,我覺得有必要擔心一下自己的安全,畢竟這年頭,有幾個老子三番兩次把自己的兒子當成誘餌,差點兒被自己的老子害死,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我td早就不想過了。”梁大少憤然道。
梁南天臉色陰沉,說道:“做大事者不拘小節,有舍才有得,有時候必要的冒險才能保證利益的最大化。”
“所以你舍得你這個唯一的兒子去替你吸引仇恨,誘出敵人,成就自己的利益,就偏偏不舍得你的女兒一個人在外面胡鬧一會兒?”梁大少依舊針鋒相對的反駁道。
梁南天的臉色更加不太好看,哼道:“我之所以這麽做,還不是爲了你以後執掌大權的而鋪平道路,未雨綢缪方能高枕無憂,若是你能早争一點氣的話,我也不必這樣大費周章。”
“行了行了,我是說不過你,反正你無論做什麽都有自己的道理。”梁大少搖了搖頭,不想這樣繼續無休止的争辯下去,今天他在路上跑了幾個小時,連口水都沒顧上喝,自顧自的抓起桌上早就洗淨的水果大吃起來。
梁南天一轉頭,見梁雪青不省人事被兩個女用人架着扶進來,問道;“小青這是怎麽了?”
“喝醉了呗,還能怎麽樣?人,我是完好無損的給你帶回來,以後可别讓這丫頭來煩我。”梁大少說着要走進自己的房間。
回頭不忘提醒一句:“對了,過幾天我讓我那個兄弟來家裏做客,你可别給我甩臉子啊,人家可是救了我好幾命呢,之前在澳門的時候,人家還差點兒被你害死,讓你去賠禮道歉的話這種事你肯定拉不下臉,所以态度放好點。另外,今天小青之所以能安全回來,也是全靠了他,不指望你對人家說聲謝謝,起碼别老是一副自命不凡裝逼清高的模樣。”
“你這個逆子,怎麽跟自己的老子說話的?”梁南天還想再罵,卻早已經看不到自家兒子的身影。
“趕緊把小姐扶上去,讓她好好休息一下。”梁南天背手望着窗外,輕聲歎息了一句:“那個小子就是個禍害,不能跟他走太近”
店裏有包子幫忙打理,陳晨手上也實在沒有什麽事情可幹,正要準備直接回家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兩個不太願意看到的面孔。正是雲豹和山熊。
“我們有新任務了。”山熊直接開門見山,一臉凝重的說道。
“危險不?”陳晨問道。
雲豹剛要開口,陳晨卻擺了擺手,說道:“得,一看你們兩個人的表情,我就知道絕不是什麽好事,這事兒别找我,我還要回去睡覺。”
“你”雲豹一臉的惱怒,死死的瞪着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