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振川搖了搖頭,說道:“那是兩招,隻有配合了龍虎奔的步伐,才能發揮出撼天柱的真正威力,當然,單獨使出撼天柱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威力會小很多。”
“那遊魚步又是什麽?”陳晨簡直有些急不可耐,繼續追問。
“想見識見識?”左振川挑着眉頭,問道。
“那是自然!”陳晨見左振川又要露出一副異常臭屁的神情,趕緊改口道:“其實如果師父您不願意也可以,畢竟這遊魚步一聽就沒有撼天柱和龍虎奔這兩招的名字霸氣,估計不怎麽厲害吧。”
“哼,鼠目寸光!”左振川也知道陳晨是在耍小把戲,奈何實在心裏對這個便宜徒弟喜歡的緊,便也沒有戳破。
左振川指着陳晨說道:“你,雷洪,還有雷洪帶來的四個保镖,站在前面的田埂之上,目的是要想盡辦法不讓老夫通過,當然,老夫會悠着點,不會傷到你們分毫的。”
雷洪聽到左振川叫到自己,瞬間打了一個激靈,聽到後面那句話才放下心來,以左振川這樣的高手,即便不還手,被其撞到的話,不死也傷啊,那顆楊柳樹就是最好的明證。
陳晨有些疑惑的依言和雷洪以及那四個虎背熊腰的保镖站在田埂之上,以田埂的寬度,加上六個成年人,留下可通行的空間幾乎沒有,中途還可以使用任何辦法,也就是推拉扯拽都行,左振川要怎麽樣在不傷人的情況順利通過?
帶着這份疑問,陳晨很快就看到左振川在不遠處示意做好了準備。
左振川起初以正常的速度,更像是閑庭信步一般走來,等接到田埂上的六人時,忽然身影一轉,變得飄忽起來,衆人隻覺眼前一花,身邊一道黑影快速穿過。
那四個保镖盡心盡力,想要推搡或是擠開左振川,卻見左振川隻是腰身扭動,步伐詭異,很輕松的從四個保镖的嚴密防守下穿過,反倒是那幾個保镖被彼此或推或擠給弄到了水田之中,個個成了泥人,
前方的雷洪更是想要攔腰抱住左振川,卻依舊撲了個空。
陳晨利用左眼的預知能力,已經提前知道左振川穿行而來的方位,伸手一抓,剛一抓住左振川的衣袖,瞬間就覺得如同抓到了泥鳅一般,滑不溜秋,根本就無處着力,眼睜睜的看着左振川輕松無比的通過了六人的阻擾。
真的靈活滑膩的跟條魚似,不愧是被稱爲遊魚步的招式,陳晨心中更加高興了,這三招各有千秋,卻招招不俗。
左振川沒有理會那四個跌落水田裏的保镖,而是來到陳晨的身邊,說道:“這就是遊魚步,隻要修習得到大成的那一天,别說六個人,就是六十個人也不一定能抓到你。”
“師父,你這是在教我打不過就逃麽?”陳晨撓了撓頭,問道。
左振川點頭,說道:“撼天柱和龍虎奔雖然隻是兩招,但隻要你足夠聰明,善于利用,也可以化作很多不同的招式,老夫之前說過,我們内家古武一脈,重在内功,隻要你真氣充足,内力足夠,單憑這兩招,朱友臣那種角色,十個一起上都不夠看的。
至于遊魚步嘛!這是乾坤門一種獨有的步法,穿行如遊魚,幻影如迷蹤,用的好自有妙處。畢竟華夏乃至世界上,都有很多隐藏不露的高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老夫都不敢說絕無對手,既然不敵,逃跑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師父,說白了,就是幹不過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對麽?”陳晨問道。
左振川皺了皺眉,說道:“大緻也是這麽個意思,但聽你這麽一說,好像我乾坤門都是孬種似的,逃命功夫一流!”
“師父,我可沒有這麽說,是你自己曲解的,可别誤會我。”
左振川:“”
“既然教了三招,師父,你對付朱友臣和剛剛對我的第一個測試,那是什麽功夫?我挺好奇的,要不學三贈一,再多教一個?”陳晨如今算是有些摸透左振川的性格,沒有放過這個順竿子就往上爬的機會。
“剛剛那三招就足夠你用了,貪多嚼不爛!”左振川搖了搖頭,拒絕了陳晨的要求。
陳晨又道:“師父,你不覺得你光教我攻擊和逃跑,不教防禦,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啊?”
