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店的大堂之中,一個穿着名貴西裝的俊朗男子手捧九十九朵鮮紅的玫瑰,單膝跪地,深情并茂的說道:“初夏,請你一定要接受我的告白。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你就已經拒絕了我很多,我跟着你從國外跑回國内,此時又來到這裏,無非是想表明我的心意,初夏,答應做我女朋友好麽?”
此時的酒店大堂裏的客人還不少,一見眼前的這種情況,胸中的八卦之火全都熊熊燃燒起來,甚至還有好事者的圍觀者在一旁起哄,喊道:“答應他,答應他!”
陳晨在一旁看的真切,站在氣度不凡俊朗男子面前的不是林初夏還能是誰?
和普通人一樣,陳晨也有八卦之心,林初夏這座人形冰山平時冷豔高貴,憑借着不俗的身材和外貌,肯定會吸引不少異性的目光,他倒是很有興趣知道,眼前的這個高富帥能否真的打動林初夏。
以陳晨的目光來看,俊朗男子身上的那套西裝至少值個幾萬塊,左手腕上的那塊百達翡翠手表應該值二十多萬,因爲陳晨見過客戶戴過所以認得,很顯然,面前這個林初夏的追求者非富即貴。
當然,還有他的外表和氣質,再配上名貴的西裝、手表,毫無疑問非常符合高富帥的特征。
“向陽,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我們的關系最多止步于同學!”
林初夏的語氣平淡不帶絲毫的情感波動,面無表情,完全符合陳晨暗暗給她取得外号——人形冰山。
向陽從地上站起來,他将豔紅的玫瑰花放在一旁,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戒指盒,打開之後,一個碩大的鴿子蛋戒指出現在眼前。
頓時大廳裏一陣驚歎聲,這等大手筆,一般人可拿不出來。
哪個女人不想嫁給一個能替她買鴿子蛋那麽大鑽戒的男人,于是乎大廳裏說着“在一起”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初夏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變化,眉頭輕蹙,冷聲道:“向陽,我真的很讨厭被别人左右意見,同樣的,我更讨厭死纏難打不知所謂的人!”
“究竟我哪裏不好了?初夏,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冷漠啊,我真的真的好愛你的,難道我做了這麽多,你一點都感受不到麽?”向陽依舊不肯死心,神情誠懇的問道。
林初夏沉默片刻,說道:“向陽,感情這東西,沒有好不好,隻有合适不合适。我們兩個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注定無法走到一起,我對你沒有一點感覺,所以你無論做什麽都沒有絲毫的用處!”
這句話已經十分清楚的表明了林初夏的意思,甚至是旁人聽來,這些話說的簡直有些無情。
俗話說狗急跳牆,被林初夏這樣無情打擊,向陽面色漲紅,眼中透出一絲癫狂之色,他竟然直接拉住林初夏的手腕,大聲的吼道:“林初夏,你憑什麽這樣對我?難道我向陽真的就配不上你麽?”
“放手,你弄痛我了!”林初夏極力掙紮道。
“不,我不要!我不要放手!初夏,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不要還沒有開始就結束,好麽?”向陽幾乎是懇求的說道。
一旁的陳晨有些看不下去了,這個向陽看起來衣冠楚楚卻絲毫沒有男人該有的樣子,死纏難打本就讓人覺得厭惡,更何況是對女人用強,簡直是有些無恥了。
陳晨從身邊一個看熱鬧的女人手裏搶過一杯熱騰騰的咖啡,疾步上前,假裝一個踉跄,頓時一整杯咖啡就這樣潑灑出去,全數倒在了向陽名貴的西裝上,甚至還有幾滴濺射到了他的脖子上。
陡遇這種情況的向陽先是一驚,随後被濺射到的咖啡燙的驚叫着連連後退,那枚鴿子蛋大小的鑽戒也當即淩空飛了出去,向陽心疼西裝但更心疼鑽戒,趕緊趴在地上将鑽戒撿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啊,不知道誰絆了我一下!”陳晨模樣十分誇張的假裝上前替向陽擦拭滿是污漬的西裝,結果指間的煙頭直接戳了上去,瞬間一股焦糊味傳來。
“我的西裝!那個不長眼的,趕緊給我滾開!”向陽極爲粗魯的将陳晨推走,正要上前打罵時,卻見陳晨很驚訝的看着林初夏,問道:“咦,小夏,你怎麽在這裏?還不趕緊回房去,夜晚風涼,小心感冒了!”
