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沒回來麽?”陳晨憋着笑意,問道。
一臉冷峻如同冰山般的林初夏配上這身十分可愛的綠色恐龍睡衣,形成一幅非常不和諧的場景,讓人覺得有些滑稽,像是林初夏在故意闆着臉一般,着實有些好笑。
陳晨怎麽都想不到,那個冰山一般的高冷美女居然有如此少女心的一面。
“我隻是沒開車回來。”林初夏冷聲道:“你隻有五分鍾離開我的房子,不然我馬上報警!”
眼見林初夏真的掏出了手機,看模樣不像是在說假話,陳晨見狀立馬火了,一把奪過手機,罵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本來就是我住的好好的,你突然買下了房子就要趕我走,今天不過是有事兒耽誤,你也沒必要把我的東西丢到樓道裏,全濕透了還怎麽用?”
陳晨本就喝了酒,一見林初夏絲毫不講人情,頓時火了,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許多。
但在林初夏看來,一身酒氣滿眼通紅的陳晨和記憶中的那張臉有太多的相似,小時候的陰影仿佛再度浮現眼前,她徹底的被吓壞了,縮着身子生怕陳晨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陳晨見狀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過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改口道歉。雖說已經不缺錢了,但錢還沒有真正的到手中,他仍舊是身無分文,住的地方照樣還是沒找到。
“我是有病,行了麽?”林初夏眼中泛着淚花,哽咽道。
話音剛落,陳晨蓦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透視林初夏的身體所看到的情況,她不僅有心髒病,貌似體内還有腫瘤,是不是癌症還不知道,想到這樣一個有着大好青春年華的絕色美女将不久于人世,其實也蠻可憐的,自己的态度是不是過于強硬了些?
再怎麽說,這件房子的真正主人還是林初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陳晨滿腹的歉意,将林初夏的銀行卡放到了桌上,拿出剩下的三千塊,說道:“我刷了六千,明天再把另外三千塊補給你,你看行不行?”
林初夏有些厭惡的冷哼抽泣道:“你們男人都一樣,從來都是言而無信。”
陳晨頓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他确實是承諾在先,林初夏這麽說好像也沒有什麽錯。
一時間,客廳裏的氣氛似乎凝固了一般。
林初夏今天下午開始就覺得不太舒服,擔心會再次發病,所以沒有開車,讓秘書把她送了回來。換上睡衣後林初夏就躺在床上回憶着這棟老房子裏曾經那些美好的畫面,渾渾噩噩中便陷入了沉睡中。
一覺醒來,夜色已深,林初夏本想來起來找口水喝,不料聽到廚房裏有動靜,還以爲進了賊,随後才發現是那個看起來十分無賴的年輕租戶。
心有歉意的陳晨決定打破眼前的僵局,咧嘴笑了笑,問道:“美女,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皮蛋瘦肉粥?”
“不吃,把電話給我,我要報警!”林初夏冷冷道。
俗話說的好,樹無皮必死,人至賤無敵!陳晨可不想真的讓警cha帶走,面對林初夏伸出的芊芊玉手他就權當沒看見。
恰在此時,午飯和晚飯都沒吃的林初夏的肚子竟然咕咕叫了起來,在這安靜的客廳裏顯得異常的清楚,不等林初夏露出尴尬的神情,陳晨立即跑回了廚房。
呵呵,嘴上說不要,身體卻挺老實。
“嘗嘗我的手藝,做起來雖然簡單,不過得要控制好火候!”陳晨腆着臉将一碗冒着熱氣的皮蛋瘦肉粥遞到了林初夏的面前。
“小夏啊,皮蛋瘦肉粥雖然簡單,不過火候很重要的。”耳中似乎想起了母親輕柔的聲音,林初夏聞着和記憶中十分相近的粥香味,猶豫了足足兩分鍾,饑腸辘辘的她最終還是端起了那碗粥。
嘗了幾口之後,林初夏的眼中竟然再次流出眼淚來,這就讓陳晨有些不知所措,難道是粥太燙了,給燙哭的?
“今天你隻能住一晚,明天希望你能信守承諾!”最終泛着淚花的林初夏放下吃完的小碗,說了一聲後便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就是傳說中的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陳晨心中竊喜,猛然響起自己的被單全濕了,難道要睡在席夢思上?
走進側卧裏的林初夏又走了出來,她的懷裏抱出一床被單放在了沙發上,依舊冷冰冰的說道:“剛買的,還沒用過!”
