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以前,瑤光肯定要大驚小怪了,但是白子昕曾經教導過她要做一個含蓄的人,更何況師父不是說他不斷定自己是不是病了嗎?萬一這是他發病的征兆這該怎麽辦?
所以,她不能打擾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有動作的白子昕突然擡手撫了撫自己的心髒,他仿佛是在感受着一些什麽,右手放在心髒處很久很久之後,才将手放了下來,重新轉身看向瑤光,一雙眸子寂然無緒,像是亘古死寂下去的海浪,不起半點波瀾。
“師父?”
瑤光不确定地喚了一聲。
“爲師沒事。”白子昕懷在袖子中的手緊了緊,其實他說沒有事即是有事。
他剛剛明确感受到自己心髒明顯跳動的聲音,明明是相處了沒有幾天,而他自認他是從一開始就不太喜歡她,爲什麽就隻是過了這麽幾天,他就對她産生了異樣的感情?實在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師父……你臉色好像不太好,是真的沒有事嗎?”瑤光關切問道。
“如果爲師告訴你我真的有事,你又打算怎麽辦?”白子昕幾乎是賭氣地說了一句。
“如果真是有病的話,那就醫治啊。”瑤光心中擔憂,又不知道他是什麽病,“音哥哥不是會治病嗎?你可以讓他醫治啊。”
“不,我的病不在他醫治範疇裏。”白子昕搖了搖頭。
“師父,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麽病?”
白子昕聽她這麽一問,重新看定她,阒黑的眸子亮光一閃而過,她其實說得對,有病就應該治,縱使他這個不算真的是“病”。
“或許……你能幫助我。”
“我?”瑤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爲師這個病,我也說不清。”白子昕破天荒地輕歎了一口氣,他斜睨着她,語氣幽幽:“或許是上次你讓爲師難受的感覺還未驅散開去,方才爲師也隻是試驗了一下,便覺得那種難受再次湧上心頭……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要對我負責?”
“那……那我應該怎麽辦?”瑤光還真沒有想到原來是自己令白子昕得了這個病,而她自己被他吻着的時候也很難受啊,誰來醫治她的病呢?
“每次爲師發病的時候,爲師就親一親你,等到我不難受了,這病也就好了。”
白子昕說得一本正經,等他說出來的時候也覺得确實是這麽一回事。本來就是瑤光這個始作俑者令他看不清自己心中的感情,那麽就應該由她來終結。
……還自己一個清靜。
這算是以毒攻毒,越是對她沉淪,就越要用她的吻來制止這一切的發生。這與師徒**無關,他就隻是……想要看清楚自己的心而已。
“師父……我被你親親的時候也很難受,那我該怎麽辦?”瑤光并不太想再次接觸這種被親吻的難受,這總讓她覺得很不安,所以其實她是想委婉拒絕。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白子昕不欲多作解釋,隻能用這個通俗易懂的道理來提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