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懷看了看了寵辱不驚的李東升,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王大虎,沉吟了一會,說道:“把罪魁禍首帶走,其他人不用管!”
“諾!”府兵答應道。
“張大人,張大人……”王大虎躺在那裏哀求道,“大人啊,要是不把他的那些手下都抓走,他們要是劫獄怎麽辦?”
“哼,劫獄,那是你們縣衙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将人帶走!”張德懷帶着李東升走了,他當然不會将人帶到自己的府兵大營,而是直接送到縣衙,至于要是李東升的手下劫獄,又不是劫他的大營,和他有什麽關系。
香香等他們走了以後,來到了小翠的面前,說道:“主人讓我帶你回去。”
小翠沒有說話,朝高老夫人看去,高老夫人說道:“小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裏,你們不能帶他走!”
香香看着高老夫人說道:“我們住在最大的青雲客棧,老夫人如果想去縣衙告狀,可以告訴大老爺我們就住在那裏!”
她對小翠說道:“跟我走吧。”
“可是……可是……”小翠還是有些猶豫。
“她爲了一個莫須有的事情就能把你送人,對你有多好,還用想麽!你難道不覺得自己好像他們家養的一頭豬,平日給你好吃好喝的,等把你養肥了,就宰了!”
香香的比喻可能有些過分,小翠的一張俏臉變得通紅,可她卻不能否認香香說的有些道理,高老夫人以前對她是好,可将她送人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的猶豫。
“可是我的賣身契……”小翠低聲說道。
“你若害怕,等主人從大牢出來之時,也是她乖乖的将賣身契送上之時,當日在神都,她的兒子都不敢對主人怎麽樣,跟别說她一個老人家了!”
香香見小翠還是猶豫,一把拉着小翠轉身就走。
高老夫人張了張嘴,可這才她沒有說話,也沒有去攔小翠,她走到上陽子的面前,問道:“活神仙,這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大災?”
上陽子歎了口氣說道:“不是你的大災,是貧道的大災!”
他也沒有心情在和高老夫人說什麽了,連攤子都不要了,扶着牆一拐一拐的走了!
香香帶着小翠回到了青雲客棧去見玲珑,玲珑剛好梳洗完畢,在侍女的伺候下用餐。
小翠跪在玲珑的桌前,她原本以爲香香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可是當她見到了玲珑了,才發現天底下竟然有比香香還要漂亮的美人。
舉手投足之間都不似人間女子,猶如天上仙女一般,不染人間一絲的塵埃。
她覺得自己看着玲珑都是一種亵渎,就跪在那裏,将頭低下。
玲珑跪坐在那裏,看着小翠,對香香問道:“這就是師兄不惜被關進大牢,也要救回來的女子,皮膚不錯,可也沒見有多好看啊,師兄怎麽就對她動心了?”
小翠一聽吓了一跳,跪在那裏說道:“夫人你誤會了,少郎君是見奴婢可憐,才讓人将奴婢帶回來的,連累少郎君被關進大牢,都是奴婢的錯,不如夫人将奴婢送到衙門,将少郎君換回來!”
“咯咯咯……”玲珑突然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這讓小翠非常的不解,爲什麽少郎君被抓了,這位夫人還如此的高興。
“你剛剛喊我什麽?”玲珑眯着眼睛笑道。
“啊,奴婢喊您夫人,是不是奴婢哪裏說錯了!”
玲珑被人喊過公主,喊過主母,但是喊她夫人的還是第一次,她發現自己還是很喜歡夫人這個稱呼,她笑着說道:“你沒說錯,怪不得師兄不惜自己被關進牢房也要救你,小嘴很甜麽,這樣吧,你就以後就跟在我的身邊!”
“謝夫人!”小翠有些擔心的說道,“少郎君還被關在大牢之中,不知道夫人打算如何救他,奴婢知道大老爺在外面養了一個相好的,那個女的特别喜歡錢,我們要是送一些銀子給他……”
玲珑微微一笑,打斷了小翠的話,說道:“沒想到你還這麽關心他,也不枉他情願自己被關也要救你,你先下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會處理!”
“諾!”小翠低聲答應道,不過她覺得有點奇怪,怎麽這個女人的相公都被抓緊大牢了,自己一點都不着急,還有心情笑出來。
小翠帶着滿腦子的疑問退了出去,在她的心中想着千萬種可能,甚至想過玲珑因爲喜歡上别的男人,所以李東升被抓才會有這樣的表情,要真是這樣,她爲關在牢裏的李東升擔心,準備自己想辦法将李東升救出來。
香香見小翠被帶了出去,對玲珑問道:“主母,我們要去大牢救主人麽?”
玲珑想了想說道:“那個大牢又關不住他,他想出來自然會出來,你以後每天進去兩次,給他送點好吃的,牢房那些飯菜他肯定吃不下的,順便問問他到底打得什麽主意,舒服的客棧不住,去蹲那陰暗潮濕的牢房!”
“諾!”香香答應道。
“等等,這種事情還是讓老胡出面吧,你長得那麽漂亮,去那種地方隻會惹麻煩!”
“諾!”
……
張德懷一路之上沒有和李東升說一句話,也沒有問李東升的來曆,而是帶着李東升到了衙門,廢話也沒有多說一句,就連縣令也沒有見,就将李東升給交給了衙門。
衙門的人也莫名其妙啊,張德懷隻說這人是王大虎要抓到人,就帶着人走了,留下了一臉懵逼的衆人。
縣令大人不在衙門,王大虎還沒有回來,縣衙的縣丞看到了李東升身上有些許的鮮血,猜想李東升可能是街頭打架鬧事,剛好被張德懷遇到,才給抓了起來。
他也懶得管這種小事,而且審案的事情要縣令親自來辦,他對衙役說道:“先将這人關到牢房裏,等王捕頭回來之後再說!”
“諾!”兩名衙役就這麽押着李東升朝牢房走去。
縣丞是縣衙的二把手,要幫助縣令處理一堆的政務,再也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一回事,轉眼間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