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已經幹過不少這種替哥哥擦屁股事情的陳晨歎了一口氣,問道。
這時,電話那端傳來了三歲多的小侄子哭聲,一個女人搶過搶過電話,帶着哭腔說道:“小晨啊,這日子沒法過了,你哥又跑出去賭,欠了别人兩萬多,如今都被讨債的逼上了門,人家說這個月就算還不起也得先還利息,要不然就得把家裏的家具給搬走抵押”
在噪雜的背景音中,陳晨算是聽明白了,自家哥哥借了人家兩萬多,說好的一個月還結果卻還不上,如今債主要搬東西抵債,除非是先換上利息,可利息居然要五千多,這明顯是高利貸。
“媽,你先讓那些人回去,明天我想辦法先把利息還上,後面再想辦法還本金!”已經是焦頭爛額的陳晨隻能這樣安排着,好在那些債主也不是窮兇極惡之人,聽到明天就可以拿到利息,過幾天就能見到本金也就先撤了。
聽着電話那頭嫂子和哥哥在争論離婚的厮打聲,小侄子的哭聲顯得異常凄厲,陳晨安慰了母親一番挂了電話,頓時愁緒滿腹。
陳晨擡起頭才發現黑絲美女仍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接着黑絲美女冷冰冰的說道:“你還有十分鍾的時間”
聽到這聲催促,陳晨心中更顯煩悶,想不到在這個城市打拼了幾年卻即将要淪落到身無分文露宿街頭的悲慘境地。俗話說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陳晨不由的軟下了語氣,說道:“這位姑娘,你看,現在夜深雨大的,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地方,今天肯定是搬不了的,要不通融一下?”
“那你什麽時候搬?”
“明天行不行?總得給個時間找到新的住處。
“幾點?”
“下午五點前行不?”
陳晨的擠出一張笑臉,不得不小心翼翼對待起這個新房東,因爲一會兒還有事情需要面前這位女土豪幫忙,畢竟大半夜的他實在不想麻煩他人,反正近水樓台,再說了人家開着一兩百萬的豪車,肯定是不差錢的主兒。
“一言爲定,我希望下午五點後不會再看到你。”
黑絲美女的回答依舊冷冰冰毫無一點人情味。
陳晨讪笑兩聲,搓了搓手,說道:“美女,能不能借我六千塊錢,明天一定還給你,今天有點急事,加上我身上确實沒錢出開賓館了。”
黑絲美女斜瞄了陳晨一眼,神情極爲厭惡,緩緩道:“沒想到你不僅無賴還這麽無恥,我們素不相識,我并沒有借錢給你的義務吧?”
“哈哈,謝謝誇獎。”陳晨用上了在職場上磨砺出來的厚臉皮戰術,說道:“美女,你這麽說就有些不太厚道了。是你和李大姐突然要把我這個租戶趕出來,都沒打一聲招呼,這大半夜的,我身上又沒錢,除非是你讓我在這裏再住一晚!”
“身上沒有現金,密碼六個零!趕緊從我的眼前消失!”
黑絲美女微微一蹙眉,扔出了一張工商的儲蓄卡丢到了客廳的餐桌上。
陳晨嘿嘿一笑,說道:“美女果然豪氣,放心,錢肯定明天還給你!”
走到門口拿上了雨傘,陳晨想了想回頭說道:“美女,要不再商量一個事兒。你看這房子一個人住挺寂寞的,我呢,上得廳堂下得了廚房,通廁所修水管樣樣精通,如果你有别的需要也可以代勞。要不這個房子繼續租給我,租金照付,如何?”
“滾!”
一個幹脆簡潔而且冰冷中帶着一絲愠怒的回答配合沙發上的靠枕精準的砸到了臉上,陳晨讪笑兩聲,拎着雨傘出了門,掃了一眼停在樓下的奧迪r8,玩世不恭的笑容變成了苦澀。
沒想到天大地大竟沒有我的容身之所!陳晨不由的仰天感歎一聲,就近走到街道盡頭的atm取款機前,輸入密碼後陳晨好奇的看了一下戶主的名字——林初夏!
名字很好聽,不過這氣質卻與名字大不相同,哪有什麽初夏般的熱情,跟一坨人形冰山似的。
将五千塊轉到了母親的名下的銀行卡,陳晨收好了剩下的一千塊,正準備退卡時,右眼又開始發癢,其中好像一絲暖流在萦繞,有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陳晨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右眼中景象再度發生了變化,眼前不再是atm機的退卡頁面,而是一堆紅紅綠綠的電線和一堆機器零件,依稀可以辨認出是一個小型的打印機和吐錢箱,甚至是吐錢箱下方現金箱裏的大鈔都清晰可見。
“這是什麽情況?”
