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太神奇了。
聽陳晨和三人的交談,好像是陳晨發出了某種信号,然後才讓人找到了這裏,幸好她之前早就穿好了衣服,要不然和陳晨那樣,還真的是有些羞恥和尴尬。
當登上那艘漁船之時,楊夢琪欣喜之餘,又有些怅然。
之前由于與世隔絕困在一處荒島上,由隻有一男一女,她和陳晨之間由陌生到熟悉,再到後面的“水乳交融”,有了那層男女關系之後,楊夢琪對陳晨有了一種莫名的情愫。
既想離開這裏,又想多逗留一段時間。
因爲楊夢琪很清楚,一旦兩人重新回歸現代文明社會之後,這種不僅身體上更有心理上坦誠相對的機會便會消失殆盡,她會繼續做回那個萬人仰慕,活在耀眼閃光燈下光彩奪目的女明星,而陳晨,終究會成爲這段驚險經曆中的一個記憶。
相遇三日,最後相忘于江湖。
想到這裏,楊夢琪有些感傷,吹了一會兒的海風之後便回到了船艙之中休息。
這是一艘看起來外表像是普通漁船的船隻,但普通漁船可沒有這樣的航速,陳晨訝異這艘漁船的不簡單之處時,見楊夢琪好像有些疲倦的船艙裏休息,便獨自來到了甲闆上。
在乘風破浪的船頭位置,白薇在颠簸的甲闆上紋絲不動,眺望着遠處的波濤,陳晨掃了一眼白薇不堪盈握的腰身,決定還是将佛骨舍利以及十八子佛珠的事情隐瞞下來。
上了這艘船,也等于是上了天道宗的大船,萬一真是什麽無價之寶卻要上交,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白薇姐,看過泰坦尼克号沒有?上面有個很經典的姿勢,要不要體會一下?”
白薇皺了皺眉,問道:“什麽姿勢?”
“雙飛啊!”
“如果你想遊泳回去,我不介意把你踹下去。”白薇眉頭一皺,冷冷說道。
陳晨讪笑道:“隻是一個玩笑,别太當真。”
“對了,還有多久才到?”
白薇擡手看了看腕表,說道:“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就到了。”
“這麽快就能回到陸地上了?”陳晨表示有些懷疑,這可比坐飛機的速度快多了。
白薇說道:“你想太多了,隻需把你送到當初伊麗莎白号出事的地點就可以了,那裏的救援打撈隊還沒有撤走,我們古武的存在一直很隐秘,沒必要爲了你而輕易暴露。”
直到這個時候陳晨才從白薇的口中得知了關于伊麗莎白号的事情,其實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糟糕,至少梁大少平安無事,謝志誠更是已經返回了拉斯維加斯,好像是去治療手傷了。
原來那天在他落水之後,越國海警迅速趕到,加上一位玄境古武高手親自出手宰了瓦猜和佐藤高志,瓦解了海盜,以雷霆之勢迅速解決了劫船事件,雖然有了一定的死傷,但大部分人都安然脫險。
“有些地方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這次的劫船事件太過蹊跷,那位玄境古武高手的出現更是詭異,感覺很像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的局。”
聽到白薇的話,陳晨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底是誰設計了這個局?”陳晨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薇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你回去之後或許應該去問一下梁贊。”
兩個小時過後,漁船停下,白薇朝着海面上扔出了兩個救生圈,不等陳晨開口,她毫不猶豫的将陳晨給踹進了水裏,倒是對楊夢琪溫柔不少。
陳晨猝不及防之下,連喝了幾口海水,等他浮出水面想要破口大罵時,卻見漁船已經掉頭駛離,船尾的雲豹爆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
縱然白薇可能看不到,陳晨還是惱火無比遠遠比了一個中指。
沒過多久,果然有一支搜救隊發現了漂浮在海面上的兩個人。
終于踏上了堅實的土地,陳晨頓時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前不久還和梁大少、謝志誠一起興緻高昂的登上了賭船,僅僅是三天的時間,感覺跟過去了一個月這麽久。
著名影星楊夢琪神奇生還的消息早就引爆了澳門各大媒體,陳晨看着碼頭上聚集了各種長短“炮筒”還有足以晃花眼的閃光燈,準備選擇從另一處隐秘的通道低調離開。
“等等”裹着毛巾的楊夢琪察覺到了陳晨的去意,連忙喊道。
楊夢琪看了一眼轉過身來的陳晨,咬着嘴唇,問道:“你這是準備要走了麽?”
“嗯,我們畢竟都有自己的生活。”陳晨點頭應道。
其實楊夢琪本來心中有很多話要說,可偏偏到了此刻,千言萬語開口難,最後情急之下隻得問道:“你對我的感覺怎麽樣?”
陳晨一愣,不知道楊夢琪怎麽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猶豫了片刻,咧嘴笑道:“大,很大,很大!”
楊夢琪雙頰飛霞,微微一笑,嗔道:“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夠真正正經一次。”
“那就下次見面的時候呗!”陳晨揮了揮手,隻留給楊夢琪一個漸漸遠去的背影。
楊夢琪擦了擦眼角,轉身擠出一絲完美的笑容,好像瞬間又回到了那個自信靓麗的女明星,耐心的一一回答那些媒體的問題。
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啊,陳晨心中歎了一口氣,遠遠看了一眼,坐上了路邊的急救車。
當返程的航班落地後,陳晨一顆懸着的心終于落地。
我胡漢三又回來啦!