有熱心群衆見義勇爲整治了向陽一番,而且還用這麽拙劣的表演,着實有些滑稽,林初夏憋着笑,隻是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剛剛那個始作俑者居然是個熟面孔。
“初夏,你認識這個不長眼的家夥?”很是狼狽的向陽愕然的看着陳晨和林初夏兩人。
不等林初夏開口說話,陳晨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林初夏披上,很是關切的說道:“小夏,我們走吧!”
“你到底是誰?”向陽極爲警惕的問道。
陳晨故作驚訝的反問道:“這你都看不出來?我是小夏的男朋友啊,我承認,我家小夏是魅力大,可你也不能當着我的面撬牆角啊,兄弟,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很不地道啊?”
“不可能!我都不知道小夏有男朋友?小夏,這人到底是誰?”向陽指着陳晨的鼻子,瞪眼質問林初夏。
林初夏沉吟片刻,淡淡道:“他剛剛說的已經很清楚了。”
剛剛才說要向陽和林初夏在一起的圍觀群衆們瞬間就變了風向,畢竟當衆挖别人的牆角,簡直比小三還要可惡,瞬間向陽就被口誅筆伐淹沒。
“我累了,走吧。”林初夏沒有再看向陽一眼,轉身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陳晨沖着向陽得意的笑了笑。
“好好的一朵鮮花怎麽就插在了一塊牛糞上?這年頭啊,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
聽到身後不知道是說傳來的議論聲,陳晨極爲不滿的回頭一看,圍觀的人紛紛閉了嘴四散離去。
“靠,不就是穿着随意了些,我有這麽差麽?”陳晨暗罵一聲,看了眼還在發愣不肯接受眼前這一切的向陽,然後也跟着走進了電梯。
随着電梯門關上,狹小的空間就隻剩下孤男寡女。
林初夏神情冷淡的将外套還給了陳晨,陳晨問道:“喂,難道你連說聲謝謝都不會麽?”
“以後不要這麽做了。”林初夏看了陳晨一眼,說道。
陳晨頓時有些不爽了,嘟囔道:“我不也是爲了解救你麽?如果不用這種方式,能甩開你那個瘋狂的追求者?”
林初夏依舊冷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着别人幫忙。”
“真是高冷到不知好歹啊,我這助人爲樂居然還被嫌棄了?”陳晨覺得林初夏簡直有些不可理喻,也就沒心思去想問林初夏怎麽會出現在瑞麗。
“等回去之後我會馬上搬走,不會再麻煩你了。”電梯門打開,陳晨到了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甩下這麽冷冷的一句話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當電梯門再度合上的時候,林初夏眼圈微紅,她剛剛說讓陳晨以後不要這麽做了,是因爲陳晨惹不起向陽,幫了她反倒會害了自己,這是林初夏不願意看到的。
“你認識林總?”剛走出電梯陳晨就碰到了包子,原來他有些拉肚子,并沒有跟梁大少他們一起出去鬼混。
“什麽林總?”陳晨有些詫異。
包子指了指電梯,說道:“就是寶昌拍賣行的林初夏林總啊,剛我不是看到你在電梯裏和她說話?”
“她是寶昌拍賣行的林總?”陳晨更顯吃驚了,因爲當初他的那枚九疊篆就是被林初夏花下九百萬買去的。
包子點頭,說道:“是啊,挺可憐的一個人,好不容易母親留下來的公司結果被她舅舅給奪走了,自從上次她買下你的九疊篆之後,不知道什麽原因,傳言林氏集團董事會把她從董事長的位置上給排擠了出來。我還以爲她出國了呢,沒想到竟然也來了瑞麗,世界還真是小啊!”
怪不得自從那天賣掉了九疊篆之後,陳晨便再也沒有看到林初夏,原來是她的公司裏陡然發生了這麽多的變故。
從包子的叙述中,陳晨了解了林氏集團以及寶昌拍賣行都是林初夏的母親一手創建的,不過不久之前林初夏的母親因爲車禍去世,林初夏急匆匆的從國外趕回來,從而正式接手林氏集團。
隻是好景不長,坊間有傳言,不久前林初夏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被罷免了董事長的職位,很快就銷聲匿迹,沒想到竟然出現在了瑞麗的姐告玉城。
聽完包子的話,陳晨突然隐隐覺得,林初夏被趕出自己的公司很有可能和他當初拍賣出的那枚九疊篆有很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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