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溫泉星月之下,水汽蒙蒙,熱霧濃重,熏得人冷硬的眉眼都變得溫軟。卻,有一人比這水霧更暖,比這星月更軟。
瑤光渾身精濕,被白子昕摟緊在懷中,睜着一雙并不清亮,沾染了霧氣帶上三分迷茫之色的眸子,看着眼前神色頗有點古怪的白子昕。
男子渾身赤-裸,背後的圖騰文身一直蔓延至前胸,就連手臂上也有栩栩如生的龍鬃,仿佛下一刻就要破水而出,直上九霄。
兩人都在互相對視着,似乎想不明白對方的腦海裏在想着一些什麽。
巨大的靜默之中,瑤光仿佛能聽見白子昕“壁咚壁咚”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她想起白子昕曾經說他患了病,要用親吻才能治療,現在他的心跳如此強而有力,那麽是不是他的病已經好了?
“師父,你的病是不是好了?”瑤光掙紮了幾下,想要從他懷裏起來,她渾身濕透實在是狼狽,而且和師父泡在同一泓泉水中總覺得不是那麽好。
“誰說爲師好了?”白子昕方才其實有一瞬悸動,溫軟而又帶着莫名馨香的女體觸手柔軟,她在掉進泉水裏的瞬間指尖劃過了他的文身,那一下微小的動作似是拈花拂風般輕柔,仿佛折碎了一段月光,那段月光透過她的指風悄然潛入自己的心中。
所以,他才把她拉進了懷中,所以,他才騙她他還沒有好。
“師父,你能不能先将我放開?”瑤光掙紮了幾下無果,白子昕的手臂仍舊卡在她的腰上讓她覺得身上體溫愈有上升的趨勢。她并不是特别自在,懵懵懂懂之間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又亟需别人的點撥才能真正恍然大悟。
而白子昕,大概就是那個啓蒙她的人。
“瑤光,師父又發病了。”白子昕俯身來沉沉看她,那個半浸在水中的少女唇色鮮妍,兩頰生暈,像是點染了天然的胭脂,沖散了眉眼之間的稚氣,仿若碧湖倒影出的另一個她,溫軟之中藏了幾分銳利沉斂。
“那即是……?”瑤光一想到自己又要當白子昕的解藥,就有點害怕,一雙眸子四處亂轉,就是不想看他。
“那即是……”白子昕看她這般帶了三分嬌羞和抗拒的嬌俏模樣,心中悸動更盛,掌下衣裳溫濕,玲珑曲線藏腰間,盈盈一握之間,料峭之中藏了風流。讓人無端沉醉。
他擡起了她的下颔,逼着她看着自己,瑤光似乎清醒了三分,眼底水汽散了些許,波光粼粼,碎影浮動。
“師父,你是很難受嗎?”她咬着下唇,嗫喏說出這一句。
“嗯,爲師是挺難受的。”他仿佛是有心要使她難爲情,說完之後還要面無表情地抓起她的小手往他的胸膛上一放,觸手之間是他氲了溫熱水汽又光滑得如同大理石一般的肌膚,一絲一紋極緻完美,仿若明珠,在月光之下幽幽發着光。
瑤光屏息了一下,右手動了動,想要從他身上抽出,然而白子昕卻是将她的手按緊在他的心髒處,不讓她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