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女友,準确的說,是前女友範瑤分手之後,陳晨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會兒喝點酒,便關掉了手機,反正是周末雙休,工作上一般也不會有什麽事情。
沒接電話,房東就把一個陌生女人帶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了?陳晨微微一皺眉,本來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的不愉悅起來
簽了合同按了手印,依照正常情況來說,這處房子應該就算是他的私人空間,就算房東有備用鑰匙想要進去也得提前打聲招呼才對,而且看此時一向鼻孔朝天的李大姐居然滿臉的歉意,陳晨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李大姐,我這才租一個月你就要漲房租?這有些太不厚道了吧,我跟你簽的合同可是一年的啊。”陳晨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有些不滿的說道。
李大姐咧了咧嘴,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當初她可是深切體會過陳晨的厲害,年付的租金硬是被他砍成了月付,月付的租金比她預期還少了兩百,如果這個破小區有收物業費的話,估計物業費都能給砍了。
“嗯其實是房子的事情”李大姐吞吞吐吐的說道:“這個房子我賣給了這位姑娘你也知道的,日子難過,很難遇到想要買這個小區房子的買家”
是很難遇到這個類型的傻瓜吧?
陳晨心裏不免鄙視了一番,這種老舊小區的房子一般人誰會買啊,地段一般,環境何止是差,除了那些空巢老人之外,年輕人誰會願意住在這種暮氣沉沉的小區,也就是陳晨囊中羞澀,要不然也不會和李大姐廢了那多的口舌砍房租。
“李大姐,可别忽悠我啊,這裏的房子是小産權的,連房産證都沒有,怎麽賣?”陳晨頓時怒氣沖沖的加大了音量。
這也是多年職場上鍛煉出來的本事,一旦對方膽怯心虛,那就得加大馬力,絕不能認慫,多少客戶就是被他這樣拿下的。
果不其然,李大姐的神情顯得很爲難,她想了一會兒,說道:“小陳啊,要不這樣,你的房租呢我退給你,你今晚就搬出去,再給三個月的房租賠償,怎麽樣?你大姐我也不容易,都是爲了生活,你就體諒一下好不好?”
體諒?
陳晨冷哼一聲,說道:“李大姐,你也好意思說體諒?你賣房至少也得跟我這個租客說一聲吧,一聲不吭的就賣房,當我是空氣啊?而且這麽大晚上的,外面又下着雨,你讓我立馬搬出去,怎麽不體諒我一下?”
看李大姐心虛的樣子,看來是已經收了錢,也就是說房子已經易主,陳晨望着黑絲美女如今這個真正的房東,問道:“既然她做不了主,房子現在是你的,咱們合租怎麽樣?放心,租金不會少給。”
黑絲女人語氣冰冷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這房子我買來是自己住的,不對外出租!”
直到這個時候陳晨才開始借着昏暗的燈光打量起眼前的這個黑絲美女來,皮膚白皙,娥眉鳳眼,蔥鼻櫻唇,五官精緻,簡直漂亮的不像話,紮着一個馬尾,配上她的一身職業裝,顯得異常幹練,不過她的眉目之間卻透着一絲不可侵犯的冷峻。
就像是一座人形冰山,還沒靠近就有一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豔,隻是她的臉頰上卻透着一絲不太健康的蒼白,即便抹了腮紅似乎也掩蓋不住。
好一個冰山黑絲美人!
就在此時,陳晨覺得右眼清涼無比有些發癢,不由自主的揉了一下,接着左眼中的視線景象瞬間全變了,眼前黑絲美女的傲然胸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些人體血肉還有髒器,在一顆跳動節奏明顯有問題的心髒旁可以看到一個小肉瘤。
“這是什麽情況?”陳晨心驚不已,本能的再度揉了揉眼睛,卻發現眼前一切如常,哪有什麽其他的異象,眼中隻剩下更顯冰冷的黑絲美女的臉龐。
其中還蘊含着那麽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
黑絲美女再度開口,緩緩道:“給你三萬補償金,你今晚就搬出去。房子現在是我的,我有權處理。”
老子大白天當衆被甩,晚上回家時還遇到了靈異事件,現在即将被人趕出去了,沒人安慰不說,竟還被人嫌棄?
本來心情不佳的陳晨這下徹底的炸毛了,他怒瞪了黑絲美女一眼,罵道:“喂,這位美女,你是不是有病啊?這種破房子你也買,開着奧迪r8的豪車,跟我這種屌絲争住處,是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
在陳晨怒罵是不是有病這句話時,林初夏好看的眉頭不着痕迹的微微皺了一下。
事實上,不久前在等陳晨這個租戶回來的時候,林初夏已經做到了對方可能比較難纏的準備,看到一身酒氣的陳晨時,她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測。
不過她沒有想到在抛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時,眼前這個一身酒臭味的男人居然一點不領情,還如此大膽放肆的盯着她的胸口看,這讓林初夏有種被人冒犯的愠怒,隻不過她很有涵養并沒有當場發洩出來。
隻是對眼前這個租客的印象更差了,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房間裏并沒有多少東西,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收拾”
林初夏話音未落,陳晨罵道:“有這麽幹人事的麽?合同上可是白紙黑字寫的非常清楚,怎麽的?仗着有錢就趕人啊?無論是從法律還是道德上,我都沒有馬上搬走的義務,在合同還沒有到期前,這裏還是我的住處!”
說完陳晨顧不上一臉尴尬的房東李大姐,大步流星走進了房子裏。
李大姐有些無奈,看着林初夏,諾諾道:“林小姐你看”
林初夏擺了擺手,說道:“李姐,這裏沒你事兒,我自己來處理吧。”
“那好,麻煩你了啊!”李大姐如蒙大赦,連連點頭後便消失沒影了。
林初夏蹙眉回到客廳中,隻見陳晨正靠坐在沙發上抽煙發愣,神思飄遠,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抽完一支煙,陳晨蓦然發現黑絲美女居然就這樣一直站在旁邊看着他,不由的也有些發虛,雖然他剛剛假裝很強勢,但是依照合同來說,房東如果同意賠付合同上的違約金的話,他确實隻能搬出去。
陳晨被這樣的一個絕色美女給瞪着心裏有些發毛,便主動開口問道:“美女尊姓大名?”
“我有必要告訴你麽?”
又是一句毫無感情色彩的話,這讓陳晨有些懷疑眼前站着的這個美女是不是機器人。
“當然有必要啊!我得知道是誰讓我在倒黴了一天後,在這樣一個凄冷的雨夜被逼得淪落到露宿街頭的命運!”陳晨沒好氣的哼道。
林初夏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江詩丹頓女表,冷冷道:“你還有二十分鍾,時間一到你再不搬走的話,我報警!”
媽的,這娘們怎麽這麽絕情?還是說有錢人都這麽沒有同情心?開個幾百萬的豪車跟一個屌絲争住處!陳晨心中憤懑不平,正想要發作之時,剛開機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媽,怎麽了?”陳晨一見是老家裏的座機号碼,立即柔聲問道。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他的母親一直居住在農村的老家,由在家養殖龍蝦的哥哥和嫂子照料。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接着陳晨的母親歎道:“小晨啊,你現在手頭寬裕不?你哥在外面欠了點錢,人家債主現在都堵在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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