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陳晨偶然用過一次右眼的修複能力,還隻是修複被燙紅的一塊皮膚而已,像剛剛那種修複一整塊傷疤尚屬第一次,由于沒有什麽經驗,即便有天晶濃郁的靈氣支撐,還是有種使用不當而脫力的困乏感。
有一點陳晨自己并不知道,剛剛他貿然吸納大量的靈氣入體,無意之中沖開了“三田一宮”的下丹田,下丹田位于臍下四指橫處,是修行之人最開始需要開辟的一處穴竅。
光是能夠吸納靈氣入體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将其轉化爲真氣,下丹田就類似于這樣一個的中轉站。
常說一個高手的内力高低取決于其真氣的雄厚程度,下丹田也正是儲存真氣的地方,下丹田空間越大,能夠儲存的真氣也就越多,與之相反,下丹田空間小,儲存的真氣自然也就少。
之前左振川就表示,這幾天想要幫助陳晨沖開下丹田的穴竅,隻要能沖開一指的空間,便算是真正的修行入門,日後靈氣入體,在下丹田處凝爲真氣化爲己用,哪怕隻開一指對上朱友臣這樣的半吊子根本就不在話下。
然而陳晨在替柳小貝療傷之際,沒有絲毫的經驗,催使了天晶之中的大量靈氣入體,正好沖開了下丹田的穴竅,形成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空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好的緣故,如果剛剛稍微沒控制住,靈氣入體的數量再多一些,陳晨很有可能承受不住會當場爆體而亡。
但也總算是因禍得福,陳晨無意中在沒有左振川一旁護法協助的情況誤打誤撞之下成功開辟了下丹田,算是真正一腳踏入了修行一途。
此時再修習撼天柱、龍虎奔以及遊魚步肯定要容易的多,至于對虎嘯金鍾罩修習的進展,更是如虎添翼。
“晨哥,好點了沒?”柳小貝關切的問道。
陳晨點頭,說道:“好多了,剛剛差點以爲自己會死掉,不過這和劇烈運動之後的感覺有些類似,當過了那個臨界點就會有一種愉悅的輕松感。現在我倒是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一般。”
“那就行。”
在陳晨休息的空檔,他将自己的雙眼的來曆,以及各種神奇的能力都一一道來,聽的柳小貝是一愣一愣的。
如果說陳晨的母親是他最信任的人,那麽柳小貝就是僅次于他的母親,本來關于雙眼的事情,陳晨沒打算告訴身邊的人,因爲這雙眼睛目前隻是帶來的莫大的好處,至于其背後隐藏的危機目前還尚未可知,陳晨不想連累身邊的人。
今天是别無選擇,隻能在柳小貝面前暴露雙眼的能力。
陳晨說道:“小貝,你手臂和大腿上的傷勢,目前先好好養着,等到了天南市,去我别墅的地下室裏,我再幫你想辦法消除。”
“不用了,身上的傷痕沒有那麽礙事,到時紋點紋身就可以遮蓋過去。”柳小貝深知陳晨爲了修複她臉上的傷疤,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感動之餘不忍陳晨再這般勞累。
“對了,小貝,你還沒有告訴我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陳晨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體内似乎有無窮的力量,問道。
柳小貝垂下了腦袋,有些不太情願,最終還是說道:“還記得南哥麽?”
“劉南?”陳晨皺了皺眉,見柳小貝點頭,不由的握緊了拳頭。
當年陳晨是在縣城裏的讀的高中,在剛進高一時就聽聞學校有個校霸,是高三年級的,名字叫劉南,平時在學校經常欺辱同學,身後跟着一大群不良學生,随後不久劉南因爲在食堂将一個男同學打成了重傷而被學校開除。
被學校開除的劉南卻很快成了附近知名的小混混,經常在校門口等待放學時機敲詐同學,索要保護費,看到漂亮的女同學,同樣喜歡上前調戲一番。
就連陳晨當初在一個周末放假的時候,也被劉南堵在一個小巷裏,并被搶走了一個星期的生活費,那個時候的劉南,簡直成爲了縣城所有高中學生們眼中的噩夢。
“你是怎麽跟他有過節的?”陳晨心中怒火漸生,繼續問道。
柳小貝解釋道:“他看中了我店裏的一個小妹妹,三番五次來騷擾,既然是我的店員,我柳小貝肯定是要罩的,所以就找他出來談判。但劉南那個混蛋,居然”
“居然什麽?”
