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損失了一輛車不說,對他而言,那都是小事。
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昨天逃出工地之後,因爲滿身的污穢,一時之間他都不知道該去哪裏,簡直比過街老鼠還要被人嫌棄,一個個哪個看着他不是捂鼻而走?
曾經的他,無論走到哪裏,都是吸引目光十分耀眼的存在,昨天晚上别說是身邊路過的美女,就是幾個跳廣場舞的大媽看到他都是一臉的嫌棄。
甚至想單獨開個房間去洗個澡,還沒走到酒店的門口就被保安給趕了出來。
還是一位在天南市的朋友解救了他,領着他去了自己的會所,洗了五遍澡才敢出來。然而卻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如今在這個房間裏每小時噴一次空氣清新劑,可都還是能隐隐聞到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該死的陳晨,昨天你給我的恥辱,我張旭定然要百倍讨回來。”想到在林初夏的面前被吓尿,徹底的形象盡失,張旭頓時滿肚子的怨恨。
考慮了很久,張旭決定還是利用一下背後的力量,撥通了一個長途電話。
“喂,虎哥麽?我張旭,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忙。”張旭神情恭敬的對着電話說道。
大約十幾分鍾之後,張旭挂了電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得意洋洋的舉着一杯紅酒,那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南市的城市夜景,哼道:“小子,這次你不死的話,老子跟你的信。”
剛剛他打電話聯系的虎哥,真名叫宋虎,是從小跟他一起在一個大院裏長大的小。
當年一位和祖父們同輩的高人來到大院,挑選一些資質上佳的小孩來進行收徒培養,聽說那位高人在國家一個神秘部門任職,實力深不可測。
張旭和宋虎就是當初被挑選的兩個小孩之一,其中張旭隻是體驗的幾天,覺得練武太過辛苦不适合自己,加上資質确實不太行,也就沒有堅持下去。
不過他那個叫宋虎的哥們,一眼就被相中,加上又肯吃苦,很快被那位高人收爲關門弟子,傳授武藝,年紀輕輕已經在京城打出了一片新的天地。
宋虎和他不太一樣,沒有倚仗家庭背景,完全全靠的就是自己的一雙拳頭,年紀不大據說已經是後天高手中的玄境高階境界,還曾被那個神秘部門招募。
但是宋虎不太喜歡受到約束,并沒有加入其中,一直以自由的身份活動在京城,人稱虎哥,在京城也算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
這樣的高手,如果不是張旭和他有一點小的情誼,或許都請不動。
宋虎的一些光輝事迹,别人不知道他卻非常清楚,當年幾十号人持刀掄棒卻被他一個人給幹趴下了,據說有人給京城年輕一輩的武術家排了名,宋虎就在前三之中。
昨天他确實失算了,沒想到陳晨這個小子居然隐藏的這麽深,扮豬吃虎的本事還真是一流,不過在面對真正的高手,陳晨依舊是不堪一擊的小癟三而已。
之前在電話裏,張旭把自己說得非常慘,說昨天都把宋虎的名字搬出來,仍然免不了一頓屈辱,這不僅是讓他難堪,更是不把宋虎放在眼裏。
對于自家的小,張勳算是最了解不過了,他這個人比較沖動,受不了什麽言語刺激。
如果說之前說自己被欺負了,可能宋虎過來至少會把陳晨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而如今說那小子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宋虎鐵定是把這小子往死裏玩。
“小子,過幾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張旭會是什麽樣的悲慘下場。”張旭将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神色惬意,志得意滿。
借刀殺人,這種方式他還是比較喜歡的。
如此同時,在向家别院裏,向奎山今天過來拜訪一下歐陽,因爲他聽聞昨天晚上歐陽好像出手了,隻是沒有聽說陳晨是否活在世上的消息,所以他今天過來特意求證一下。
雖然也覺得自己這麽做是有些多餘,畢竟歐陽威名在外,處理陳晨這樣的一個小人物,應該是沒有多大的問題,不過他還是有些按捺不住,覺得親耳聽一下答複比較安心一點。
“歐陽先生,在不在?”
剛走到歐陽的房門前,向奎山無意之間聽到了一陣咳嗽聲,皺了皺眉,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于是便輕聲敲門喊道。
“稍等一下。”片刻之後,歐陽回應道:“進來吧。”
向奎山推門走進房間,現屋内的燈光有些暗,而歐陽穿着一身寬松的衣服坐在遠處。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光線的緣故,或者是自己的錯覺,向奎山總覺得歐陽今天的臉色比之前還要白皙,尤其是白潔的皮膚之上透着一抹微微的酡紅,竟然有一種别樣的魅力。
趕緊壓了壓小腹之中騰起的一股火焰,向奎山把目光瞄向了一旁,不再去直視歐陽的臉龐,恭敬的問道:“歐陽先生,聽說您昨晚出手了,不知道戰果如何?”
歐陽的語氣中有些不悅,淡淡的說道:“哦?聽向先生這麽問,好像是在懷疑我的實力?”
向奎山臉色一僵,連忙擺手,說道:“歐陽先生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知道,那個小子究竟是死得有多麽慘。”
歐陽全身隐匿在暗處,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細微面部表情,隻見他咬了咬牙,眼中有些屈辱之感,但很好地掩蓋起來,說道:“我昨天的确出手了,不過并不是要殺他。殺人是一種藝術,自然要細細品味,近期我不會再貿然出手,就暫時讓這小子活着無邊的恐懼之中。”
事實上,歐陽真的很想一巴掌拍死眼前的向奎山。
如果不是向奎山的情報有誤,他也不會如此輕敵大意,将陳晨當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蝼蟻,結果大意之下,不僅沒有得手而受了重傷。
要不是他及時反應過來,很有可能被那個小子背後偷襲,一劍破了丹田從此廢了行爲,而不僅僅是受重傷這麽簡單。
“歐陽先生确實高見,那就坐等您的好消息,我就不打攪了。”向奎山微微躬身,退出了歐陽的房間。
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向奎山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恭敬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冰冷。
對于歐陽的這種舉動,他是敢怒不敢言。
花了如此大的代價,無非是想要請歐陽幫他幹掉陳晨和梁大少,當然是越快越好,喪子之痛如果經得起等待?
不過既然歐陽這麽說了,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默默的忍耐下來,就讓那兩個小混蛋多活一些時日吧!
感覺到門外的向奎山已經走遠,歐陽終于忍不住,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空氣中頓時瞬間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他一臉的寒意,望着腹部傷口處滲出的血迹,默默握緊了拳頭。
“昨天是我輕敵大意,等我傷勢好轉,定然讓你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歐陽咬牙切齒的狠狠說道。
後宮酒吧中,這一次台上的駐唱歌手唱的是《雨中的戀人》,此時整個酒吧之中幾乎座無虛席,看起來生意很好,包子臉上笑意濃烈,不過目光卻一直落在那個穿着白色吊帶的美女身上。
“你再這樣看,肯定會成鬥雞眼的。”陳晨半開玩笑的說道。
包子咧了咧嘴,說:“國内少見這種開放的妹子嘛,不看白不看,不過說真的,這個妹子的胸型還真的不錯,不由的讓我想吟詩一。”
“你還會吟詩?”陳晨驚道。
包子得意洋洋的點頭,道:“那是自然,一團紅玉下鴛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擡身宛轉,雙ru聳羅衣!”
陳晨聞言,豎起大拇指,說道:“果然是淫的一手好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