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搖頭說道:“不行,這些是我正在設計的軍械圖紙,每一樣都關乎大周國運,對數年後對契丹發動戰争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哦,你們可能還不知道朝廷數年後會契丹發動戰争吧,這也是機密,你們不會到處亂說吧!”
機密,到處都是機密,和李東升談話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句句話都是機密,這不是明擺着涮這些人麽,其他這群人級别低,沒資格知道大周的核心機密。
高修平總算知道李東升爲什麽處處不讨人喜歡了,那張嘴啊,簡直欠抽,他歎了口氣說道:“既然這裏都是機密,本官等人也不方便在此逗留,我們先走了!”
高修平郁悶的走了,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留下來,李東升笑眯眯看着他們灰溜溜的走了,心想這才對麽,休沐日就該回家好好休息,都留在這裏,他下面的事情怎麽做!
大理寺的官員極其郁悶的回家了,這樣的囚犯,打打不得,罵罵不得,搞不好畫個圈圈詛咒你,那都沒地方哭去,尤其是路元白,真想對着李東升的賤嘴抽上一巴掌,可惜他有那個賊心,沒那個賊膽。
他還記得大朝會前那一群想揍李東升的秋官官員,尤其是領頭的莊正信,那叫一個慘啊,估計抄家滅族都是輕的,他還不想步莊正信的後塵。
到了晚上,張翰一個人來到了李東升的牢房,這個胖子現在過得非常滋潤,契丹搶回來的金銀财寶加上皇帝的封賞,已經讓他成爲了一個富家翁,如果不是爲了報答李東升的知遇之恩,他恐怕早就辭官回家,抱着幾房妻妾,天天過着造人的生活了。
張翰走進李東升的牢房,先是給李東升請安,然後就到處亂瞅,一邊瞅一邊說:“這花擺的位置不對,還有這床,這麽小,天師您睡在上面多憋屈,這是什麽味道,這香味好像娘們用的那種,怎麽配得上我們威名赫赫的天師大人……”
牢頭是跟着張翰進來的,一進來就聽到張翰對這裏評頭論足的,還以爲張翰是什麽高人,被李東升請來看風水的,接着他就看到李東升對着張翰頭上就是一巴掌。
張翰立馬一縮脖子不說話了,李東升不滿的說道:“讓你來不是給我看風水的,給我幹掉旁邊那個老道士,你過來……”
張翰走到了李東升的面前,李東升對着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幾乎,他的臉立馬變成了一塊苦瓜:“天師啊,這個有些難度,要是不小心……”
“我管你呢,要是辦不成,再滾回萬年縣做你的牢頭去!”李東升大聲罵道。
那牢頭一聽,兩眼放光放光:“這位大人以前也是牢頭?”
“那是當然,我家可是世代做牢頭的,現在跟在大人身邊,才做了羽林衛!”張翰昂着頭,非常的驕傲,從一名不見天日的牢頭,成爲大周最精銳的羽林衛,并且打敗契丹,斬下契丹可汗的頭顱,立下赫赫戰功。
如此驚天的功績足以讓每一名羽林衛感到驕傲。
牢頭一臉羨慕的看着張翰,他也想成爲羽林衛,也想建功立業,可是他一想到自己哪有張翰這麽好的運氣,被天師看重,他這一輩子注定隻是一個小小的牢頭,呆在這暗無天日的牢房之中,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沮喪。
張翰走了過去,搭着牢頭的肩膀說道:“想加入羽林衛麽?”
“想,當然想。”牢頭好像小雞吃米一樣連連點頭。
李東升歎了口氣,當初那個老實憨厚的張翰哪裏去了,難道是跟在他身邊學壞了?自己這麽一個純潔的人,怎麽會帶出這麽猥瑣的家夥。
這件事情交給張翰看來是沒有多大問題了,他還是研究一下設計圖啊,很多東西都忘了,要想再記回來有些難度。
張翰賤賤的笑道:“其實加入羽林衛簡單,和我一起把隔壁的那個老道士幹掉,我就和天師求情,讓你加入羽林衛,如何?”
牢頭一聽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喊道:“在大理寺裏殺人,你瘋了?”
這家夥貌似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李東升和張翰之前的對話中就有提到要殺了隔壁的老道士,可是竟然被這牢頭華麗的無視了,不得不說這個家夥的反應弧有點問題。
張翰嗤笑道:“得了吧,你還想忽悠我,你别忘了,我也是做牢頭的,在牢房裏弄死一個不重要的犯人,報上去說是暴斃而亡,這算難事?”
牢頭的心思被張翰一語戳破,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偷偷的朝李東升看了一眼,說道:“我這麽做,真的能加入羽林衛?”
張翰小聲說道:“你知道我是怎麽加入羽林衛的麽?”
牢頭搖搖頭。
“就是當初天師被冤枉入獄的時候,我把那牢房布置的比現在還要華麗,結果得罪了當時的縣太爺,天師看在我幫過他的份上,就提撥我進入了羽林衛,現在我可是天師的親衛隊長,你知道親衛隊長什麽概念麽?那可是心腹之人才能做的!
天師身邊不缺能打能殺的人,就缺像我們這樣在黑暗裏行走的人,專門幫天師處理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說天師能夠虧待我們麽?”
牢頭咬着牙,似乎在下着重大的決定,他再次朝書桌前畫圖紙的李東升看了一眼,說道:“拼了,不然老子就是一輩子的牢頭,不過做了這事,天師真的能提拔我?”
“隻要你做的幹淨利落,事情幹的漂亮,加上我的美言,天師一定會提拔你的,放心好了!這事對你有沒難度!”
“好,你等着,我去安排一下!”牢頭說完就走了出去,過了一會,他走了進來,對張翰說道,“獄卒都被我支開了,可以動手了!”
“好,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