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瑤淚如雨下,之前和朱浩友泛舟湖上的時候,其實她滿腦子裏想的都是陳晨,因爲陳晨曾經說過,想要帶她回老家,那裏有一面大湖,風景秀麗,堪稱世外桃源。
不過雖然曾經和陳晨在一起五年,然而每次在跟陳晨回他老家過年的這個問題上,範瑤都會很巧妙了的避開,是以即便兩人相戀五年,範瑤卻自始至終不肯踏入陳晨老家一步。
在這件事情上,陳晨起初還堅持了一陣,後來就不了了之。
事實上,自從那天在紫金山莊裏看到陳晨之後,範瑤心中便滿是愧疚和懊悔,今天在湖上的時候,她又想到了陳晨,因爲這個美麗的湖泊和陳晨之前所描述中對于家鄉的描述非常的相似。
但範瑤怎麽都不會想到,這裏居然就是陳晨的老家。
以前的陳晨對她可謂是百依百順,百般呵護,從來是她說東而從來不往西,範瑤一直認爲這是陳晨真正愛她的表現,即便分手了,至少心裏還有那麽一份感情在吧?畢竟曾經有過美好的五年時光,範瑤這樣天真的想着。
範瑤愣在原地,聽着陳晨的這句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因爲從這句話中她看不到一絲的感情存在。
其實緣分裏有多少形影不離,最後卻都若即若離,朋友中有多少無話不說,最終卻無話可說。
時間最爲鐵面無私,看清誰是故意假裝,誰能同舟共濟。若是真正愛一個人的話,會在他最無助的時候,甘願充當溫暖他的空氣。
當惜範瑤真正懂的這一點的時候,有些太遲了,事實上,若是她再能多堅持一天,陳晨絕對會把這個陪伴了他五年時光的女人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在一個男人落魄時的不離不棄,才能真正換回這個男人的生死相依。
如今範瑤聽到陳晨這句冰冷至極的話時,瞬間懂了,可那個人已經徹底的死心了。
看着陳晨轉過身去的幹淨利落,還有那一刻的沒有絲毫留戀的目光,範瑤好像覺得,心中最重要的某樣東西已經真正徹底的遠去。
就在範瑤絕望無比之時,陳晨突然轉過身來,說道:“如果你是想幫你的未婚夫說話,那麽就免了吧!”
陳晨一指陳财發父子和朱浩友,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對我的家人做過什麽?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家人都守護不了,他又怎麽有臉活站在這片土地上?我隻怪當初的自己太沒用,回來的太遲,所以才會讓那些可怕的事情發生,現在既然我回來了,你覺得他們還會有可能繼續爲非作歹麽?至于你,範瑤,我承認,以前是愛過你,或許現在心裏還有一點感情”
範瑤擡起頭,死死的盯着陳晨。
“但是這一點點的感情不是留戀,最多也隻能稱之爲遺憾,畢竟在一起五年了,在你最好的青春年華,沒能給你想要的生活,但是至少我曾努力過,但在殘酷的社會現實下,有些事情光靠我一個人的努力還是不夠的,懂了麽?”陳晨頓了頓,說出了藏在很久的話。
“晨哥,你還跟這個女人說這麽多廢話幹嘛?”柳小貝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了出來,擠開人群來到陳晨的面前,不顧衆人的眼光,很自然的抱住陳晨的胳膊,說道:“有些人明明不懂珍惜,現在後悔又有個屁用啊!我們家晨哥才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再說了,要吃也不是你這種的,而是我這種可愛類型的!懂麽?不過我倒是有些嫉妒你,畢竟你還跟晨哥好過五年,哼!”
如此霸氣側漏的話,無異于當衆表白,頓時引來衆人一陣驚歎。
已經恢複了正常妝容的柳小貝,和面前本就十分漂亮的範瑤相比,無論從哪一方面來看,都一點不比範瑤要差,甚至在清純氣質上要更甚一籌!
梁大少默默的沖柳小貝豎起了大拇指,用口型說道:“貝爺,霸氣!”
“在這個世上最應該珍惜的是,那種即便在男人最窮困落魄仍舊不離不棄一直能陪在身邊的人,可惜你不是!”
