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布局這麽久,耗費金錢精力無數,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悲憤之餘,向奎山的心中恨意滿天。
“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的,這個仇,我向奎山遲早會報!”面對着向陽的遺體,向奎山握緊了拳頭,他将那些名字一個個全刻在腦海之中。
君豪大酒店,陳晨和包子以及梁大少三人推杯置盞,慶祝這一次的劫後餘生,梁大少是真的高興,不由得多喝了幾杯,包子也是一樣。
陳晨雖然心中對梁大少故意隐瞞了一些細節心有芥蒂,但對梁大少在随後的搜救行動中的所作所爲還是非常感動的,禁不住兩個人的勸,也不由得多喝了幾杯。
當醉醺醺的陳晨下車後,擡頭一看的時候,禁不住愣了一下,這不是原來的那個小區麽?怎麽突然到這裏了?難道是上車的時候忘記跟司機說準确的地址?
陳晨本來的目的地是紫金山莊,那裏的别墅已經裝修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入住,但鬼使神差之下上了車後,跟出租車司機報了原來的地址。
看着熟悉的小區門口,陳晨不覺有些感慨,就是在剛剛這下車的地方,當初偶遇了謝天罡,得到了這雙神奇的眼睛,然後遇到了林初夏,兩人之間發生了一些小故事。
好像原先平凡的生活突然改變,就是從眼前這裏開始的。
想到之前的那些誤會,陳晨不禁嘴角微翹,看來是時候去看一下她在不在了。
走在熟悉的小區裏面,廣場舞大媽們都還在激情四溢的扭着腰身,音樂有些嘈雜,不過透着一股生活的氣息,讓人很舒服。
樓下的那輛張揚的奧迪r8不在,不太确定林初夏在不在屋子裏。
剛走進樓道,昏黃的燈光亮起,陳晨下意識的摸出鑰匙擰開了防盜門,眼前的情況讓他稍微愣了一下,林初夏垂首坐在沙發上,淚眼婆娑,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林初夏或許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來人,神情一僵,貌似有些不太确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或者說,沒有想到陳晨會突然出現在眼前。
“你沒死?”林初夏趕緊拭幹眼角,驚喜道。
陳晨笑道:“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我明顯就是一個禍害嘛,哪有這麽容易就嗝屁的。等等你剛剛是在爲我而掉眼淚嗎?”
林初夏深吸一口氣,臉色再度冰冷,起身攏了攏垂在耳際的發絲,淡淡道:“你想太多了,我隻是心情不太好。”
“我回來啦,現在心情好了麽?”陳晨恬不知恥的說道,随後将一份皮蛋瘦肉粥放在桌面上打開,頓時香氣四溢。
林初夏冷漠異常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回不回來關我什麽事?”
事實上,伊麗莎白号事件林初夏今天上午才從新聞裏得知,在她的追問下,從梁大少的口中得到了陳晨遇險失蹤的消息,畢竟已經過去了兩天,生還的機會很渺茫。
梁大少在得知陳晨脫險的消息後,欣喜之餘忘記了通知林初夏,隻顧着去接機替陳晨接風洗塵。
林初夏一時之間很難消化陳晨遇險的消息,尤其是回到這個房子裏後,觸景生情,想起了一些關于和陳晨之間在這間房子裏的過往。
一些不太美妙的回憶湧上心頭,林初夏其實很早就得知了一個過往的秘辛。
當年林初夏出生的時候,一個名叫周瞎子的大師給她算上一卦,說她是天煞孤星命。
其中天煞孤星命指的是一個人注定一生孤獨的命運,天煞孤星雖爲大兇之相,但兇星并不對本人有影響,而是對其周圍的人呈極惡之勢。
所以自小在她身邊的人都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印象中比較深刻的是小時候養的幾隻寵物都會無緣無故倒斃,
而她自己的母親年紀輕輕便被抛棄,獨自一人将她拉扯大,不曾想在事業巅峰之際,卻又突然橫遭意外,連最後一面都沒見着。
從小到大,林初夏習慣了這種孤獨,也習慣了獨自一人面對一切。
當陳晨出現之後,她平靜已久的心中終于有了一絲悸動,但同時又非常擔心,害怕那些不好的事情再度發生,然而,終究還是避不開。
得知陳晨遇險的消息,林初夏心情複雜,回到這間承載了許多美好回憶的老房子,不覺悲從中來,頃刻間潸然淚下,以爲是自己天煞孤星命害了陳晨,悲痛之餘更多的是無比的愧疚。
如果當初狠下心來直接将陳晨趕走,或許陳晨現在還是好好的。
不料就在她沉浸在悲痛中的時候,陳晨突然在眼前,那種發自内心的欣喜簡直無以言表,尤其是陳晨那熟悉的無賴模樣,告訴她眼前的這一切并不是幻覺。
不知道爲什麽,林初夏心裏明明很開心卻很難在陳晨的面前表現出來,很快就恢複到之前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神情。
陳晨如今的臉皮哪裏能用“厚”字來形容,甚至他都已經習慣了林初夏這種外冷内熱的性格,所以并不在意。
“來來來,趁着熱乎勁兒,嘗一下,我知道你沒吃晚飯。”陳晨顧不上那麽多,很自來熟的拉着臉上淚痕未幹的林初夏坐在沙發上,盛出一碗皮蛋瘦肉粥遞到了她面前。
聞着熟悉的味道,林初夏内心掙紮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的坐下,問道:“這是你買的嗎?”
陳晨笑道:“差不多,不過是我親手做的,那小店的老闆生怕我弄壞了他的廚具,小氣的模樣簡直跟你有的一拼,我直接扔下五百,他才老老實實的将廚房交給我,于是,一份新鮮滾燙的皮蛋瘦肉粥就出爐啦。”
“我小氣?”林初夏眉頭一蹙,反問道。
陳晨拍了一下自己的嘴,罵道:“看我這張臭嘴,瞎說什麽大實話呢!”
林初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想要當場反擊,最終張張嘴沒有說話,小口小口的吃起了粥。
“對了,你的新公司咋樣了?”陳晨又問道。
林初夏應道:“正在籌備中,應該很快就能走上正軌。”
“那恭喜啊,外國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就是不一樣!”陳晨喝了兩口粥,這才覺得胃裏舒服了一些,酒喝的太多傷胃,這句話果然沒錯。
見林初夏似乎真的有點餓,便再盛上一碗放到一旁,剛出鍋的還是很燙。
“你做什麽?”林初夏擡起頭問道。
剛準備去房間放行李的陳晨愣了一下,說道:“當然是先放東西啊,然後泡個熱水澡,回到家還不好好享受一下?”
林初夏放下小碗,起身道:“你不是已經搬出去了嗎?還回來幹嘛?”
“我什麽時候搬出去了?我的東西可全在這裏。”
林初夏哼道:“你都已經買别墅了。”
“買了不一定要住啊!我覺得住這裏挺好的,你看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不定一不小心發生了一點奇妙的事情呢?”陳晨笑道。
“什麽時候能不這麽無恥無賴?”
“那你什麽時候不這麽冷漠冷淡啊?”
林初夏撇了撇嘴,說道:“我天生就這樣,改不了的。”
“我天生就流氓,也改不了的。”陳晨揚了揚脖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兩人争論了一番之後就沒了聲音,林初夏來到陳晨的房間,發現陳晨因爲喝多了點酒,已經靠着床邊睡着,猶豫片刻後,林初夏輕手輕腳的替他蓋上了被子。
本想找陳晨說點事情的,好像今晚沒什麽機會了。而且這個忙,林初夏一時之間很難以啓齒。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