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又将視線轉回到瑤光身上,那雙蘊滿了星光的眼眸忽而黯淡,黯淡了一整片月色。
瑤光的心跳驟停了一下,原本便蹙着的眉皺得更深了。她開始思考剛剛白子昕所說的那句話,她的親吻會使人難受也能使人治愈,那麽她以後要怎樣分辨這樣的感覺呢?她以後還可以吻其他人嗎?
“師父,我不懂。”她想了很久,終于如實答道。
白子昕理所當然知道她不懂的是什麽,搞成今天這個模棱兩可的局面完全是因爲他當初的一句“引導”的話語,說到底他隻是不想她去親吻别人,也不想别人親吻她而已。
他也不知道這種強烈的占有欲是從哪裏來的,很多時候他都是憑借内心的意願行事,他不高興她對别人過于親近,也不喜歡别人對她過于親近,所以他才想盡一切辦法去阻止她。
然而,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的心思,他不想做一個霸道的師父,所以他采取了另一種迂回曲折的方法來說服她。
現在,這種方法的弊端終于顯現出來了,他也要想辦法彌補了。
“一個人總不能親吻太多人,否則别人會覺得你髒。你以後總是需要成親,讓你夫君知道你曾經親吻過那麽多人,如若他覺得你髒的話,你會怎樣想?”
“我……我不想成親。”
“可你總會長大。”
“既然如此……那麽我以後就隻對師父一個人親……”瑤光說到這裏,突然紅了臉,她住了口,轉了臉,不再說下去。
白子昕唇角驟然泅出一痕淡笑,他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将她拉過來,拂了拂她仍舊濕着的一頭烏發,瑤光眼風瞥到他掌心過處,都有一陣微風拂過,而後她神奇地發現她的頭發都幹了。
對于白子昕這樣無所不在、随時都可以運用的魂技,瑤光說不羨慕那是假的,不過就算再羨慕也不能表現出來,這樣會令人生厭。
白子昕覺得她的頭發幹得差不多了,這才又從空間裏拿出一把梳子來爲她梳理那一頭順亮的烏發。
“師父,我自己來就可以了。”瑤光臉上表情滞了滞,轉頭想要取過他手上的梳子,但是白子昕握梳的手卻紋絲不動,就連他的情緒都沒有絲毫不動。然而态度也是堅決。
“你是害怕爲師的手藝不好麽?”
“呃,不是。”
“那把頭轉過去。”
“……是。”瑤光噘了噘嘴,不敢再忤逆他。
白子昕見她轉過頭去了,這才繼續道:“徒兒現在是長大了,敢忤逆爲師了。”
“呃,我沒有。”瑤光繼續被他噎住。
“爲師說什麽話你都不聽了。是不是該打?”
“師父……你要打我哪裏?”瑤光苦了臉。
“你最害怕别人打你哪裏?”
“……師父,能不能不說?”
“嗯?”白子昕又寒了語氣,吓得瑤光立即道:“屁股。”
這讓白子昕立即想到上次飛闌是背着她出去覓食的,他背着她的時候定然會托着她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