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衙役見到徐三來了,喊道:“徐三哥!”
“怎麽回事?今天整誰?”徐三問道。
一名衙役回答道:“你舅舅不知道怎麽想的,找了幾個無賴想收拾李老闆,不過你放心好了,李老闆那身手,不将那幾個混混打死,就是他心善了!”
徐三臉色一變,喊道:“都愣着幹什麽,快開門啊!”
“徐三哥,你擔心什麽,李老闆的身手你不是不知道,那幾個無賴哪是他的對手!”
“狗屁,誰告訴我擔心他了,我是擔心我舅舅,他要是得罪了李老闆,李老闆一根手指頭都能夠捏死他!”
“徐三哥,你這也太誇張了吧,他有這麽厲害!”這衙役也不敢怠慢,趕忙拿出鑰匙開始開門。
徐三這麽說自然是有原因的,他和李東升喝了一晚上的酒,李東升雖然沒有将他的身份說出來,但是也和徐三說了很多神都的事情,皇宮的事情,甚至還有契丹的事情,尤其是那場契丹大戰,李東升是講得繪聲繪色。
徐三不傻,他很清楚就算李東升真的是神仙轉世,能掐會算,也未必能夠知道那麽清楚,那唯一的解釋,就是李東升經曆過這些事情。
一個在皇宮呆過,經曆過契丹戰争的人,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這個人肯定不簡單,更何況李東升曾經和他說過,李東升曾經受過大元帥指點道術。
天下兵馬大元帥是何許人也,是誰想見都見的,那是皇帝都怕的主,别的不說,就憑這位年輕的李老闆認識大元帥這一點,就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徐三猜想這李老闆極有可能是大元帥的手下,這條路是去契丹的必經之路,沒準李老闆是奉了大元帥之命去契丹辦事的,這要是惹惱了這位李老闆,沒準大元帥的羽林衛随後就會殺到,能幫李老闆出氣,那個時候,他舅舅一個小小的法曹,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大牢的門被打開了,徐三急匆匆的走了進去,他拎着食盒到了李東升的牢房,看到沒人,心中一驚,問道:“人呢!”
“換牢房了,在裏面!”有衙役回答道。
徐三連忙朝裏走,他剛走到拐彎處,就聽到有人說道:“仙師,這力道還可以麽?”
“恩,不錯,不錯,你很有前途!”
徐三聽出這是李東升的聲音,這才松了起,走過去一看,看到七八個無賴正在那裏伺候李東升,而且他沒看出來有什麽打鬥的痕迹啊,不過他也顧不得問什麽,連忙将食盒放下,跪下磕頭說道:“李老闆,我舅舅是一時糊塗,還請李老闆不要和我舅舅一般計較,放過我舅舅吧!”
“那食盒?”李東升一眼就認出了這個食盒是玲珑讓人準備的食盒,他說道,“老胡那個家夥,又偷奸耍滑,竟然讓你送飯,不過徐三啊,你有沒有搞錯,你舅舅可是法曹,他剛剛還嚷嚷着要教訓我,要求放過,你也應該去求你舅舅放過我才對。”
二狗子順着李東升的話說道:“沒錯,徐三啊,你舅舅可是法曹,那可是縣衙裏頂了天的人物,就是大老爺見了他也讓他三分,你讓仙師放過他,有沒有搞錯!”
徐三對于二狗子的陰陽怪氣恨得牙癢癢,可他卻沒有辦法,哀求道:“李老闆,你就别拿小的開心了,我舅舅那人沒腦子,就是一個山炮,不過他對小人還是很好的,求求李老闆,就放過我舅舅吧!”
“算了,看你的面子上,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剛好,我也餓了,我們回去吃飯吧!”李東升伸了懶腰站了起來。
徐三從别的衙役手中拿回了鑰匙将門打開,帶着李東升回去。
那幾個無賴反而有些依依不舍,瘋狗喊道:“仙師,要不要小的陪你一起過去,伺候你啊!”
李東升擺手說道:“免了,你們太髒了,我還是自己呆在這邊比較好!”
其他的衙役看到這幾個無賴被李東升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一個目瞪口呆,如果是這些無賴是被打怕的,他們也不吃驚了,畢竟這位李老闆的身手放在那裏。
可是這些無賴身上明顯沒有傷痕,也不像被打的樣子,這就有些詭異了,而且那些無賴一口一個“仙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李東升又展示了什麽神仙手段。
他們清楚這些混混不是那些蠢笨的普通百姓,那麽好糊弄的,這個一個個猴精一樣,什麽江湖把戲沒有見過。
既然這些無賴都喊李東升“仙師”,想必這位李老闆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是他們不知道的,沒準真有什麽神仙手段也說不準!
幾名衙役想到這一點,覺得有必要死命的巴結一下李東升。
徐三拎着食盒進了李東升原先那個豪華單間,正準備将飯菜拿出來,幾名衙役就沖了進來。
“這種小事怎麽能夠讓徐三哥動手,當然是我們來了!”
“别搶,這盤菜是我的!”
“這是我的!”
……
徐三看着他們吼道:“你們幹什麽,這些飯菜之後我和李老闆兩人吃的,你們獻殷勤也沒有你們的份!”
“我們不吃,就伺候李老闆吃!”
“對,我們就在旁邊看着,幫李老闆夾菜!”
李東升慢悠悠的走了進來,一名衙役見狀搬來一條闆凳,用自己的袖子擦了又擦,說道:“李老闆,您坐!”
李東升慢悠悠的坐了下來,又有一名衙役拿起筷子說道:“李老闆,您想吃什麽,我給您夾!”
徐三看到這些衙役的表現,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大獻殷勤,不是吃錯藥了吧!”
“徐三哥,你這話就不對了,伺候李老闆怎麽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我們所有人的事情!”衙役拿起酒壺倒了一杯酒,放到李東升的面前,笑道,“李老闆,你還有什麽事情吩咐?”
“我隻有一個問題!”李東升忽然嚴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