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志誠苦笑道:“這個叫楊夢琪的女明星,她的演技我不知道是好是壞,不過單憑這一首歌可以看出,她在唱歌方面的天賦确實不錯,無論是低音部分還是面部表情都恰到好處,但偏偏梁贊的這句話,徹底的破壞了這首歌營造的優美意境。”
陳晨努了努嘴,說道:“下次去唱k的時候,絕對給這位麥霸一個肉色的話筒。”
“去去去,老子一個大老爺們握着一根肉色的話筒,那場面簡直不敢想象,陳晨啊,你這個小子,才多長時間不見,如今也如此黃暴了,自愧不如啊!”梁大少一陣惡汗,罵咧咧道。
一曲唱罷的楊夢琪微微颔首緻謝,忽然在眼角的餘光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就是昨天晚上将她輕薄了一番後,又突然消失的陌生男人。
“居然是他,他也在伊麗莎白号上?”楊夢琪心中微驚,不由的多留意了陳晨一番。
雖然被占盡了便宜,不過陳晨也免除了她落入無恥色狼的手中,昨天他言語輕佻,卻始終沒有跨越雷池一步,楊夢琪忽然對這個陌生男人的奇怪舉動背後的原因很感興趣。
畢竟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一個正常男人面對濕身誘惑又因爲被下了藥無力反抗的她,很難把持的住。
似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楊夢琪發覺那個男人居然擡起頭來看向了自己這一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算是一種感謝吧。
随後,在主持人接管了舞台後,楊夢琪退到了後台。
“看到沒?剛剛楊夢琪對我笑了!”梁大少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喜的喊道。
謝志誠捂着臉,有些無奈,提醒道:“我們這個位置至少有二十多人,你怎麽能确定她是沖着你笑的?”
“難道這裏不是我長的最帥麽?”梁大少反問道:“這年頭,不都是看顔值的麽?”
“你是哪裏來的迷之自信?”陳晨忍不住笑道。
“日哦,我顔值最高這一點衆所周知,你們肯定是嫉妒我獨自吸引了楊夢琪的目光!”梁大少言之鑿鑿。
歌舞表演隻是真正大戲前的一個暖場,這艘伊麗莎白号真正的重頭戲其實是“遊樂場”的正式營業,大部分的旅客都是爲此而來。
其實這艘遊輪上一切應有盡有,夜總會,遊泳池,桑拿房最吸引人的莫過于眼前的這個賭場,在其中可以享受到平時享受不到的一擲千金以及跌宕起伏的快感。
在看完歌舞表演之後,陳晨本想随處逛逛,因爲他對賭博真的沒啥興趣,事實上,除了過年的時候跟親戚朋友們玩點鬥地主和紮金花之外,連麻将都不會。
既然梁大少想玩,反正有謝志誠作陪,也沒他什麽事兒,遊輪上裝修豪華,還提供餐飲食品、酒水飲料、娛樂健身,更有一個小電影院,關鍵是一律免費,陳晨自己單獨一人也有消遣的去處。
不過被梁大少連拉帶扯,陳晨實在拗不過,最終還是跟着一起來到了賭場内。
這個賭場大概有三四十張賭桌,四周圍着各種老虎機,在最裏面還有幾個單間,聽說隻有客人或者有背景的人才能進入其中,當然,包間裏的輸赢都是以百萬計,不同于外面的小打小鬧。
“還是不進去玩吧,就在外面碰碰運氣。”梁大少更喜歡外面的熱烈氣氛,對包廂倒沒有什麽感覺。
謝志誠聞言點頭贊同,他這一次過來,本來的目的也不是爲了赢錢。
“去玩百家樂不?”梁大少再度慫恿着陳晨。
“不會玩。”
“我教你啊!”
“不要,我還是玩老虎機吧,給三千籌碼就行。”陳晨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願意上賭桌,隻想着随便玩玩老虎機就行。
這玩意兒簡單,跟小時候在遊戲房裏玩的差不多,就算玩法不一樣,估計也大同小異。
梁大少别無他法,隻好從侍應生小五送來的五百萬籌碼中拿出一萬扔給了陳晨,有些掃興的罵道:“你就跟機器玩吧,真是沒趣!”
