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的話果然是有效果的,這話一出,立馬有村民吓的腿腳一軟,倒在地上。
村民從小受到的教育是鬼神論,所有的閻王都被塑造成了一個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言可以決定所有人的生死,而能夠殺死的閻王在村民的眼中,那就是比神明還恐怖的神魔。
人怎麽能夠和神魔對抗,那不是找死麽!
“你們不要怕,他是用詭計殺死閻王的,隻要大家齊心合力,一定能夠殺死他,爲閻王報仇的!”陸尋聲嘶力竭的大喊,他在衆人中還是有些威信,這番話一出,不少人蠢蠢欲動,想上去教訓李東升,現在隻缺少一個最先行動的人。
信仰太過堅定也不是好事,這些人迷信鬼神,自然就缺少判斷力。
李東升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右手之上出現紅芒,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他對着附近的一棟房子隔空一拳。
隻是一拳,木制的房子瞬間分崩離析,轟然倒地。
“這……這不是人的力量……”
“魔神啊……真正的魔神……”
“我們……請饒恕我們吧……”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跪了下來,對着李東升連連叩首,痛哭流涕。
有一個人下跪,就有第二個人,接着第三個……第四個……
越來越多的人跪下,對着李東升求饒。
陸尋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平日看似對他們非常崇拜迷戀的信徒沒想到這麽容易就被瓦解了。
陸尋不明白爲什麽,他不知道這些村民從小到大的教育,其實并不是崇拜神明,而是崇拜力量,對于未知力量的崇拜,對未知力量的恐懼,他們認爲在閻王的護佑下可以長久安穩的生存。
可是當閻王死了,當另一個有更加強大的人出現,就會取代閻王,成爲新的神明。
從這一點來說,鬼魅是失敗的,他在蠱惑人心之上甚至連劉家村的清虛子都不如,更不要說和熟悉人心的李東升相比。
李東升沒有管這些跪下求他饒命的村民,而是對腳下的陸尋說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一切了,大禹鼎的事情,還有其他的閻王的事情。”
陸尋歎了口氣說道:“輸了,輸了,我們鬼魅苦心經營數百年的地方,就這麽輸了,這是爲什麽?”
“苦心經營倒是苦心經營,可惜你們對他們灌輸的是神明至上的思想,可惜的是,你們不是神明,而且你還親口告訴他們真正的神明被我斬殺了,如果你不說的話,他們也許還會拼死抵抗,可是你說,那他們心中的信仰就轟然倒塌,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守護,而我,這個真正的神明出現,展示真正力量的時候,他們隻能夠選擇誠服,因爲他們心裏很清楚,已經沒有神明可以保佑他們了!”
陸尋沒有想到這麽多,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他們說我一一輩子隻能當個判官,根本無法成爲閻王,原來如此,不過你不一樣是騙子,你是神明嗎?”
陸尋忽然大叫起來:“你們不要跪拜了,他不是神明,他也是普通人,剛剛的一切都是障眼法,你們不要被他騙了!”
“陸判,你别騙我們了,那麽大的一間房子,一拳就打碎了,那怎麽可能是障眼法!”
“是啊,陸判你想死,可别拖累我們!”
“你們才是騙子,我們被你們騙了那麽多年!”
“還說自己的閻王,我們這些年死了那麽多人,也沒見你們給他們複活。”
“騙子,一群騙子。”
“殺了這群騙子!”
……
村民們群情激奮,要不是李東升在那裏,估計他們真的能夠沖上來将陸尋殺死。
和他們相比,内衛、府兵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裏,周邊的一切似乎都和他們沒有關系。
陸尋知道自己再無勝算了,那些躲在暗處鬼魅的人,到現在也沒有出來,那些人害怕了,害怕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更何況其中不少人就出自這些村民,他們怎麽可能拿起武器殺自己的親人。
“說吧,我給你一個痛快!”李東升說道。
陸尋萬念俱灰,苦笑道:“殺了我吧!”
李東升冷冷的哼了一聲,右腳微微一用力,陸尋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啊……”這叫聲穿透力很強,直接震傳衆人的耳膜,那些村民被這聲音一吓,全都安靜下來,山谷裏隻有陸尋一個人的慘叫。
“我說,我說!”陸尋急忙喊道,李東升這一腳是他見過最凄慘的酷刑,讓他感到自己全身上下被千刀萬剮一般劇痛,轉眼間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濕透了。
他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遞給了李東升,說道:“這是前隋寶藏的藏寶圖……”
“前隋寶藏的藏寶圖?不是說沒有找到嗎?”
“十大閻羅雖然同爲鬼魅的首領,但是他們分爲三派,互相不信任,這圖是秦廣王給我,讓我等平等王拿到了大禹鼎之後,将大禹鼎偷出來,拿到地圖上表示藏寶的地方,和他們會合!”
李東升接過藏寶圖一看,這圖畫得很簡單,隻标注了大概的地名和路線,他皺着眉頭問道:“在契丹?”
“是的,在契丹!”陸尋喘着氣回答道。
前隋寶藏竟然在契丹,這讓李東升大感意外,因爲那個時候隋朝和契丹也在戰争之中,誰也不會想到楊堅會将寶藏藏在契丹吧。
“其他閻王在哪?”
“他們分散在大周各處,每一名契丹經營一方勢力,具體的位置隻有十名閻王自己才知道,這是爲了防止有人被抓,所有的勢力被大周一網打盡而訂下的規則。”
“這個村莊?”
“是平等王的根基,每年都會從村莊中選拔能力出衆之人,外出完成陰司的任務,比方說尋找大禹鼎。”
“這些藥人的解藥呢?”
“在平等王的書房之中。”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可以安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