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一個!啵一個!”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梁大少居然也跟着起哄,陳晨完全滅了求助的心思,此時再見柳小貝居然真的揚起了頭,眼睛閉上,誇張的眼睫毛在微顫着,小嘴嘟起,好像是真的等待着陳晨的親吻。
“小貝,你要是在這樣胡鬧的話,我真的打算消失一輩子,以後再也不理你了。”陳晨頗感無奈,隻好這樣說道。
果不其然,以前的招式依舊奏效,柳小貝聞言,立即老老實實的從陳晨的身上下來,在身前絞着雙手,微低着腦袋,像是一個犯錯的小孩,顯得極爲委屈。
“晨哥”柳小貝輕聲啜泣的喊道。
陳晨撓了撓頭,說道:“小貝,有啥事你就直說。”
柳小貝擡起頭,眼中泛着淚花,“晨哥,我都追了你十年,你難道一點不感動麽?我就在這裏,你居然都一點不動心,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我當然是男人,可是我一直把你,”不等陳晨把話說話,柳小貝深吸一口氣,仰起脖子,說道:“晨哥,我柳小貝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要不你今天吃了我,我就是你的人,要不今天我睡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梁大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陳晨啊,我一直以來的夢想就是什麽時候我被一個漂亮的妹子突然按到了牆上,用胸緊緊壓着我,托起我的下巴,對我說,叫啊,大點聲音叫,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會聽到的。你比我牛逼,我服!”
“牛逼,我們也服!”瘦猴等幾個富二代們紛紛豎起了大拇指,笑着附和道。
陳晨瞪了梁大少一眼,罵道:“果然自古出漢奸,我算是徹底的懂了什麽叫做出賣。”
梁大少拱了拱手,點頭道:“謝謝誇獎,謬贊謬贊!”
誰知下一刻柳小貝白了梁大少一眼,罵道:“我和晨哥說話,你們插什麽嘴,嫌當電燈泡還不夠亮麽?”
梁大少:“”
自小出生富貴之家,梁大少可謂是閱女無數,像柳小貝這種極具性格的妹子,他倒還真是第一次見,雖然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梁大少對柳小貝的印象卻出奇的好。
“小妹妹,要不要我們幫你把陳晨給綁起來?這樣的話,你也好下手啊!”梁大少嘴角翹起,繼續使壞。
柳小貝居然真的頗爲認真的考慮了一會兒,點點頭,說道:“這樣好像也行哦!”
“行什麽行?”陳晨對柳小貝怒喝一聲,擔心這樣下去會真的出事,萬一梁大少“不懷好意”帶着一群兄弟用強,他雙拳難敵四手,豈不是真的會被柳小貝給睡了?
他絲毫不懷疑梁大少玩心大起後真的會做這種事情,更是堅信柳小貝很願意這麽做。
“晨哥,你又兇我”柳小貝瞬間又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樣子,陳晨着實有些受不了,讓梁大少他們繼續喝酒,拉着柳小貝離開了包廂來到外面的走廊上。
“能不能不要胡鬧?”面對柳小貝,陳晨很難真的闆起臉來,别看柳小貝穿着打扮嚣張無比,其實也是一個可憐人。
柳小貝擦了擦眼角,鄭重的說道:“我沒有胡鬧,我說的全是真的。自從當年你救過我之後,我柳小貝就放過誓,這輩子隻做你陳晨的女人。”
“可那個時候你才多大啊,年少不懂事就算了,現在都成年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幼稚了?”
因爲柳小貝身世可憐,陳晨一直把她當成是妹妹,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誰知道這小妮子執着的心性讓人驚訝,都過去十年了,那件小事還不肯忘記。
作爲一個男人,或者說,作爲同班的男生,當年那麽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柳小貝挺了挺胸膛,嘟嘴說道:“晨哥,你看我哪裏小了?以前他們老說我沒發育,我可是一直堅持吃木瓜的!”
饒是陳晨在社會上好歹磨砺了幾年,此時也是老臉一紅,過了這些年,這妮子的心性依舊不改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你又想趕我走?你都躲了我幾年了?好不容易你回來一次,又要趕我走”說着柳小貝的眼淚再度如同決了提一般,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欺負了柳小貝。
“好了好了,不趕你走,别哭了。”陳晨替柳小貝拭去眼角的淚水,這丫頭卻趁機一把抱住他的腰,把頭埋進陳晨的胸膛中,輕聲呢喃道:“晨哥,不要趕我走好不好,以後我都聽你的話。不管你現在喜不喜歡我,你讓我跟着你就行,我柳小貝相信,總有一天,晨哥你肯定會愛上我的。”
陳晨的心也不是鐵做的,更何況他最見不得就是女孩子的眼淚。
别看柳小貝一身小太妹的打扮,其實她除了性格比較張揚,大大咧咧之外,心地還是比較善良的,甚至是比當今不少矯揉造作的女孩子都要好很多。
“你先去把發型弄一下,還有,眼睫毛和鼻環什麽的都弄下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整理好了之後,我順便帶你認識幾個朋友。”陳晨扶着柳小貝的肩膀,柔聲道。
事實上,對于柳小貝異于常人的妝容打扮,陳晨之前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但每次柳小貝都以堅持自我個性而拒絕,以前未成年當她不懂事,說過幾次也就懶得說了,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以爲随着時間的推移柳小貝會成熟一點,沒想到依舊是這樣我行我素。
沒有辦法,陳晨隻得抱着一絲希望老調重彈。
“晨哥,你是不是喜歡溫柔婉約類型的?”柳小貝問道。
“額,算是吧”
沒想到柳小貝聞言之後立馬點頭,哼道:“我立馬去衛生間弄,你不許跑,等我啊!”
