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去做飯了。”雪子從裏屋走出來,拿抹布擦了擦手,往廚房走去。
老李看了雪子一眼,沒有說話,突然,老李像是想到了什麽,往屋外走去。
老李沿着村尾走去,那是狗子家的方向,狗子家住在靠村尾的地方,村尾再過去,就是陡崖了,所以這邊的人家門口都貼着符紙,撒着硫磺,一是防蛇蟲鼠蟻,二是防陰氣、煞氣。
“咚、咚、咚”
“狗子,你在嗎?”老李敲了狗子家的門,他們家的門常年都是虛掩着的,和她們住在村尾有很大關系。
過了半響
“誰啊?”狗子衣衫不整的從裏屋走出來,一看就是剛剛和老婆親熱着的。
“狗子,這大白天的你也挺閑的。”老李望着衣衫不整的狗子,自然想到了什麽。
狗子的老婆可是有名的****,跟雪子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也是一個爲了财不要命的主。
狗子冷哼一聲”你管的真寬呐,什麽事啊?“狗子明顯有點不耐煩。
“今天那顆珠子,怎麽樣了?用沒有黑狗血浸着?”老李問道。
如果是之前,老李沒叫他用黑狗血浸泡之前,狗子肯定會認爲老李貪圖他的珠子,想據爲己有,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狗子聽到這裏也提起了幾分認真的神情。
“你自己進來看一下。”說着,狗子就拉開門,讓老李進來。
走到裏屋,一個桶放在院子中間,陽光照在桶上,赫然是一桶黑狗血,隻是這個黑狗血又和平常的不一樣。
“這是?”老李指了指黑狗血。
這時桶裏泛起了一縷縷白色的光芒,老李看到這個,自然也是驚奇。
“說來也是奇怪,我按你說的,回來把珠子放桶裏浸着,但是不久之後,就變成這樣了,我也不知道爲什麽這樣,而且,把珠子拿起來之後,上面滴血不沾。”
說着,狗子把手伸進桶裏,撈起了一顆古樸的珠子。
老李的手已經被狗血粘的血淋淋,但是那顆珠子卻一點血都沒有粘上,而且,顔色似乎比之前淡了一點,雖然變化不大,但是也難逃老李的法眼。
“這種情況我也沒見過,你繼續讓它泡着,看看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狗子取出珠子的時候,黑狗血裏那種白光立刻就消失了,說實在的,老李雖然見多識廣,但是這種情況他也是第一次見。
“嘿嘿,老李,這次可讓我撈到寶了,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狗子把珠子重新放回桶裏,那種白光又重新出現了,顯然這種情況是那顆珠子造成了,這也堅定了老李對這顆珠子有古怪的看法。
“你小子,就知道錢,這種從死人身上撈來的不義之财,還是小心對待,小心惹禍上身啊,别忘了馬上就七月半了。”老李望着一臉興奮的狗子,那眼裏,看到的都是錢。
“那不用你管,反正這是我的東西,誰都拿不走!”雖然這麽說,但是狗子眼裏還是閃過一絲忌憚之色,雖然一閃而過,但還是被老李捕捉到了。
幹他們這行的,非常考究觀察力,在水裏撈屍體,看不清楚可不行。
“那你自己注意點,我先走了。”說完,老李就往門外走去。
雖然他門兩是生意上的對頭,但是老李打心底不願狗子出事的,要不然江面上少了一個人跟他鬥嘴,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好了好了,知道了。”狗子望了一眼那桶,就往房裏走去了,顯然是想去幹未猶之事。
老李一邊往村頭走去,他們家則是接近村頭的位子,一邊走,一邊想着“真是古怪,難道這是夜明珠?不對不對,夜明珠應該是晶瑩的。”
一邊猜想,一遍推翻自己的想法,不一會,他就走到了家門口,雪子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回來啦?又去狗子家了吧?”雪子見到老李回來,上前相迎。
“恩,是啊。”老李應道。
“來,吃飯吧,都快涼了。”雪子幫老李盛好飯,自己也入座了。
“辛苦你了。”老李突然說道。
雪子對老李突如其來的話這麽一說也是一愣”怎麽突然這麽說。。“
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情感表達可是很含蓄的,能說一兩句情話,都會羞紅了臉,雪子比老李小了十來歲,現在也不過是将近四十,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暈。
“哎,雪子,以你這麽好的條件,跟了我真是委屈你了。”老李送了一口白米飯往嘴裏。
“哪裏的話,我是真的想跟你的。”雪子也沒有多說,雖然出生書香門第,但在這個年代,情感表達真的是難以啓齒的。
“雪子,我對不起你,這麽多年,我們都膝下無子,我都五十歲了,幫别人收了半輩子的屍體,自己卻要落個無人送終的地步。”老李說到這裏,心裏滿滿的都是對雪子的愧疚,雖然平時他不說,但是他又何嘗不難過,狗子的兒子都外出去工作了,而委屈了自己的雪子跟了自己卻膝下無子。
“沒有的事,你不要責怪自己了。”
這個年代沒有子嗣,可是十分不光彩的事情,鄰裏街坊經常對雪子指指點點,說連孩子都生不出,老李又何嘗不難過,或許這是自己的原因呢?
“哎。。”老李歎了一口氣,沒有再多說話。
雪子望了他一眼,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但是她心裏已經下定決心,一定要爲老李生個兒子。
很快,老李就吃完回房間去休息了,雪子很快收拾完碗筷,往村口走去,那是一家藥材鋪,藥材鋪的老闆是一個老奶奶,專賣各種草藥,包括疑難雜症。
雪子是第二次來這裏,上次來這裏,拿了一些自己吃得治療不孕的藥,但是這次,她是爲老李拿的,雪子經過那次,已經清楚地知道,不是自己的原因,但是她沒有告訴老李,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呢,她也不願意讓老李難堪,以後,他每次都會在老李的茶裏放一點藥。
說是治療不孕的藥,可是在那個年代誰又有那個意識呢,這種藥,無非是壯陽用的,雪子隻能寄托它能見效。
不僅是爲了老李,也爲了自己,她受夠了别人的指指點點,平時她根本沒有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