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友臣暴怒之下揮拳沖向老者的時候,陳晨透過右眼的能力,可以看到朱友臣右拳的拳鋒之上帶有一層薄薄的青氣。
而那位杵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的老者,看似一動沒動,衣衫下不符合其年齡的精壯肌肉在朱友臣剛一有動作的瞬間便緊繃的如同鐵闆一般。
同時在老者的身體四周,濃郁的青氣流轉,在他的身體表面三公分左右的距離位置上形成了一道氣牆。
那股氣牆看似半透明,卻異常的堅固,猶如一面固若金湯的護盾一般!
朱友臣用盡全力的一拳甚至都沒有碰到老者的衣服,拳鋒之下的巨大力道被氣牆吸收,傳入老者穩固的雙腿上,最後順着腳闆被傳到了大地中,最終消弭于無形。
在卸掉了朱友臣的拳力之後,老者胸口的氣牆陡然旋轉,一股巨力由内而發,朱友臣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生絞斷了右手。
這一切,陳晨看的真切無比,同時内心的震撼程度遠比其他人要大的多,畢竟别人隻是看到老人硬抗了一拳不僅沒有倒下,還将朱友臣的右手給震斷,無疑是高手中的高手。
隻有陳晨才看清了其中的驚險玄機,老者不是沒有還手,但用的是無招勝有招,用自身的青氣以絕對碾壓的态勢,一舉挫敗了朱友臣。
朱友臣也就是在揮拳之時,拳鋒之上帶有一絲青色,相比萦繞在老者全身如浪似潮般的青色,簡直就是螢火之光和皓月争輝,頗有些自不量力的意味在其中。
朱友臣痛的直吸涼氣,滿腦門腦子的汗水,樣子極其狼狽,朱浩友剛想要上前攙扶自己的父親,卻被朱友臣用蠻力推開。
“敢問前輩名号!”朱友臣滿眼忌憚的看了老者一眼,态度恭敬了不少,他已經十分清楚了自己和對方的實力對比,隻想着自己是敗在了哪位高人的手下,這樣他也算輸的不冤。
“跳梁小醜也配問老夫的名号?”老者背着雙手,腳步輕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散發出來,被他目光所及的人都有種深深的壓迫感,唯有陳晨敢迎着老者的目光與其對視。
老者隻是多看了陳晨一眼,然後背對着朱友臣,淡淡道:“怎麽了?還要老夫請您?”
朱友臣滿腹屈辱,卻隻得咬咬牙,對自己的兒子和那兩個保镖喝道:“還不走,留在這裏繼續丢臉?”
看着朱友臣父子狼狽離開,圍觀的村民轟然鼓掌叫好,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老者的身上,陳财發父子怨毒的望了陳晨一眼,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悻悻然的夾尾而逃。
“你們都撤吧!”雷洪對一衆保安們說道。
“是,雷總!”
随着三輛中通大巴和挖掘機遠去,這棟鄉間别墅前豁然開朗起來,隻有滿地的狼藉顯示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陳晨兄弟,怎麽樣?需要去醫院麽?”雷洪關切的上前。
陳晨搖了搖頭,上前扶起了梁大少,問道:“會不會嗝屁啊?”