一走出航站樓的出站口,陳晨很快在人群中看到了寫着自己名字的名牌,走上前,看到一臉迫不及待的梁大少和包子。
放下行李,陳晨微微一笑,和兩人依次來了個擁抱。
包子眼圈紅紅,咧嘴笑道:“能再次看到你,真好,兄弟!”
梁大少更是眼淚直流,卻還是朗聲笑道:“日它姥姥的,我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想要上前擁抱着不松手。”
“還是别了,哥的性取向很正常,對搞基可沒有什麽想法。”陳晨一臉的嫌棄,說道:“哥大難不死,是不是要請客吃個飯啊?”
梁大少連忙抹了眼角,一拍胸口,豪氣幹雲道:“接風宴早就準備好了,就等你這個正主到位,定了君豪的一個包廂,可勁造。”
在前往君豪五星級大酒樓的途中,陳晨得知搜救隊一直在出事地點巡邏打撈,都是因爲梁大少堅信他不會這麽輕易的死掉,始終沒放棄堅持搜救,因而在搜救隊成功找到陳晨的第一時間裏,梁大少就得知了這個令人欣喜若狂的好消息。
然後梁大少通知之前傷心無比的包子一起到機場接機,當初包子在得知陳晨出事的時候,扼腕歎息流淚不比梁大少要少。
三人進了豪華大包,梁大少心情極好,直接開了兩瓶拉菲和一瓶xo,叫了十個人都可能吃不完的一大桌子菜。
“來,這一杯敬陳晨,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梁大少舉杯道。
包子一飲而盡,笑道:“之前可把我吓死了,這個消息我一直沒跟你家裏說,就跟梁大少說的一樣,你的運氣這麽好,一定不會這麽輕易出事,所以在沒有看到屍呸呸!反正你家裏人都不知道這事兒,也算少擔了一次心。”
“做的很好。”陳晨極爲贊賞的點了點頭,他的母親大病初愈,可經不起這樣的刺激。
梁大少放下酒杯,問道:“那天晚上在船尾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随後的兩天你又去哪裏了?”
包子同樣一臉的期盼,對這一次陳晨死裏逃生的經曆相當好奇。
陳晨想了想,将向陽之死,以及随後佐藤高志如何偷襲成功,劫持了楊夢琪,然後一槍命中他的胸口墜入海中,結果子彈被威圖手機擋住,還有之後楊夢琪主動投海,陳晨無奈相救,最後雙雙被卷入暗流飄到了一座荒島上的過程一一道來。
當然,至于在那座荒島上撿到了五顆佛骨舍利和得了一串佛珠,甚至是和楊夢琪在山洞的石床和白天在沙灘上所做的那些香豔事情都簡單略過。
還有白薇的出現,這一點陳晨當然不會說出來,隻說是撿到了救生圈在海上漂浮,偶遇了搜救隊。
聽到如此曲折且驚心動魄的冒險之旅,梁大少一陣唏噓,再度感歎陳晨逆天的運氣,可同時想到伊麗莎白号事件完全就是他家老爺子苦心設計的一個局,梁大少心中便滿腹的愧疚。
“梁大少,你有沒有什麽特别的話要對我說麽?”陳晨想起了和白薇分别前的那段對話,盯着梁大少,問道。
梁大少一陣心虛,伊麗莎白号事件已經被他家老頭子完美的遮蓋過去,國内的主流媒體上幾乎看不到此類的新聞,因爲這事關梁家的利益。
與此同時,謝志誠的一番話以及随後老爺子下直升飛機後的一番暢談讓梁大少成長了不少,梁大少微微低下了頭,歎了一口氣,說道:“陳晨,這件事情肯定是我對不起你,但有些事情我現在還不能細說,等日後時機成熟,我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你。”
陳晨心中微澀,問道:“什麽叫時機成熟?”
“就是我梁贊真正執掌梁家大權的時候,屆時我對兄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隐瞞,至于現在,老爺子隻是說開始初步的放權給我,想要真正接過老爺子的權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
“我明白了。”陳晨的心裏有些複雜,他是真的把梁大少當成了兄弟,畢竟自己平凡的命運真正得以改變之時,全都是因爲梁大少。
然而,當兄弟之間再無坦誠相對之時,那份失落或許隻有他最清楚。
就在梁大少和包子在君豪大酒店爲陳晨接風洗塵,慶祝大難不死之時,與這種喜慶場面截然不同的是,天南市向家的宅院中,一片肅穆莊重,黑紗白幡四處可見。
尤其是整個正廳已經布置成了令堂,正面的牆上有一張向陽微笑着的彩色遺照,而在正廳的中央,一面水晶棺材中,向陽栩栩如生的屍體就躺在其中,顯然屍體的面目被殓葬師精心整理過,向陽躺在其中,就像是簡單的睡着了一般。
水晶棺材四周萬花擁簇,顯得極爲莊重。
在水晶棺材的一旁,一位頭發花白的魁梧老者給向陽燒着紙錢,眼中滿是悲痛,但更多的卻是被漫天的恨意占據。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白發人送黑發人,此時的向奎山便是如此的心情。
“梁南天,你的寶貝兒子害死了我的兒子,這筆賬我向奎山永遠記着!”
“還有那個叫陳晨小子,他是害死我兒子的直接兇手,他今天倒是回來了,我的兒子卻隻能冰冷冷的躺在這個棺材!該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