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光遠聽到玲珑的話以後傻眼了,什麽叫我知道了,我的公主姑奶奶,你連信封都沒拆開,就知道了,敷衍就敷衍吧,還敷衍的這麽沒有誠意,看都沒看就要燒了,這要是真燒了,那我的任務就失敗了,回去還不得遭受那群老頑固的責罵。
狄光遠硬着頭皮說道:“公主殿下,您難道就不看一眼信裏面的内容,就這麽燒了,這可是四大書院院長的聯名信啊,這要是傳到四位院長那裏……”
此時的玲珑穿着道袍,坐在自己的小樓之下的石凳之上,看上去有幾分出塵脫俗的感覺。
狄光遠在她前方的不遠處,坐在一把椅子之上,略微的有些緊張。
玲珑這些年雖然很少涉及朝堂之事,說是在清修,但是身上那股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皇者之氣卻愈發的強烈了,在李東升的面前這股氣勢是完全收斂的,可是在狄光遠面前,她就沒有收斂的必要了。
狄光遠和其父狄仁傑還是有些差距的,明顯受不了這股氣勢,略微的有些不安緊張。
玲珑将那封信遞給身旁的一名宮女,滿不在乎的說道:“那四個老頭子,别這麽看我,他們不就是老頭子麽!四個老頭子聯名寫信給我能有什麽好事,肯定是什麽挑戰書之類的。
師兄說了,書院的學生正是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階段,所有挑戰一律拒絕,我本來不想說的這麽直白的,就是想給那幾個老頭子一點面子,免得他們四個加在一起幾百歲的老家夥向我一個弱女子下戰書,還被拒絕了,傳出去面子上多不好看啊!”
狄光遠聽着了玲珑的話,額頭開始冒汗了,玲珑的這張嘴跟在李東升的身邊,學的是越發厲害,越發的肆無忌憚了,玲珑敢這麽說,狄光遠可不敢這麽聽。
現在他有些後悔接這個差使了,他輕咳了一聲說道:“公主殿下,您誤會了,這可不是什麽戰書,而是邀請大周書院參加清靈宴的請柬,四位院長是一片好意,公主這麽說四位院長,似乎有些不妥……”
玲珑眨着那雙大眼睛看着狄光遠,似乎能夠看穿狄光遠的内心一般,要不是狄光遠的臉皮厚,恐怕這會就害羞的低下了頭。
“清靈宴,别以爲我不知道那幾個老家夥打得什麽算盤,不還是挑戰麽,到時候裁判再請他們的自己人,哼哼,幾個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怎麽思想還這麽猥瑣!”
狄光遠頭上的汗更多了,這四位院長桃李滿天下,敢說他們猥瑣的估計就玲珑一人,不過他轉念一想,要是李東升在這裏,恐怕也會這麽說。
他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道:“公主殿下,四位院長哪有你說的那麽……他們可都是德高望之人,怎麽可能做這種作弊的事情,再說今年的主持清靈宴的是家父,公主信不過四位院長,還信不過家父麽?”
“呵呵……”這就是玲珑的回答。
狄光遠雖然不明白呵呵兩字的含義,但是他也聽出了玲珑話中嘲諷的語氣,他一時激動站了起來,說道:“公主殿下,我狄光遠可以保證,這次清靈宴肯定不會存在徇私舞弊的現象,如果有的話,我狄光遠來到大周書院,爲奴爲婢,供公主任意驅使!”
“你想的到美,很多公子哥都想到我妹妹來這裏爲奴爲婢,甚至不惜花下重金收買書院的仆役混進來,你還想這麽輕易就得到這天大的好處,依我看,這個清靈宴絕對有貓膩,不然每年的清靈宴怎麽都會是四大書院包攬前四!”
狄光遠回頭一看,來的是李志遠,唐高宗的義子,遠山王。
李遠志在這裏他沒有意外,畢竟李志遠是王爺,不管到了哪裏都是備受關注的,李志遠在這裏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他見到李遠志走了過來,正準備站起來行禮,就聽到李遠志說道:“免了吧,這裏是書院,書院的規矩是不管是王侯将相,進來之後隻有學生和老師!”
狄光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奇怪的規矩,這豈不是說在書院之中就沒有上下尊卑之分,還不亂套了。
李志遠走了過來,在玲珑的旁邊坐下,說道:“我的院長大人,不如你就答應參加這場清靈宴吧!”
玲珑搖頭說道:“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書院的事情我一向不管,參不參加我說了不算,你要問,去問師兄去!”
“切,你這話也就騙騙他這種外人!”李志遠對着狄光遠撇撇嘴說道,“你要是說參加,他李東升敢說一個不字!”
玲珑盯着李志遠看,說道:“哥,你不會是收了他們什麽好處,來當說客的吧?”
“切,就那群窮酸,能給我什麽好處!我隻是在書院呆着有些無聊,想找個理由進神都而已,我要用清靈宴上的第一人,來告訴整個神都,我李志遠的強勢歸來!”
狄光遠在一旁小聲提醒道:“王爺,清靈宴隻有書院的學生才可以參加!”
“我在書院上了幾個月的課,難道還不算書院的學生不成?”
狄光遠嘿嘿一笑,說道:“王爺,我知道你想幫自己的妹妹,不過大周書院的學問可不同其他的書院,那是别的地方學不到的,要是被人揭穿了,王爺你的面子可不好看!
而且我要提醒王爺,一般書院是派出十人參加比試,可是大周書院隻有一名學生,其他都是老師,就算加上王爺您,不過是兩人,隻憑兩個人想取得第一,恐怕有些難吧!”
“誰說我們隻有兩個人?”
狄光遠詫異的問道:“怎麽,大周書院還有其他的學生不成?王爺你可不要騙我,我知道那些人可都是書院的老師!”
“誰有心情騙你!”李志遠大聲喊道,“大師兄,你快出來,大師兄,有人上門踢館了,當你不存在,這口氣你能忍麽?反正是我我就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