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碗筷之後,見林初夏在後院的泳池旁踱步消食,陳晨擦幹了手,上前問道。
林初夏望着泳池中波光粼粼的水面,燈光照耀在其上,反射出奇異的光芒。
“不用了,我喜歡那間老房子。”
“那間房子裏是不是承載了許多曾經的回憶?”陳晨問道。
林初夏沉吟片刻,說道:“算是吧。”
“原來如此。”陳晨微微一點頭,“我送你回去吧。”
這一次林初夏很自然的就做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陳晨則專心緻志當起了司機,“如果你今天穿的是黑絲就好了。”
“什麽東西?”林初夏愣了一下,問道。
“哈哈,沒啥,一點小yy而已。”陳晨哈哈笑道。
豪華敞篷跑車配黑絲美女,一直是普通男人夢寐以求的場面,更何況是林初夏這種傲人身段絕世面容的美女,要是真穿上黑絲和性感白襯衣的話,簡直就是perfect!
俗話說的好,開豪華跑車最幸福的事情不是踩着牛逼哄哄屌炸天的油門,而是挂擋的時候,手能放在滑嫩的黑絲長腿之上,那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林初夏雙商非常之高,就是性子冷了一些而已,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陳晨所謂的“yy”指的是什麽場面。
“麻煩你好好開車,腦子裏不要盡想着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林初夏極爲不悅的說道。
“沒事,哥是老司機,穩!”
林初夏哼道:“是不是你們男人的腦子裏永遠隻會想着那些猥瑣的事情。”
“不,我們男人除了想,其實更願意幹那些事情。”
“無恥!”
“哈哈,謝謝誇獎!” 回到原來的那個陳舊小區時,夜色已深,加上小區裏的基礎設施很一般,很多地方沒有路燈,顯得尤其昏暗。
在樓下停好車之後,還沒有走進樓道,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油漆味。
“怎麽回事?有人欠了高利貸,被人上門潑了油漆?”陳晨訝異道。
來到自家門前,明明鎖好的門卻被打開,還沒進門,看到一片狼藉,油漆桶和各種垃圾在客廳裏橫陳,牆面用猩紅油漆寫滿了各種污穢不堪的髒話。
再走進房門一看,被單之上潑滿了各種不明液體,氣味難聞,有種令人掩鼻而逃的欲望。
林初夏蹙着眉頭,問道:“這是誰幹的?”
陳晨同樣一臉的詫異,環顧四周,就算這不是高利貸幹的,也更像是尋仇。
關鍵是這個小區比較陳舊,地段也不好,說實話房價并不怎麽高,如果是報複的話,這麽做也有些不太必要,更何況陳晨和林初夏兩個人并不是隻有這個唯一的住處。
可要是尋仇的話,這種方法也未免有些太low了,能做出這種卑劣事情的人,估計也高尚不到哪裏去,陳晨的腦子有忽然有了一個懷疑目标。
如果不是因爲林初夏的緣故,陳晨或許早就搬出來這個環境算不上太好,交通也不是很方便的小區。
然而,一旁的林初夏看着滿地的狼藉,眼中泛着淚花。
這棟老房子,對于她來說,不僅僅是住所那麽簡單,其實更多的是承載着一份回憶一絲情感。相比住而言,林初夏更看重的是在這棟老房子裏的氛圍,準确的說,就是那副陳舊的模樣。
如今被人毀成了這樣,就算修複了,也不可能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物是人非,如今都占全了,可想而知此時林初夏的心情是有多麽的難過。
“沒事的,我會讓人返修一下,肯定會回到原來的樣子。”陳晨輕輕拍了拍林初夏的肩膀,安慰道。
林初夏微微啜泣着搖了搖頭,面露痛苦之色,說道:“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以前我是自欺欺人,現在連自己都騙不過去”
陳晨扶着林初夏下了樓,最後看了一眼這間老房子,心裏也有些難受。