“去你的,咒我是不?看老子現在不是好好的麽?”梁大少扭了扭脖子,話雖說的這麽輕松,任誰都能看得到他脖子上那一道駭人的淤青,想來剛剛也是生死一線。
“媽的,這次出門沒帶保镖,差點折在在了朱大炮那個雞ba手裏!真是他娘的晦氣!”梁大少罵道。
“說雞不說巴,文明你我和他,沒看到現場還有妹子麽?”陳晨見梁大少除了脖子上的那道傷痕之外,好像沒有受到什麽影響,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梁大少這時才想起林初夏就在一旁,立即心虛的縮了縮脖子。
陳晨用右眼看了一下仍舊昏迷不醒的包子,發現他隻是被鐵膽擊中胸口,一口氣沒提上來而暈了過去,心髒跳動正常,其他髒器均沒有受傷,也沒有骨折,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頓時也放下心來。
隻是腹部的劇痛讓他眼前有些發黑,陳晨還不等用右眼看自己的傷勢,一陣無力感陡然襲來,如果不是一旁的柳小貝及時用她嬌弱的身軀抱住,陳晨很有可能會當場摔倒。
那個威嚴的老者走上前,隻是抓住了他的手臂一會兒,然後說道:“肋骨斷了一根,髒器受到了震蕩,能堅持這麽久,意志力還不錯。不過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斷骨有可能會傷到髒器,後果将會很嚴重。”
陳晨隻來得及聽清這句話,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就此暈倒了過去,在暈倒前,他聽到梁大少和柳小貝的驚呼聲,眼睛的餘光下,似乎一旁的林初夏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陳晨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在昏迷前一刻的幻覺。
等陳晨醒來之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富麗堂皇的巨大房間裏,而他就躺在這個房間的病床上,床頭邊都是各種醫學儀器,手背上還插着枕頭,低頭一看,柳小貝就趴在病床邊,似乎睡得極爲香甜,都能聽到微微的鼾聲。
陳晨利用空閑的右手掀開被單,腹部上纏着一根肋骨固定帶,腹部中也沒有了那種劇烈的疼痛,貌似已經沒有什麽大礙。
或許是輕微的活動碰到了柳小貝,柳小貝擦了擦惺忪的睡眼,驚喜道:“晨哥,你醒了?醫生說你的肋骨雖然斷了,但好在斷端沒有刺破肺,沒有合并血氣胸可以保守治療。隻用一個肋骨固定帶固定,但最好不要亂動,需要靜養,你需要什麽?我幫你拿。”
“我想拿手機看看自己究竟睡了多久。”陳晨說道。
“就一個晚上而已,你渴不?我給你倒水喝!”柳小貝堅持讓陳晨不要亂動,自己開始在一旁倒水忙碌,還十分貼心的幫他吹涼,甚至用小嘴觸碰湯匙,試探一下溫度。
“晨哥?你是不是嫌棄我的口水?幹嘛一臉要死的樣子啊?”
“沒有啊”
“那把嘴張開!”
“唔”
被柳小貝這般親密喂着水喝,陳晨倒不覺得有多麽的享受,倒是非常詫異自己隻不過是肋骨斷了,怎麽可能昏迷這麽久。
柳小貝看出了陳晨的疑問,便開口解釋道:“哦,醫生還說了,你應該腹部受到重創,除了肋骨斷了之外,髒器受了些震蕩,導緻氣血淤積,好在都是小傷,隻是多昏睡了會兒,好好休養,很快就沒事的,主要是肋骨斷了,這就至少要修養三個月。”
“對了,晨哥,初夏姐姐見你沒事了就自己先回天南市,好像是說她的新公司有事,她囑咐我好好照顧你呢!”
陳晨頓覺有些怅然,這個林初夏還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柳小貝放下水杯,又問道:“要不要吃水果?”
“不用不用,我受傷的事情沒告訴我媽吧?”陳晨忽然想起了某事,有些緊張的望着柳小貝。
柳小貝搖頭,聳了聳鼻子,笑道:“我才沒那麽傻呢!阿姨才剛醒,可不能刺激她。”
“嗯,做的很對,這個必須要贊一個。”陳晨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柳小貝驕傲的挑起下巴,哼道:“那是,我是誰啊?柳小貝,最了解晨哥的女人,沒有之一!”
“還有,晨哥,問你一個小問題,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春夢啊?”柳小貝忽然湊過臉來,神秘兮兮的問道。
“幹嘛?”陳晨哪裏能想起昨晚做了什麽夢。
“你自己看!”柳小貝指了指陳晨的腹部之下,促狹的偷笑起來。
陳晨低頭一看,靠,這個時候要不要這麽給力?大清早的火氣未免有些太重了吧?
饒是和柳小貝熟悉無比,陳晨還是老臉一紅,像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樣。
随後在和柳小貝的閑聊中,陳晨才知道現在他正住在雷洪的私人别墅裏,梁大少和包子就睡在樓上,兩人估計還沒醒。
“還有一件事情,昨天救了我的那個老頭呢?”陳晨問道。
柳小貝漫不經心的應道:“早走了,你幹嘛一醒來就關心一個老頭去哪兒了?”
“笨蛋,因爲我想拜師啊,人家多牛逼啊,被打了一拳屁事兒沒有,對方自己都被震殘廢了,這樣的高手可遇不可求,我可不想下次被人像條狗似的打翻在地。”
“也是啊,昨天你好像真的有點慘,看得我都心疼。嗯,拜師也好,那麽晨哥很快就能重振雄風了!”柳小貝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陳晨臉色一僵,這妮子,果然書沒讀好,連個形容詞都不會,拜師跟重振雄風有個毛線的關系啊?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