看着林初夏穿着可愛恐龍睡衣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正喝着粥的陳晨咧了咧嘴,雖說這林初夏完全就跟一冰山似的,不過好像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不近人情。
第二天一大早,當陳晨醒來的時候發現林初夏已經離開,簡單的洗漱了一番,他便直奔包子的店鋪而去,今天可是約好了要去寶昌拍賣行,昨天就已經提前跟公司請過假,畢竟今天的拍賣會才是重中之重。
誰會錯過一夜暴富成爲土豪的機會?
陳晨同樣難以控制心中的激動之情,到了包子的店鋪,這家夥昨天喝的太多,頭疼的厲害還沒起床,一般而言,古玩市場上午基本上沒什麽生意,拍賣會也是下午才開始,陳晨隻得無奈在古玩市場閑逛,希望能找到藏有清涼之意的物件,隻可惜一上午過去了還是一無所獲。
中午簡單的吃了一個飯,依照時間,陳晨和包子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寶昌拍賣行的會場而去。
會場停車場外停滿了各種豪車,什麽寶馬三系五系都不值一提,陳晨甚至看到了一輛勞斯萊斯古斯特和蘭博基尼,果然是富賈雲集,像他和包子這種打着出租車來的好像還沒看到過。
不過兩人還沒進門口就被擋了下來,“對不起,閑雜人等,不得入内!”入口處,一個二十多歲的黑西裝保安伸手毫不客氣的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閑雜人等?包子一聽這話當場就炸毛了,用手指着黑西裝的鼻子大罵道:“丫的狗眼看人低啊,老子是有邀請函的!”
說完包子将兩份印有山水景色精緻無比的邀請函甩到了黑西裝的面前,黑西裝上下打量了包子和陳晨兩眼,确定邀請函不似作假時,說道:“稍等,我确認一下。”
黑西裝利用對講機進行溝通,聽意思不是在确認兩人的身份,而是在詢問是不是賓客遺失了邀請函,這就讓陳晨怒從心起,媽的,這個黑西裝保安不僅狗眼看人低,還把他們當成了偷邀請函的小偷。
作爲這種級别拍賣會的保安,早就練就成一雙火眼金睛,陳晨和包子兩人不是坐豪車而是坐出租來的,僅憑穿衣打扮和言談舉止就能感覺到兩人是不太夠格進入拍賣會場的,能夠有資格進入其中的人,不說全是穿金戴銀的,起碼在氣質上就和眼前這兩人全然不同。
陳晨正要發飙時,作爲寶昌拍賣行的首席鑒寶師的葉老卻疾步從内走來,“兩位小友果然守時啊,怎麽都杵在門口不進去啊?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葉老問道:“這是這位小友九疊篆藏品的收據證明,上面有今天的拍賣編号,一定要收好啊!”
陳晨瞥了一眼,他的那枚皇宋通寶九疊篆的拍賣編号是37号,也不知道是排名靠前還是靠後。他還以爲葉老是專門過來迎接他的,隻見葉老十分親切的和另外一名走進來的老者寒暄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看到沒有,混賬東西!”包子将那份收據亮在了黑西裝的面前,黑西裝臉色都變的尴尬無比,連連緻歉,态度大改,十分殷勤的将兩人引到了拍賣會場的座位上。
而不遠處的停車場裏,林初夏才剛好把自己的r8停好,卻正好看到了陳晨進入會場裏的那一幕。
“林小姐,您來了!”葉老迎上前,跟林初夏打了一個招呼,說道;“那枚皇宋通寶九疊篆的藏家已經進入了會場,我将他的藏品安排在了下半場,林小姐是要親自拍下麽?”
“不用了,我就在後台,有秘書幫我搶拍。”林初夏臉上少見的露出一絲笑容,對于葉老她還是相當尊敬的,畢竟當初對她母親的事業幫助過不少,也算是林氏集團的老人了。
陳晨和包子的位置位于會場的一個角落裏,待坐定之後陳晨才有空打量起眼前的這個拍賣會場,一溜的全是造型古樸的紅木座椅,三百多平的會場的正中央是一個鋪着紅地毯的台子,四周有十幾個黑西裝保安在巡邏。
會場之中四十多個位置已經坐的大滿,其中大部分人是頭發花白的老者,或者自有一股威嚴氣質的中年人,其中也不乏幾個雍容華貴的少婦,像陳晨和包子這兩個愣頭青一般的年輕人基本上看不到。
除了最前排一個位置上,那裏坐着一個一臉傲氣的年輕人,看模樣比陳晨和包子還要年輕。
“這裏大多可都是天南市古玩界的泰山北鬥啊,以前能見着其中一人就是天大的運氣,沒想到今天竟然能聚起大半,真是開了眼界!”包子顯得很激動,他指了指最前方位置上的那個年輕人,說道:“喏,看到沒?那個可是傳說中的梁大少,門口的蘭博基尼就是他的,标準的富二代,玩得開,有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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