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嘴角微翹,通過右眼,他清楚地看到了梁雪青的點數,分明是三四四,也就是十一點。
前期還是不能太明顯,免得被這個富家小姐給看出了破綻,陳晨看到自己搖出的三五六,也就是十四點,顯然獲勝,在揭開骰盅之前,陳晨從右手中催出真氣,将骰子的點數變成了一三六,也就是十點,正好比梁雪青的點數少了那麽一點。
“哈哈,我是十一點,你趕緊開!”梁雪青急忙催促道。
陳晨揭開骰盅後,梁雪青臉色一變,驚道:“怎麽可能,一三六,居然比我低還要高?”
噗!
聽到梁雪青的這聲驚呼後,陳晨差點将喝到嘴裏還沒有咽下去的威士忌一口噴出來,個位數的加減法都能算錯,這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就這技術?剛剛這妞是哪裏來的自信,不僅要喝死他,還說他是弱雞的?
幸好梁雪青反應及時,瞬間醒悟了過來,一拍腦袋,說道:“剛算錯了,我的是十一點,你的是十點,我赢了,趕緊喝!”
陳晨将喝了一半的酒一口飲盡,“有什麽問題盡管問。”
梁雪青得意洋洋的哼了一聲,問道:“請問,你最喜歡别人罵你什麽?”
這個小妞,一開始就想占便宜?
陳晨心念一動,應道:“我這個人比較含蓄,不太喜歡誇自己,但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别人罵我---有錢了不起啊,長得帥有用麽之類的話,每次聽到别人這麽罵,我的心中就很是愧疚,原來有錢長得帥也是一種錯誤,都怪我媽把我生的太倉促,讓我沒得選擇”
梁雪青聽到這一番話之後,頓時噎的說不出話來。
居然有人這麽無恥?而且還把無恥表現的這麽光明正大,心中除了一個大寫的服氣,梁雪青實在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再來!”梁雪青咬了咬牙,說道。
第二把梁雪青搖出了十五點,這可是一個十分高的點數,畢竟最高點數也不過是三個六,卻不想陳晨立即搖出了一個五五六的點數,正好壓了一頭。
梁雪青酒量好,酒品也算不錯,不用陳晨催促,她将一滿杯的威士忌一口喝幹,破罐子破摔般的說道:“問吧,看你有什麽刁鑽的問題,不過我絕不會像你這麽無恥。”
陳晨摸了摸鼻子,他已經知道了梁雪青的數學貌似真的不太好。
在沉吟片刻後,陳晨問道:“給你出一道數學題,題目是這樣的,十五年前我15歲,十五年後我多少歲?”
梁雪青極爲不屑搖了搖頭,好像覺得這個題目簡直太簡單了,她都不用考慮幾秒,脫口而出道:“三十歲呀!哼,這麽簡單的問題,你唬小孩呢!”
聽到這個答案後,陳晨笑而不語,更加肯定了心中的判斷,這妞的數學是真的不太好,準确的說是太差了。
“怎麽了,不對麽?15加上15不就是3o嘛?别以爲我拿着家裏的錢在國外玩了幾年就真的連這麽簡單的數學題都不太會,趕緊的,下一把!”梁雪青有些不耐煩,揮了揮催促道。
陳晨也沒有糾結太多,直接開始了下一把。
結果可想而知,陳晨依舊是三把完勝。
“爲什麽在小龍女跳崖16年之後,楊過的右手就天下無敵了?”
“據說粗口都是用表示的,請問美國國旗上那5o在罵什麽?”
“有什麽事情比吃一坨屎更痛苦?”
梁雪青連續被問了三個無法回答出來的問題時,登時有些怒了,罵道:“你這都什麽破問題,誰能回答的出來?有本事你告訴我第三個問題的答案。”
“有什麽事情比吃一坨屎更痛苦?那自然是吃兩坨啊,你不是數學很好麽,最後一題根本就是一個十分簡單的1+1的加法啊,這都回答不上來?”陳晨見梁雪青被連灌了幾杯之後,似乎連舌頭都開始打結了,不由覺得十分搞笑。
梁雪青愣了良久,有種百口莫辯的窘迫,這麽簡單的問題她怎麽可能不會?
“換,換一個問題,我一定能回答的上來。”梁雪青憤憤然,依舊不肯服輸。
“據說有8o的女生在洗澡時都會做那種事情,剩下2o的女生洗澡時唱歌,請問,你知道剩下的那2o的女生唱的是什麽歌麽?”陳晨又問。
“我我不知道!”梁雪青憋紅了臉,罵道:“這個問題我怎麽可能知道答案?”
不遠處偷聽兩人酒桌大戰的包子聽到梁雪青的答案之後,捂着肚子差一點笑成了傻逼,這個陳晨,果然是原來越有内涵了。
“哦?”陳晨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梁雪青。
“我是真的不知道嘛!”梁雪青憤然道。
陳晨都忍不住咧嘴笑了笑,一旁的胖子就更不用說,上氣不接下氣,連腰都直不起來。
梁雪青見自己連輸幾把,咬了咬牙,說道:“沒理由我會一直輸的,你一定是出老千!”