“嗯,不會跑的!”陳晨認真的點頭。
柳小貝似乎不太相信,一條通過衛生間的短短走廊,她完美诠釋了“一步三回頭”這個詞的含義,見陳晨推門重新走進了包廂,這才破涕爲笑,蹦蹦跳跳的跑進衛生間裏收拾起自己的妝容來。
陳晨才一進門,梁大少眉頭一挑,嬉笑着問道:“去衛生間了?沒想到你是快槍手啊!”
“嗯!”陳晨下意識的點頭,聽到後半句頓時一愣,随即反應了過來,罵道:“你丫的才是快槍手呢!”
“哈哈”瘦猴帶頭大笑起來。
梁大少簡單的介紹了一次此次前往瑞麗之行需要注意的事項,陳晨從來沒有去那個地方賭石,所以聽的分外認真。
這時,包廂的房門被敲響,梁大少以爲是服務員,有些不耐煩的應道:“進來!”
下一刻,梁大少的雙眼有些發直,愣愣的望着門口。
陳晨有所感,同樣順聲望去,看清來人後,竟也有了片刻的失神。
來人不是柳小貝還能是誰?如果不是那身極具個性的皮衣,陳晨一時半會兒還真沒認出來。
當年高中的時候,陳晨也不是沒見過柳小貝的素顔,但正如那些同學所說,她屬于一直沒發育的那種,或者說,發育的比一般女孩子要慢的多。
那個時候的柳小貝就是個小不點,普通到扔進人群裏都不一定能馬找到的那種,而後經曆了那件事情之後徹底的化身了不良學生小太妹,自此陳晨就沒見她卸過妝,今天還是第一次。
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素顔比化妝後更好看,實屬少見。
此時的柳小貝五官精緻,皮膚白嫩的堪稱瓷娃娃,去掉了厚重誇張的眼睫毛,眸深似墨,眼波流轉,别有一番清純味道,尤其是去掉了鼻子和耳朵上的穿環耳環,跟那些所謂的大學校花也不逞多讓。
“哇,短短時間裏居然有兩份面孔,這麽強的可塑性,不去當演員簡直可惜了!”梁大少咽了一下口水,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陳晨,罵道:“你小子!原來身邊還有這樣的美女,豔福不淺啊,可你小子居然十年不爲所動,有時候真懷疑你是不是玻璃啊?”
“玻你妹啊!不準這麽說我家晨哥!”完全卸妝後的柳小貝前一秒還是清純美女,此時一聽梁大少在開陳晨的玩笑,頓時美目一瞪,下一秒又回了那個張揚刁蠻的小太妹形象,就像一個龇牙咧嘴的小野貓,分分鍾就想要上前把梁大少給撕碎了。
“有意思,有意思!”梁大少本就不是一個小心眼的人,柳小貝這一番怒吼配上她清純的面容,倒是讓他覺得非常的有趣,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
柳小貝十分滿意陳晨的反應,一開口立馬察覺自己露餡了,頗爲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好像是在給陳晨認錯。
陳晨見柳小貝裝的辛苦,有些無奈,說道:“小貝,你這樣我很不适應,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用裝的那麽辛苦。”
“還是晨哥懂我。”柳小貝嘻嘻笑道,大馬金刀的拉了張椅子坐在了陳晨和梁大少的中間,還故意示威似的沖梁大少翻了一個白眼,然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梁大少啞然,不過他很久沒有見過這麽有個性的妹子,不僅沒有發怒,反而腆着臉舉起一杯酒,說道:“貝貝姐,小弟梁贊,剛剛多有得罪,說聲抱歉,這杯酒我先幹爲敬,您随意!”
常年在夜場厮混的瘦猴以及其他富二代們哪裏還不懂梁大少的套路,也紛紛恭敬的喊着“貝貝姐”,一個個輪流上來敬酒。
陳晨暗罵一聲梁大少居然欺負女孩子,心中憤懑不平,想要替柳小貝擋點酒,他自問自己的酒量還可以,隻不過一個小時之後,陳晨就覺得自己有些想太多了。
柳小貝居然拿出了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氣勢,一人面對多人的車輪戰絲毫不虛,同樣戰鬥力驚人!
“貝貝姐,不,貝爺!咱們能不能歇一會兒?我肝兒疼!”滿臉通紅一臉醉意的梁大少擺了擺手,求助般望着陳晨。
有仇不報非君子,陳晨很果斷的撇過頭去,自作孽不可活,之前梁大少可沒少套路他,這下反被套路了進去,活該!
“肝兒疼?那怕什麽,來,繼續喝!”車輪戰之後的柳小貝面色紅潤卻不見絲毫醉意,又給梁大少倒滿了一杯,然後一口飲盡。
梁大少咧嘴笑了笑,不過卻比哭還要難看,他可不願意在妹子面前掉面子,隻得硬着頭皮又拼了一杯,最後朝着陳晨豎起了中指,罵道:“操他大爺,見死不救,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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