這間房間曾經是他的療傷聖地,陪他度過了一段很難熬的時光,說是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也是在這個地方,他認識了林初夏。
陳晨開着車,重新把林初夏帶回了紫金山莊的14号别墅裏,下車的時候,發現林初夏腳下虛浮,臉上透着一抹不太健康的酡紅,用手背試了試,居然是在發低燒。
估計是剛剛夜風一吹,加上受了點打擊,身子骨有不好,瞬間就感冒了。
先把林初夏扶上了樓,陳晨在廚房弄了一份姜湯,開車去了藥店買了感冒沖劑,幸好商場還沒有關門,有着前女友的經驗,快速挑了一些尺碼差不多的内衣和睡衣以及家居的衣服,刷卡買單,一腳油門回到了别墅裏。
端了熱騰騰的姜湯和沖好的感冒靈,上了樓,躺在卧室裏的林初夏已經在床上開始說起了胡話。
陳晨叫醒了林初夏,說道:“先喝了姜湯,用杯子悶點汗,然後再喝了感冒靈,估計明天早上就會好的,不過是晚上熱的時候不能蹬被子,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見林初夏強撐起身子有些吃力,陳晨細心的上前點了一個枕頭。
待林初夏一口氣喝完了姜湯,再喝感冒沖劑的時候,林初夏先是聞了一下,随後皺了皺眉頭。
“沒事,不是很苦的,再說了,我這兒還有大白兔哦。”陳晨晃了晃手中的糖果。
林初夏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這種花樣。另外,你說大白兔的時候,表情能不能不要這麽猥瑣?”
“有嘛!我隻是說大白兔而已,哪裏猥瑣了?”
“哪裏都猥瑣。”
終于喝完了藥,林初夏除了覺得身體暖暖的,心裏也是暖暖的,突然開口問道:“你爲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一般隻對美女這麽好,行了,你快休息吧。”陳晨擺了擺手,離開了房間。
不一會兒,腦袋昏昏沉沉的林初夏睡去,潔淨的白色枕頭之下,可以看到她嘴角那一抹傾國傾城的淺笑。
第二天當窗外響起了鳥叫聲,陽光透過百葉窗被折射成一條條白色光斑時,林初夏這才緩緩醒轉過來。
看着陌生的房間,昨晚的那些情形浮現在心頭,不由自主的伸了一個懶腰,好像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安穩覺了,除了是因爲身體康複的緣故,也因爲在這個地方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下了樓,偌大的别墅裏空無一人,隻有餐桌上那份冒着熱氣的早餐,顯示着陳晨剛剛出去不久。
餐桌上還留着一張便簽紙,上面寫着一句話:真正的孤獨不是一個人寂寞,而是在無盡的喧嘩中喪失了自我。
林初夏正心裏有所觸動之時,卻見便簽紙的表面還寫着一句話:不是所有的牛奶都叫特侖蘇,也不是所有的孤獨都叫寂寞。
“呸!無恥的下流胚子!”林初夏啐了一口,掃了一眼桌面上的那本熱牛奶,一臉的嫌棄。
陳晨沒有開林初夏的車,而是打車前往了古玩市場,自從上次從瑞麗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包子的小店,正好今天也沒有什麽事情,所以就過來随便看看。
猶記得上次就是在這個地方,他挖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桶金,說來還真是要感謝一下那個專門造假的老孫頭。
果不其然,在古玩市場的門口,那個山羊須幹瘦老頭還在門口擺攤,攤位上依舊擺着有些做舊的破銅爛鐵。
“小夥子,要不要收點物件?很便宜的。”老孫頭開口又是同樣的一句話。
看來這個老孫頭已經不記得自己,他如果知道當初賣的那堆假的古錢币中藏着一枚皇宋通寶,結果讓自己掙了八百萬,心裏估計會悔青了腸子吧,陳晨嘴角微翹,還是停下了腳步。
“哎,這位小哥,老頭今天還沒有開張,要不我便宜一點讨個好彩頭,你看,這個康熙年間的鼻煙壺,五百!隻要五百!絕對的真貨,剛出墓的,你聞聞這土腥味!”老孫頭拉住了陳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