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有種殺了我啊,我看你們誰敢!”李旦西斯底裏的大吼,他根本不信李東升有膽子殺他,更加不信玲珑會殺他。
玲珑感到有些悲哀,他的哥哥到現在都不了解情況,更不了解他的敵人到底是怎麽可怕的一個人。
李唐皇族後裔隻有這樣的智商?看來母親選擇自己做皇帝是明智的,大周需要一個英明的君主,而她也應該考慮,是不是退出這場權力的鬥争,一直堅持恢複李唐的江山,也許就是個笑話。
李旦見玲珑不說話,以爲玲珑怕了,他決定無視老胡的長劍,走到了玲珑的身邊,可是他剛一動,就感覺脖子一涼,一股刺痛感從脖子處傳來。
他伸手一摸,看着自己手上滿手的鮮血,驚恐的喊道:“血……血……我要死了,你們竟然敢殺我……孤可是相王!”
老胡在李旦的耳邊陰笑道:“哦,尊敬的相王殿下,我隻是割破了你脖子上的一點皮而已,你要是再沒有做爲一名人質的覺悟,我不介意割破你的喉嚨!”
李旦頓時被吓傻了,叫都不敢交了,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感覺自己離死亡如此之近。
即便他懷疑武則天要殺他,也隻是懷疑,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僥幸,認爲武則天是他的母親,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殺他;
即便他看到李東升攻進了相王府,他也不相信李東升有膽子殺他,畢竟他是相王,不是普通的百姓,殺死他,李東升是要陪葬的。
可是現在,他身後的那個極其猥瑣的男人,終于讓他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手中的長劍“叮”的一下掉落下來,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嘴中說道:“我不動,不要殺我!”
他轉頭朝老胡,忽然說道:“這位英雄,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
老胡聽到李旦說到錢,眼睛一亮,對玲珑問道:“美麗的公主殿下,你家天師還欠我十萬貫錢呢,據說那張欠條在你那,您看什麽時候我們一起去武三思家裏把這筆賬收了,老胡不能天天賣命,不拿錢啊!”
“十……十萬貫……這麽多……”李旦郁悶了,李東升竟然給這個猥瑣的家夥十萬貫錢做酬勞,這有些太扯了吧,他哪知道李東升不是花自己的錢,所以不心疼。
老胡盯着李旦,好像在看一堆堆銅錢一樣,他半蹲下去,說道:“相王殿下,其實要想我放了你很簡單,十五萬貫,我隻要十五萬貫,要是你能給我二十萬貫的話,我還可以幫你對付李東升,這交易劃算吧。”
李旦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他咬着牙說道:“英雄,二十萬貫我真的拿不出來,十萬貫如何,我現在隻能拿出十萬貫來,不過英雄你要是給我一些時間,湊出二十萬貫也不是難事!”
老胡聞言連忙将長劍從李旦的脖子上拿開,将李旦攙扶起來,說道:“哎呀,相王殿下,你怎麽搞得,怎麽脖子流血了,你們幾個是瞎子麽,不知道去藥給殿下止血麽,就說你們幾個,白長這麽大個了,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這貨一臉的谄媚,小心翼翼的将李旦扶到一旁的墊子上坐下,好像剛剛劃破李旦脖子上的人是别人一樣。
李旦這時松了口氣,江湖遊俠麽,哪有不貪财的,不過這樣才好,他對老胡說道:“你先去把太平綁起來,然後和他們一起出去,要挾李東升,讓他退兵!”
“啊!這樣不太好吧!”
“爲什麽不好?”
“我隻答應你對付李東升,可沒答應你對付公主啊!”
“這有區别麽?”
“有啊,李東升隻答應給我十萬貫,你給我二十萬貫,當然聽你的了,可是公主身上有一張欠條,那是五十萬貫的欠條,五十萬比你的二十萬多,我當然不能綁架公主了!”
李旦懵逼了,這TM也行,這個家夥也太貪财了吧。
一名護衛說道:“王爺,你難道沒看出來麽,他是在耍你,李東升怎麽可能給他十萬貫錢,十萬貫都足以武裝一隻軍隊,招募幾千名死士了!”
“這位兄弟,你錯了,李東升真的欠我十萬貫,要不是你家王爺最近搞出這麽多幺蛾子,将公主綁架了,我至于收不到賬麽,還要天天賒賬喝酒麽,現在太白樓的那個掌櫃的,見到就把我往外趕!”
老胡說的倒是實話,這貨去太白樓吃飯從來不付錢,都是挂着李東升的賬。
他自己吃也就算了,這貨還假裝很豪氣,每次都請一些朋友去胡吃海塞,這錢太韶也忍了。
尼瑪這貨動不動就裝有錢的壕,直接說全場我請,這貨倒是赢得全場的掌聲,可錢太韶就哭了,酒樓的利潤是刷刷的往下降啊,讓他去找李東升收錢,他可不敢,隻能有淚往肚子裏咽。
每次錢太韶看到老胡來的時候,都想用目光殺死這個無恥的家夥,可惜老胡臉皮太厚,根本沒用。
李旦當然不相信老胡的鬼話,他不死心的說道:“你綁了太平,可以讓她把欠條交出來,這樣五十萬都是你的了!”
“哎!”老胡歎了口氣,對玲珑說道,“你老哥智商太低了,怪不得被天師玩到死!”
李旦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現在他終于确定老胡在耍他了。
“我告訴你吧,相王殿下,那五十萬貫是武三思欠天師的,除了天師和公主去取,武三思誰也不會給的,至于王爺你許諾的給我的二十萬貫,我看我是沒機會要了,可惜啊,那麽多錢!”
“爲……爲什麽?”
“因爲他們就要上來了!”
老胡的話音剛落,一群羽林衛沖了進來,他們将屋子裏的都圍了起來,手中的弩箭對着那幾名護衛。
其中一名護衛滿臉絕望之色:“完了,徹底完了,這下真的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