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沒聽說過梁大少有這麽一個妹妹,今天第一次聽說,這個妹子居然就在自己的眼前,世間的事情還真是奇妙。
“你猜對了,她現在就在我的面前。”陳晨應道。
“行,等我,我馬上就過來!”梁大少話音剛落,那邊便傳來了“嘟嘟嘟”的挂斷聲音。
靠,這個家夥也不看看眼前的這個現狀,從機場到這裏,在不堵車的情況下,至少也需要一個多小時,瞧着眼前這個梁雪青的模樣,别說一個小時,估計能拖住十分鍾就謝天謝地。
這個梁雪青一看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家小姐,目中無人,眼高于頂,同時,情商很有可能是負數,怎麽連梁大少的半點優良傳統都沒有學會?
他如今是知道眼前這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富家女就是梁大少的妹妹,當然也得承認,以梁家在天南市的勢力,推平他的這個小酒吧那自然是不在話下。
可要是那種頭腦熱的人,碰到梁雪青脾氣這麽不好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妹子,恐怕先吃苦的是眼前的梁雪青。
畢竟此時的梁雪青不過是孤身一人,随便來兩個壯漢的話,輕而易舉的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将梁雪青給帶出去,其結果如何不難預料。
梁雪青的心情是真的很不好,剛來一個胖子,她正要教訓時,又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關鍵是這個年輕人居然攔住了她想要砸下去的酒瓶,還當她不存在一般接了一個電話。
還有沒有把老娘放在眼裏?
梁雪青面色不善的連續警告了幾句,見這個陌生的年輕人絲毫不理會,一臉沉思的模樣,像是在打什麽鬼主意。
梁雪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擡腳猛踹向了陳晨的胯下。
“你趕緊給老娘松開!”梁雪青這一記偷襲的撩陰腳沒能成功,反倒是被陳晨給夾住了腿,怒極之下,嬌聲斥道:“你個死混蛋,再不松開的話,信不信老娘把你扇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别緊張,我不是什麽好人。”陳晨淡淡一笑,雙腿一松,梁雪青哎呀一聲,整個人向後倒去,就在她自以爲自己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盡洋相摔倒之時,隻覺腰間突然出現了一隻手,止住了她向後倒去對身體。
“臭流氓,放開你的髒手!”梁雪青立即看清了出手之人的臉龐,正是陳晨,不由怒火大盛,反手就是一耳光。
誰知道她出手迅,陳晨放手的度更快。
梁雪青的這一耳光自然是抽到了空氣中,連帶着她自己也仰面摔倒在地,出一聲痛呼,她頓時覺得自己的屁股似乎被摔成了兩半。
“是你讓我放手的,這不能怪我。”
“可惡!”梁雪青看着不遠處的陳晨居然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戲淺笑吟吟的模樣,好像是在無聲的嘲笑。
打又打不過,梁雪青貝齒緊咬,從地上爬起來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沖過來。
媽的,老娘今天心情尤其不好,怎麽偏偏就有這麽多讨人厭的蒼蠅撲上來?老娘今天就算打不過也要咬死你!
“擦,真是屬狗的啊!”陳晨愣了一下,伸出右手頂住了梁雪青的腦袋。
梁雪青再怎麽身材高挑,比之陳晨還是要稍矮個半頭,臂長自然是短了一些,腦袋被止住,雙手隻能徒勞無功的在空氣中揮舞。
一旁的包子看到這幅滑稽的場景忍不住笑出聲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一對小情侶在吵架呢!
梁雪青聽到一旁的笑聲之後,更加的怒不可遏,逮着一個機會踮起腳來,狠狠的一口咬住了陳晨的虎口之處。
陳晨早就有所預感,一縷真氣灌注在左臂上,于是梁雪青感覺自己像是咬在了一塊木頭上,可她一旦起狠來,絕對得不可理喻,就算咬不動也不松口。
陳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頭,說道:“我這麽硬,你咬的動麽?”
梁雪青回報一個大大的白眼,就算腮幫子有些酸,好不容易逮住機會的她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罷休。
“我他媽的就現了一個規律,胸小的姑娘一般脾氣都特大,反過來,胸口的姑娘一般脾氣都特好,果真是窮胸極惡,有容奶大啊!”
“你個又臭又硬的混蛋流氓,說誰胸小呢?”梁雪青忍不住回嘴罵道;“老娘這是解放天性,如果擠一擠的話,至少也有一個d!”