“這個混蛋居然仗着人多,想把給我辦了!我當時一時情急,用了一記撩陰腳!結果這個混蛋就倒下被送進了醫院,随後劉南托人帶話,讓我賠五十萬的醫療費,或者讓我自己送上門去,要不然就砸店劃了我的臉”
聽到這裏,陳晨大緻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劉南調戲小貝的店員,以小貝的護短性格,當然會親自出面,那個劉南看到恢複正常妝容的小貝,頓時色心大起,脾氣火爆的小貝自然是狠狠還以顔色,于是就這樣結下了梁子,但怎麽都沒有料到劉南果真下手狠辣,将小貝弄成了這個樣子。
“你爲什麽不跟我說一下?大不了給他五十萬,你比錢重要,或者你早點跟我說,我讓雷哥幫忙,收拾一個小混混,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麽?”陳晨心疼無比的看着柳小貝。
柳小貝深吸一口氣,說道:“我知道晨哥你現在很忙,要照顧阿姨,還要拜師學藝,也知道你現在不缺錢,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自己解決,總不能從小到大都要被你照顧,況且,我又不是你的誰,遲早有一天,我都要獨自面對所有的一切。”
陳晨莫名的心疼,身爲孤兒的小貝從小就被人欺負,所以性格剛烈,看到此時受傷的小貝,他情不自禁之下将小貝攬入懷中,說道:“再忙隻要你開口,千裏萬裏我都會第一時間來到你身邊,就像小時候那樣。還有,我一直把你當親人,隻要你願意,你永遠都不用獨自面對一切。”
“晨哥,可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柳小貝推開了陳晨,坐在沙發上,懷抱着雙膝,一臉的憂傷。
陳晨很少看到柳小貝露出這樣的神情,隻好蹲下身來,擡頭望着小貝的眼睛,柔聲道:“給我一點時間,畢竟我才結束了一段五年的感情,然後我可以試着去慢慢接受你。”
“真的?”柳小貝面色一喜,死死的盯着陳晨。
“千真萬确!”陳晨重重的一點頭。
“噢耶,十年的願望終于要成真了!”柳小貝張開雙臂,萬分欣喜之下一把抱住了陳晨的腦袋。
感受着那兩團柔軟幾乎将自己的臉龐全部埋入其中,陳晨有些喘不過氣來,依照正常人的目光來看,柳小貝絕對是童顔巨那個啥,尤其是現在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
最讓陳晨有些意外的是,柳小貝裏面好像什麽都沒有穿,真空之下,又是這麽近距離的貼臉,貌似有種異常清楚的觸感。簡直可以用一首詩來形容:一雙明月貼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圓。
“對了,晨哥,你剛剛說你的右眼是不是可以透視?”柳小貝好像想起了某事,推開已經是面紅耳赤的陳晨,問道。
“對啊,要不然哪裏會賭中那麽多的頂級翡翠。”陳晨不明所以,點頭應道。
柳小貝面色羞紅,啐了一口罵道:“那豈不是街上的所有妹子都被你給看光了?”
陳晨才沒有那麽惡趣味,再說了,開右眼的透視能力要耗費的一定的靈氣,平時沒事誰會偷窺别人的隐私,隻是不等陳晨解釋,柳小貝瞪了一眼,罵道:“你個臭流氓!”
“我”
柳小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陳晨更加的目瞪口呆,“你什麽你?既然我們現在嘗試談戀愛了,以後就隻能看我一個!要不然小心挖了你這雙色眼!”柳小貝竟然十分認真的叉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