很快陳晨就意識到右眼中所看的是透過atm取款機顯示屏下方的内部結構,那現金箱裏的紅票一陣陣耀眼,讓人不由的心神蕩漾。
一下子看到這麽多的錢,怎麽可能淡定的下來,不過讓陳晨更顯震驚是他的右眼!
透視?!
短瞬之間,陳晨想到了這一種可能,自己怎麽可能會有這種傳說中的本事?
爲了驗證心中的猜測,陳晨再度凝神望去,隻是這一次右眼中暖洋洋的舒服感覺少了很多,同時右眼中關于atm取款機内的景象也模糊了不少,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清楚和真切。
試了幾次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好像是随着右眼中暖意的減少,透視的效果也會越來越差,并且透視的距離大概隻有一米五左右,太遠的話就是一團模糊像是近視一樣,看得不太真切。
蓦然之間,陳晨忽然想起了不久之前在門口的那一幕,原來他看到的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景象,那顆跳動節奏明顯有問題的心髒是林初夏的,在她的心室旁還有一顆小拇指大小的肉瘤。
這麽驚豔絕倫的美女竟然有心髒病以及腫瘤,看那顆長在心室旁的腫瘤,絕不是什麽小病。
陳晨不由的唏噓不已,表面看起來林初夏美豔動人是個十足的大美女,家世優渥,開着豪車,實際上卻是病痛纏身,甚至很有可能是絕症,原來光鮮的背後很有可能是無言與人言語的憂痛。
就在小區的街對面開了一家便宜的賓館,陳晨躺在有些黴味的床上,腦子裏想的盡是關于右眼透視的問題,随着那股暖意的緩緩消散,透視效果也會大打折扣,看來眼中的那股暖意是某種消耗品,一旦暖意耗盡,透視的能力最後也會消散。
這讓原本有些興奮的陳晨不由的滿腹憂愁,好不容易有了這種奇特的透視能力,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說不定可以改變現如今的這種窘境,可還沒有好好适應,這份透視能力貌似就要消失了。
不知道睡覺休息能不能讓這股暖意得到補充?伴随着這種他自己都認爲有些可笑的想法,陳晨沉沉睡去。
星期天雖然休息,陳晨還是和往常一樣早起跑步,等出了一身大汗簡單吃了份早餐退完房之後,孑然一身的陳晨開始漫步在街頭,爲了尋找新的住處。
這年頭想要在短時間内找到租金合适環境又不錯的房子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鬼使神差之下,陳晨來到了一處古玩市場外,他有個哥們叫包昆在這裏有個攤位,前幾年混的不錯,都開上了寶馬3系,隻不過最近好像看走了眼,收了幾件赝品,結果幾年的積蓄全虧光了。
前段時間包昆還跟他借過錢周轉,陳晨就是想過來碰碰運氣,看自己的好哥們有沒有緩過來,要不是被逼的走投無路,陳晨也不好意思開口過來要錢。
“小夥子,要不要收點物件?很便宜的!”
當陳晨在樓下猶豫要不要上去的時候,一個山羊須幹瘦老頭攔住了他,媚笑着讓陳晨看下他攤位上的一些所謂的藏品。
包昆曾經告誡過陳晨,說古玩界水深的很,一些大師都有可能看走眼,有時候除了要有一定的專業知識外,還要看運氣,這兩年越混越回去的包昆就很好的诠釋了什麽叫做運氣不佳。
雖然陳晨對古玩什麽的一竅不通,可一看攤位上那些明顯做舊的瓶瓶罐罐,隻是搖頭笑了笑就想要離開。
“哎,這位小哥,老頭今天還沒有開張,要不我便宜一點讨個好彩頭,你看,這個康熙年間的鼻煙壺,五百!隻要五百!絕對的真貨,剛出墓的,你聞聞這土腥味!”山羊須老頭連忙拉住了陳晨,看來是想要使用全身解數宰一下這個愣頭青般的年輕人。
本來就是做銷售的陳晨哪裏不懂這些小道道,正要轉身時,在所謂的康熙年間的鼻煙壺旁,幾枚古币中忽然閃爍着一股熒光,不等他想要仔細看清楚,一道肉眼看不見的光芒被他的右眼吸入其中。
頓時一股清涼之感襲來,讓陳晨差點忍不住舒服的叫出聲來。
想到右眼的神奇之處,陳晨用腳趾頭想就知道那幾枚硬币中肯定有什麽蹊跷,難道這次是踩了狗屎運,第一次來古玩市場就碰到了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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