“喲呵,口氣倒是不小,來,擠一個給哥看看。”
“你”
陳晨收回了右手,隻見虎口處多了一道紅印,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梁雪青冷笑一聲,說道:“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喝酒而已。”
“行,包子,再去那幾瓶出來,我倒要看看,一個小娘們能喝多少。”堵不如疏,爲了拖到梁大少及時趕到,陳晨隻好改變了策略。
包子先是一愣,見陳晨并非是在開玩笑,趕緊讓二強去櫃台搬酒來。
“你真的是這裏的老闆?”梁雪青酒醒了幾分,問道。
陳晨拍了拍胸口,說道:“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誰知梁雪青冷笑道:“所以你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店裏的客人的?”
陳晨攤了攤雙手,說:“是你自己不識好人心,要率先動手要打我們這裏的經理,我能有什麽辦法?”
“不行,你得陪我喝酒!”梁雪青眼珠子一轉,露出一抹狡黠都神情,突然開口說道。
陳晨這下子是真的有些懵逼了,這個梁大少的妹妹腦回路有點大啊,前一秒還義憤填膺的咬牙切齒,又是摔酒瓶撩陰腳還使上了嘴,下一刻突然要找人喝酒,正常人的思路有些跟不太上。
其實梁雪青有着自己的小算盤,面前這個酒吧的年輕老闆貌似有點本事,之前吃了虧,強攻怕是找不回場子,隻能智取了。
在國外的時候,梁雪青可是号稱千杯不醉,一個人能灌倒五六個外國壯漢不是問題。
面前這個年輕的酒吧老闆看模樣也不是什麽海量的人,将這個混蛋灌醉之後,酒桌之上瞬間就可以變成她的主場。
對于梁雪青心裏的這點小九九,陳晨心知肚明,反正最終的目的是等待梁大少過來接回他的妹妹,正愁不好拖延時間,既然梁雪青自己要送上門來,那他就敬謝不敏了。
“行,想怎麽玩?”陳晨假裝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随後問道。
“搖骰子,會麽?”梁雪青揚起了下巴,撇了撇嘴問道。
“這個”陳晨面露難色,遲疑了許久,這不是欺負人麽?梁雪青要作死,還是自己送上門來,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豈不是欠收拾麽?
不過,陳晨的這點遲疑在梁雪青看來,分明是心虛的表現,心中竊喜不已,有這樣的冤大頭送上門來,等會兒酒桌上讓這個混蛋知道老娘的厲害之處。
“嗯,行吧。”陳晨有些勉爲其難的點頭應道。
梁雪青突然話鋒一轉,補充道:“賭注除了喝酒之外,還有真心話大冒險,如何?”
陳晨皺眉,說道:“不是很太懂這個耶。”
聽到陳晨這麽一說,梁雪青更加高興了,混蛋,就是要欺負你不懂。
這讓一旁的包子樂得嘴角都咧到了脖子根,他可是聽說了之前伊麗莎白号上,自家兄弟大戰和澳門賭王齊名的日本賭王佐藤高志,最後還大獲全勝的事情。
當初也是玩的骰子,試想一下,連日本賭王賭骰子都輸了,更何況是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富家小姐。
“我們走吧,順便給老闆他們拿兩副骰子上來。”包子揮了揮手,讓二強和另外一個保安撤走,有陳晨親自出手,今天估計也翻不起什麽浪花來。
二強有些擔憂的問道:“經理,我們就這樣走了?那個女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老闆會不會”
包子極爲不屑的笑道:“她厲害?你是不知道我家兄弟的厲害,行了,别打擾老闆裝逼了,他想玩就随便玩。”
不一會兒,兩副骰子拿了上來,梁雪青順便講了一下賭酒的規則。
雙方各執一副骰子,搖點數比大小,輸了喝酒,還要回答勝者的一個問題,還必須得是真話。
“要開始了喲,做好喝死的準備把,弱雞!”梁雪青手持骰盅,忍不住笑出聲來,自信滿滿的對着陳晨大聲說道。
陳晨微微一點頭,心道,确實,老子要開始裝逼了,誰喝死誰還不一定呢!
自從在賭船上看過謝志成神乎其技的賭術之後,陳晨當然羨慕不已,後來自己一實驗之後,現了其中的玄機,才知道訣竅原來這麽簡單。
其實隻要将真氣灌注于骰盅之上,憑借着手感,完全可以搖出自己想要的點數。
陳晨雖然沒有什麽所謂的手感,但是他有右眼的透視能力啊,想搖到幾點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畢竟可以随時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