“喂,你這種賭品可就不好了,骰子你都已經全部檢查了一遍,說我出老千,起碼要講點證據,要不然隻能是你輸不起,那就幹脆不玩了。”陳晨撇了撇嘴,用起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激将法。
“玩,幹嘛不玩!我們換骰子!”梁雪青當然不會是那種輕易認輸的人,更何況她還想在酒桌上找回場子,哪裏會這麽輕易的就認輸?
“我随意!”陳晨攤開了雙手。
接下來,陳晨故意連輸了幾把,終于讓梁雪青找回了一些信心,于是這個富家小姐頓時戰意大漲,意圖再用幾局的功夫就和陳晨分出勝負。
然而近一個小時過去了,依舊不見陳晨有任何醉倒的痕迹,甚至是連臉紅都沒有。
這不科學!梁雪青心有不甘,然而鏖戰至此,她已經是舌頭打結,站立都有些不太穩,甚至看人貌似都出現了重影,可她還在堅持着,她就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的酒吧老闆真的是喝不醉的麽?至少也要打一個酒嗝吧!
如今的陳晨早就是今非昔比,不說之前在職場之上鍛煉出來的酒量,自從跟随師父左振川習武之後,學會了控制體内的真氣,他完全可以在酒液還沒有完全進入胃部之前,利用真氣将酒精全部催出體外,隻留下去除酒精的液體。
所以對他而言,想要喝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不想醉的話,喝酒不跟喝水似的,就算再來十個酒量群的梁雪青,他照樣可以輕松的碾壓。
可梁雪青不知道這一點,她一直以爲陳晨是在硬撐着,明明自己已經到了那個臨界點,卻依舊不願意輕易放棄。
梁大少之前在電話裏提過,說他的這個妹妹倔起來跟頭牛似的,拉都拉不回來,這下陳晨是真正的體會到了。
在喝到第三杯酒的時候,梁雪青終于支撐不住,噗通一聲趴在滿是空酒瓶的酒桌上呼呼大睡。
陳晨如釋重負般的輕輕松了一口氣,如今這也算是完成了之前梁大少囑托的任務,人确實留住了,一會兒隻需扛回去就可以。
“幫忙看着點,别讓其他人打攪。”陳晨示意二強和另外一個酒吧的保安看住梁雪青,來到櫃台處,包子嘻嘻笑道:“咋樣?”
見包子遞來了一杯酒,陳晨搖了搖頭,罵道:“還喝呢,老子的膀胱都快要炸了,這老梁家還真是人才濟濟,她喝酒是真的猛,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扛不住了。”
“我是說她的身材咋樣,你面對面近距離的看了這麽久,應該早就看清楚了吧?”包子咧嘴笑道。
陳晨白了一眼,罵道:“你丫的還真是猥瑣的一逼,我現在開始有些擔心店裏的女客人會不會遭受你的猥瑣之光。擦,不說了,我要去放水。”
渾身舒暢的陳晨剛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是之前雲豹和山熊留下的那個号碼來的,這兩個白薇留下來的手下說是一會兒要過來,有要事相商。
“毛的要事,之前還見死不救!”陳晨根本就沒打算搭理,回到吧台處時,隻見梁雪青依舊在昏睡,正想着要不要把她扶到自己的辦公室裏的小床上休息,想了想還是算了,萬一梁大少誤會了,以爲自己上了他妹,那還真是黃泥巴掉到褲裆裏,不是屎也是屎了,一時半會無法解釋清楚。
這時,一個人影風風火火的沖進了酒吧,正是梁大少。
居然提前了二十分鍾?
梁大少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卻見梁大少疾步上前,氣喘籲籲的問道:“老子一路16o碼沖到這裏,希望趕上了。咦,你幹嘛站在這裏?我妹呢,我不是讓你留住她麽?”
“你妹在在那裏睡着呢!”包子指了指不遠處的酒桌,提醒道。
梁大少回頭一看,果然看到酒桌上一個身影俯身趴在上面,頓時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感激的看着陳晨,說道:“果然是好兄弟給力啊,我還真怕你留不住她,我妹的個性是最了解不過了,對了,她沒有拆了你的酒吧吧?”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不過倒是造了不少的好酒。”陳晨問道:“不過你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你幹嘛這麽緊張,說不定洩完了她就就會自己回家。”
“别老是你妹你妹的,直接喊雪青就行。”梁大少突然一臉的凝重,說道:“你們難道沒聽說最近天南市的生的事情?”
“什麽事情用的着這麽緊張?”包子也有些疑惑,問道。
梁大少歎了一口氣,說道:“沒辦法啊,不能不緊張,天南市最近出了少女殺手的這件事情,你們居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