一道清冷的聲音落下,氣質更加獨特,樣貌也更加出衆的林初夏緩緩走了出來,依舊是那副高貴冷豔的模樣,神情冷漠,說話不帶一絲感情。
範瑤看着站在陳晨左右氣質不同的兩位美女,心中蓦然一痛,尤其是在林初夏的面前,她有了一種矮人一等的羞愧感。
“原來陳晨的身邊有這麽多優秀的女人”範瑤嘴角發澀,心中湧現無限的悔恨,但更覺無比屈辱,實在無法在如此安然的站在陳晨的面前,抹了抹眼淚,擠開圍觀的人群哭着跑開。
朱浩友看着範瑤跑開,想要去追,卻還是忍了下來,剛剛範瑤的表現簡直讓他丢盡了顔面,這婚,恐怕是要結不成了。
“你們來幹什麽?”陳晨瞪了一眼柳小貝,又望着陳晨。
柳小貝揮舞着小拳頭,咧嘴一笑,露出一對可愛的小虎牙,說道:“當然是給晨哥你來加油打氣啊!好可惜啊,剛剛最精彩的部分都沒有看到。”
“嗯!”面對陳晨的詢問,林初夏輕應了一聲,微微點頭,見梁大少想要湊上前,林初夏冷冷的愣了一眼,硬是将梁大少給瞪了回去。
在柳小貝突然出現高調說出了片刻前的那番話時,附近的村民已經是議論紛紛,而當林初夏出現時,那些平日裏隻跟土地打交道的村漢們幾乎全都雙眼發直,對他們來說,這等美貌和如此氣質的美女,簡直跟電視裏的仙女似的。
至于那些村婦,反應也不小,不過更多的确實欽羨和嫉妒,同時還揪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催促趕緊回家,生怕再多逗留片刻便會把魂兒都給弄丢。
就在所有人以爲這裏的事情應該了結的差不多時,一道蒼勁有力的聲音卻突然傳了過來。
“誰這麽大的膽子?居然敢僞造政fu文件,還非法搶占他人的項目,真當我朱友臣是擺設麽?”
話音剛落,在兩個黑衣服保镖的保護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來到别墅的廢墟前,老人穿着簡單的唐裝,右手上握着三顆鐵膽,眼神淩厲,雖然頭發花白,但步伐矯健,身材健碩,顯然是經常鍛煉。
“爸,你終于來了。”朱浩友一見來人,頓時面色一喜,上前喊道。
“沒用的東西!”朱友臣也就是朱浩友的父親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罵道:“這個項目可是我花費了無數心血拿下來的的,你被人三言兩句就給震住了?身爲一個男人,該有的魄力一點都沒有!對面仗着人多你就慫了?”
“不是,他拿出了相應的文件,我”朱浩友想要解釋,但立即被朱友臣給打斷。
“廢物!用你的腦子想一想,我們那份開發的文件是公開标下來的,還有公證人,真的不能再真!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拿出幾張蓋着紅戳的紙就吓到你了?”
包子戲谑的說道:“真的還是假的,你這個老家夥自己瞧一眼不就知道了麽?”
“哪個褲鏈沒拉,把你給露出來了?老子說話,是你能多嘴的?”朱友臣話音剛落,一顆鐵膽激射而出,正中包子的胸口。
包子痛呼一聲,捂着胸口面無血色的倒下。
陳晨完全沒有料到面前這個健碩老人在隻帶着兩個保镖的情況,竟然敢突然出手,而且絲毫不留情。
眼看最好的兄弟倒下,陳晨怒不可遏,喝道:“操你大爺的,敢動我兄弟?”
朱友臣冷笑道:“動了他又如何,動了你又如何?”
陳晨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眼前,一拳掏向他的腹部,一股劇痛襲來,陳晨哇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
怎麽會這麽快?!
這是陳晨倒飛出去時腦海中浮現的一個念頭,他完全沒有料到這個朱浩友的父親朱友臣竟然一言不合就動手,更沒想到動作是如此迅速,快到他都沒有來得及開啓左眼的預知能力。
然而就在重重摔倒在地時,陳晨透過右眼,依稀看到朱友臣左拳的拳鋒之上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青氣。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