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要?”白子昕揚了揚手中的青簪,唇邊微微勾了一抹笑。
瑤光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那根簪子,真不明白爲什麽白子昕會知道她喜歡這種式樣獨特卻是越看越有味道的事物。
簪子通體呈碧綠青色,簪頭是由螺旋紋草型一圈圈往内旋轉而成,如果再細緻一點去看的話,你會看見草紋的内部鑲嵌了一顆亮色的珠子,在月華之下發着幽幽的光。
實在精工之物,尋常人家不可能擁有。然而,白子昕又豈是尋常人家?他是東海龍族,要什麽寶物沒有?
可是,她并不能要。雖則說他是自己的師父,然而這麽貴重的東西她還是不能要。
“嗯。多謝師父。”瑤光内心掙紮了良久,才道出這樣一句話來,“以後徒兒會更加發奮學習,不辜負師父的期望的。”
“師父給你簪子不是這個原因。”白子昕的臉色沉了沉,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倒不是說一定要逼瑤光收下,隻是,這個成年禮,他想替她舉行。
他見她态度堅決,也不好強迫,直接将她拉到自己身旁,但是瑤光卻像是怕了他那般,被他拉住的肩膀縮了一縮,白子昕眼神何其銳利,一下子看出她的異樣,當即冷了語氣:“你很怕爲師?”
“不是……”瑤光蹙眉,嘴裏說着“不是”,身體還在往外縮,白子昕一把扣緊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懷裏一帶,瑤光沒有料想到白子昕的動作會這麽大,瞬時撞上了他的胸膛,把她的肩膀撞得鈍痛。
“那你說是什麽?”
冰冷的語氣從頭頂上傳來,她幾乎能感受到他從内至外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徹骨的。
她盡量平靜自己的語氣,“我就是覺得我和你的距離太近了……不是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嗎?”哪有哪個父親會天天吻自己的女兒的?
這是令瑤光最郁悶的地方,可是她又不敢全盤說出實話,待會兒真的惹得白子昕發怒那就不好了。
白子昕終于聽明白她的意思,這才松了松手,身上的氣勢也松了松,“瑤光,還記得爲師曾經和你說過你親吻别人會使别人難受嗎?”
“記得。”瑤光立即答道,所以她以後都不敢随便親吻别人,所以她拒絕了白澤的請求。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的,這你可知道?”白子昕低頭看着她,阒黑眼眸落滿了星子,卻比辰星更亮。
“嗯。徒兒知道。”
“有時候你的親吻能使爲師感到治愈,”白子昕緊了緊她的腰,看着那漫天銀河長舒了一口氣,“你不知道在你不見了的這幾天裏爲師内心是如何焦躁以及煩悶,我找遍了整座鹿台山任何一個有可能産生時空罅隙的地方,找了足足五天才找到一個突破口。在找到你的那一刻,爲師覺得自己都快要崩潰了,那種又驚又喜又怒的感覺爲師不知道該要怎樣形容給你聽。”
“如果……你狠心看着爲師一腔情緒以後都無法發洩直至憋悶而死的話,那麽,爲師以後都不會再這樣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