“臭小子,居然還讨價還價了?我聽雷洪說,你小小年紀已經是億萬家産的人,你這樣的人,能自讨苦吃主動學功夫已經很不容易,關鍵是你能吃得了那麽多的苦麽?以你的資質,學那三招差不多夠用,可要學老夫的這個防禦功夫,所花的時間和辛苦程度是學那三招的十倍不止,你确定要學?”
“既然誠心拜師,自然做好了吃苦的準備,都學了三招,也不妨再多學一項保命的本事,萬一用遊魚步沒能成功逃脫,至少還有一個烏龜殼可以自保啊。”
“你個小混蛋,變着法子罵老夫是千年老王八?”左振川怒極賞給了陳晨一個“闆栗”,罵道。
陳晨撓了撓頭,嘿笑道:“隻是一個比喻,我真沒朝那方面想,是師父你自己想多了。”
“老夫所用的防禦功法名爲虎嘯金鍾罩,是一門橫練功夫,不是什麽烏龜殼,記住了。”左振川叮囑道。
“嗯,記住了,師父!”
陳晨還等着左振川再解釋寫什麽,卻隻見左振川随手撿起一根成人手臂粗的柳樹樹枝,二話不說就抽在了他的手臂上。
“嘶!”
陳晨倒吸了一口涼氣,劇痛難忍之下差點以爲自己的手臂被打斷了。
左振川說道:“想要練成虎嘯金鍾罩,每天得用和這根狀若相仿的木棍抽遍全身,直到抽斷爲止,第二天再換一根新的,什麽時候抽斷一千根,你的虎嘯金鍾罩才會有所小成。至于想要成就老夫這個程度的,少說也得二十年!”
“呼!”陳晨長吐一口氣,終于明白了左振川口中所說的練習虎嘯金鍾罩會比修習那三招要辛苦十倍不止,這哪裏是練功啊,簡直是自虐!
“還練不?”左振川掃了陳晨一眼,冷笑着問道。
“練,幹嘛不練!”陳晨咬了咬牙,重重的點頭。
付出多少才能收獲多少,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想要練成真氣外凝的虎嘯金鍾罩橫練功夫,不付出比常人要艱辛無數倍的血汗,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陳晨可不想在未來遇到師兄七殺的時候,隻剩下求饒等死的份兒,更不想身邊的人受到什麽傷害,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變成一面無堅不摧的盾牌!
“雷洪,你先走吧,老夫今天要傳授功法口訣!”左振川擺了擺手,對雷洪說道。
雷洪一拱手,恭賀陳晨美夢成真,陳晨連忙感謝,目送着雷洪帶着四個泥人一般的保镖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裏,陳晨除了回醫院看望母親外,其他的時間,都在左振川位于雞鳴山腳下的青磚瓦房中學習八段錦前三招的口訣功夫,整個學習過程其實可以一個句話來形容:通脈沖竅!
隻有貫通了經脈,沖擊開了穴竅才能更好的引靈氣入體,于丹田處凝聚儲存真氣,同時還要經受左振川每天的抽打,陳晨縱然被打的遍體鱗傷,幾度暈厥過去也沒有吭過一聲。
第四天的時候,左振川讓陳晨回家休息幾天,然後再回來沖擊“三田一宮”。
陳晨回到了醫院開始跑上跑下,因爲母親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基本上可以出院,陳晨今天主要是來接母親出院的。
“阿晨啊,還沒找到小貝麽?”陳晨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到病房時,母親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有,剛打電話沒接,估計是有什麽事情去了吧。”陳晨自己都有些詫異今天沒有看到柳小貝過接母親出院,畢竟之前每天柳小貝至少都會過來醫院陪聊兩個小時。
出院這件大事,以柳小貝的個性,不會不來的,畢竟陳晨母親對她猶如親生女兒。
“應該不是吧,她都兩天沒來了,之前來的稍晚一點就會提前打聲招呼,現在卻突然連着兩天沒了蹤迹,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母親滿臉的擔憂,問道。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