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朝下,屁股朝上,姿勢似乎有些不雅。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天空罵道:“小子,下次别讓我遇到你,遇到你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過他喊完這句話就覺得不對了,扔他下來的是他自己的,要是見一次打一次,他那豈不是每次一照鏡子就要打自己一次,低頭看一眼也要打一次……
“哎……倒黴……”
世界上還有什麽自己被自己欺負更讓人無語的事情,如果有的話,那就是自己被自己欺負兩次。
不過李東升估計以後都不會有這種體驗了,他在想那個自己回去以後會怎麽做,是大殺四方呢,還是會和他說的一樣,裝做被袁天罡打傷失去異能呢。
他嘗試了一下運用異能,發現體内的異能依然不存在,他猜想那個自己還是按照原有的曆史進程走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還要去找之前發生了事情。
李東升決定搞清楚現在自己在哪裏,他看了看四周,他對這裏還是比較熟悉,這裏是神都的郊外,離大周書院不遠,他也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将他扔到了哪一天,不過此時的天空沒有下雪,豔陽高照,萬物複蘇,看樣子已經到了春天了。
他這一次離開這麽久,希望玲珑不會太過傷心。
李東升慢慢的朝書院走去,他有些心急,走的有些快,路上他也看到不少人,這些人臉上都挂着喜氣洋洋的表情,他的心情更差了,因爲他突然覺得爲什麽别人的心情都這麽好,他還要爲自己會不會被時空管理局的人抓走而擔憂。
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平等呢,他不開心,不是應該所有人陪他一起不開心麽!
李東升一路走來,發現這些人的臉上的笑容一個比一個開心,一個比一個高興,路上遇到的人不管是衣着華麗的有錢人,還是衣服上都是補丁的普通百姓,那臉上的笑容都比花兒還燦爛。
李東升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住一個背着一身柴禾的樵夫,問道:“這位兄弟,問下你們怎麽都這麽高興啊,出了什麽事情了?”
樵夫看着李東升,激動的渾身發抖,問道:“你……你……是大周書院的……副院長?”
李東升很是得意,心想哥還是這麽出名,在這個沒有電視網絡的年代,這麽輕而易舉的就被認出來,這要是在後世,絕對是個路人皆知的主,他假裝正經的說道:“正是,這位兄弟,你爲何這麽高興啊?”
樵夫聽到了李東升的問話面色有些古怪,非常的古怪,欲言又止,似乎是想說又不敢說,他這樣的表情讓李東升更加的疑惑。
随後李東升明白了,從袖子裏掏出一張銀票,大周錢莊開的銀票,這可是硬通貨。
李東升将銀票塞到了樵夫的手中,說道:“兄弟啊,這張銀票是給你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爲何這麽開心了吧?”
樵夫看着銀票被上面的數字驚呆了,一百貫啊,整整一百貫啊,他大字不識幾個,但是一百貫這幾個字還是認識的,他慌忙将銀票塞回去,說道:“不能要,太多了,太多了……”
李東升也不客氣,順勢将銀票收了回去,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遲疑,猶如行雲流水般的順暢。
樵夫呆住了,不是說好的客氣一番,然後你推我讓三個回合之後,他才裝做不情願的将銀票收下呢,怎麽這個家夥不按套路出牌啊,一下子就收回去了!
一百貫啊,要是他收下這一百貫,估計這輩子都不用砍柴了。
樵夫摸了摸腰間砍柴用的刀,有一刀劈死李東升,将李東升袖子裏的銀票全部搶走的沖動。
“我說兄弟,你就别看了,快說吧,到底什麽事情這麽高興!”
樵夫心想這是你逼我的,你不能怪我,他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着李東升,說道:“那我是說了,不過我說了之後你不準打我啊!”
李東升一臉的狐疑,他脾氣雖然一直不好,動不動就喜歡滅人滿門,屠殺整個部落什麽的,但他還不至于和一個樵夫過不去吧。
他拍着胸脯說道:“放心好了,你還信不過我李東升的爲人,你什麽時候聽過我欺壓百姓了?”
樵夫又往後退了幾步,說道:“那我真說了,你可不能生氣啊!”
李東升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是再這麽啰嗦,再不說,我真的生氣了!”
樵夫拿起腰間砍柴用的刀,虎視眈眈的看着李東升,說道:“一周之前,天下兵馬大元帥大敗契丹人,班師回朝,他将整個契丹草原納入了大周版圖,這種普天同慶的大事,所有大周的人都高興,我當然也高興了!”
李東升一聽樵夫這麽說,心裏樂開了花,果然還是赢了,即便他不在,戰争依然赢了,他定的策略是不會出錯的。
等等,他忽然覺得有個地方不對。
天下兵馬大元帥大敗契丹,班師回朝,班師回屁的朝啊,他根本沒去契丹可好,他失蹤了可好,難道這天下兵馬大元帥另有其人?
他厲聲問道:“你告訴我,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是誰?”
樵夫的眼神更古怪了,說道:“當然是李東升了,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李東升松了口氣,心想還是自己就好,随後他又覺得不對了,如果是他的,那樵夫應該說是你才對,怎麽會說“當然是李東升”的話。
他再次問道:“李東升,哪個李東升,是我麽?”
樵夫往後退了幾步,說道:“副院長您是在說笑吧,怎麽可能是你?”
李東升暴怒,吼道:“狗屁,難道除了我,整個大周還有第二個李東升嗎?”
樵夫被李東升這麽一吼,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舉着手中的鐮刀,不停的揮舞,大聲喊道:“你不是說過不生氣的麽,你不要過來,其實我是練過的……我……”
樵夫可能因爲太害怕了一下暈倒在地上,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