陳晨隻是笑了笑,本來他連老虎機都懶得玩,有左眼的預知能力,一會兒機器開出什麽,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謂的玩也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
不多時,梁大少和謝志誠就加入了不遠處圍滿賭桌的人群中,當然主要還是梁大少玩,謝志誠在一旁偶然提點兩句,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四處張望。
随着時間的推移,賭場内的氣氛越來越熱烈,不時可以看到一些手氣不佳的賭徒殺紅了眼,掏出所有積蓄換了籌碼回到賭桌上再戰,還有赢了不少錢的賭徒則滿面春風,下注的時候有着一擲千金的豪氣,但僅僅半個小時之後,雙方就徹底換了角色,人生醜态,在賭場之中處處可見。
遊輪一處單獨的船艙中,在滿牆的監控器下,一男一女兩個安保模樣的人正在鍵盤上敲擊着,接着每個屏幕上都顯示着遊輪各處不同角落的畫面,尤其是賭場之中,幾乎每一個賭徒的臉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之下。
這時,身穿唐裝的九爺走進了監控室中,掃了一眼滿牆的屏幕,九爺開口問道:“那幾個重點監控對象有沒有出手?”
“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中一個安保人員應道。
“切到九号桌,那個穿藍色外套的人怎麽樣了?”九爺問道。
很快監控上出現了梁大少和謝志誠兩人被放大幾倍的監控畫面,其中梁大少咬着牙,龇牙咧嘴的押注,嘴裏叼着一根雪茄,罵咧咧的不知道在說什麽,一旁的謝志誠隻是微笑不語。
“大概輸了兩百多萬,他的手氣好像一般,一次都沒赢過。”
九爺冷笑道:“在我的船上,沒有手氣好不好一說,我讓誰赢就赢,我讓誰輸誰就輸!跟九号桌的荷官說一下,别讓這位公子哥輸太多,免得他身後的那位賭術高手出手。”
“是,九爺!”監控室裏的男性安保人員按住右耳中的空氣耳麥,對賭場裏的荷官下達指令。
“九爺,有一個奇怪的現象,不知道該不該說。”女性安保人員猶豫了片刻,問道。
九爺有些不耐煩,罵道:“有異常就說,吞吞吐吐幹嘛?”
女性安保人員将畫面切到了一排老虎機的機器上,陳晨正坐在其中的54号老虎機,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這個人怎麽了?”九爺繼續問道。
女安保人員解釋道:“這個人有些奇怪,他拿了一萬塊的籌碼,短短半個小時就赢了五十多萬,一次都沒有輸過,次次都是頭獎,這一排的老虎機賠率都修改過,按道理應該不會赢這麽多的。”
九爺皺了皺眉,掃了一眼監控畫面,問道:“可我看他手裏隻有四五萬的籌碼啊,都送回去了?”
女安保人員說道:“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之前他一次都沒輸過,一直赢了五十多萬,後來不知道爲什麽,我個人覺得他或許是認爲自己赢太多了,就接着繼續投注,但随後就一次沒赢過,将之前赢的全部還了回去,可每次隻要剩下一萬左右的籌碼,他又會一直赢。一直如此,反反複複,手裏的本錢根本就一分都沒少過。”
“有誰會覺得赢太多了?”九爺湊過腦袋上前,仔細一看,這人不就是剛剛跟着謝志誠身後那個不起眼的年輕人麽?
女安保人員又道:“九爺,你看,他現在又改成赢一次輸一次,正好保持不輸不赢的局面。”
“嘶,那機器沒問題吧?”九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第一次見人能跟老虎機玩的這麽嗨的,想赢就赢,想怎麽輸就怎麽輸,真以爲機器能夠聽得懂人話?
“絕對沒問題,今天起航前才特意檢查過的。”女安保人員十分确定的答道,不過她仍覺脊背發涼,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麽這個年輕人的運氣或者說賭術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