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桃,你怎麽回事?”白子昕也察覺到雪桃過于不同尋常的目光,上前一步擋在瑤光面前,“她隻是偶爾能聽得懂重明鳥的話語,别對她打什麽主意。”
白子昕這才想起雪桃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研究魂獸語言與特性的。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獸類,隻是他們比這些魂獸高級了很多而已,十數萬前因着他們祖先是神族的原因,是以等級和所能修煉出來的魂力都比它們高出不少,但是也不乏有能化爲人形的上古魂獸,隻是數量極其稀少,也很難碰到。
他們與這些魂獸并不能正常對話,所以才出了雪桃這樣專門研究魂獸的家族。雪桃既然是雪家的子弟,在看到瑤光這麽神奇的能力之後,自然會對她産生興趣。
他倒是忘記了不應該讓這個看起來雖然木讷,對萬事都不關心的雪桃知道這件事情。
……這當真是一個隐患。
能夠知道萬物的語言,并與它們對話,甚至是相識相交,這對于雪桃這樣的家族來說簡直是緻命的誘惑。萬一他對瑤光産生了不軌企圖的話,那麽瑤光便真的是有麻煩了。
雪桃看得出白子昕眼中的警告之意,瞬間收回自己雀躍的心思,他低垂眉睫,恢複之前的無情無緒:“學生不敢。”
白子昕也不好說什麽,隻能繼續往洞穴裏走去。瑤光緊緊跟在他身側,被雪桃在背後粘連着的目光格外難受。
三人終于走到李萦音所在的洞穴裏,但見那襲青色衣袍眉頭緊皺,一副焦慮不得排解的模樣。他的跟前正躺着已變回本體天馬的泠畫,那匹原本毛發是金棕色的天馬此刻因爲邪氣入體而變得毛發黯淡,全然看不出原本奢華的光澤。
“昕,你來了。”李萦音從地上起來,看見白子昕和瑤光都回來了,緊皺的眉頭才松了松,他看着瑤光,微笑道:“瑤光,可有變出武魂來了?”
瑤光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有。不過隻是一株小草苗。”
她說着便攤開了掌心,露出那株綠油油的小草。
“喲!我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不滿它隻是小草是吧?”李萦音一臉不贊同,“想六千年前呐,本公子也隻是一棵小草苗啊,這不,一下子能長到這麽玉樹臨風,風流倜傥了。”
他說着還要臭美地抹了抹鬓發,惹得瑤光“咯咯”直笑。
白子昕看着瑤光終于恢複了心情,心頭才松了一口氣,他轉頭問李萦音:“泠畫的情況如何?還有另一隻重明鳥呢?”
“另一隻重明鳥我不敢讓雪桃放出來,它的情況和泠畫一樣,極之不好。”
李萦音一聽白子昕提起她們的情況,語氣又凝重起來,“我無法淨化她們體内的煞氣,但是這些煞氣的威力非常之大,重明鳥之前是因爲被我們傷了,也服了消除魂力的藥,所以沒有發生異變,泠畫也因爲受了重傷,所以也沒有發生特殊的情況,然而繼續這樣下去,她們很可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