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站着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他們朝李東升這裏看來,很明顯是好奇李東升來幹什麽。
李東升看到這幾個外國人是白種人,白種人現在主要分布在河西走廊,還有就是龜茲人,或者吐羅火人,這些地方沒聽說有什麽産量高的糧食,這讓他有些失望。
不過李東升抱着甯願錯也不放過的心态,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這枚戒指黃金打造,上面鑲嵌着一枚古玉,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他拿着這枚戒指對那管事說道:“我要你們船上所有的食物,記住,是所有的、大周沒有食物,我想這枚戒指應該夠買下你們所有的食物了吧!”
“夠了,夠了!”管事一臉的欣喜,他當然知道這枚戒指的價值,别說買下那些食物,就算把他買了都行。
他滿臉欣喜的正要接過那枚戒指,可是眼前人影一閃,李東升手上那枚戒指就不見了。
老胡手裏拿着這枚戒指,興奮的說道:“你也太便宜他吧,他那艘破船能有多少糧食,值你這枚戒指,缺錢麽,跟我說啊!”
老胡往懷中一摸,摸出一個錢袋,看都不看,連錢袋都給扔給那管事,說道:“這些錢夠買他船上的糧食了吧,戒指歸我了,好東西啊!”
管事接過錢袋,打開一看,裏面隻有好一些散碎的銀子和幾貫銅錢,加在一起莫過價值近百貫錢而已,雖然對于管事來說有些不少了,但那個戒指的價值明顯更高。
他有些貪婪的看着老胡手中的戒指,這要是在海上,他肯定找人幹掉老胡,可是這是大周,那個年輕人穿着華貴,儀表不凡,随手拿出的戒指就價值連城,肯定不是他能夠得罪的。
他忍着心中的那似貪婪說道:“這點錢不夠買船上所有的糧食!”
老胡不滿的說道:“我錢袋可有幾百貫錢,還不夠買你一船的糧食?你的那些糧食是金子做的麽?”
“誰告訴你裏面有幾百貫的,最多一百貫!”管事的怒道。
“那個錢袋看到沒有,是南邊一個小姑娘送我的,裏面蘊含着濃濃的情義,你難道不知道一件東西蘊含情義之後就價值百倍了麽?本來這個錢袋就價值五六貫錢,現在蘊含姑娘濃濃的情義,怎麽說也價值五六百貫錢!”
老胡看着手中的戒指随口胡謅,把管事氣的滿臉通紅,他将錢袋裏的錢倒了出來,放在懷中,将錢袋扔還給老胡,說道:“你的五六百貫還你!”
老胡哈哈一笑,小心的将手中的戒指放在錢袋裏,再将錢袋放在懷中,大笑着說道:“不識貨!”
他憑白撿了一個大便宜,心情那叫一個舒暢,覺得這個管事都變可愛了,才故意調侃幾句。
李東升苦笑道:“這位大哥,别聽他胡說,買不了你們所有的糧食,你們将船上的糧食每樣給我來幾斤好了,反正我一人也吃不了太多,麻煩了!”
“這才像句人話!”管事看了老胡一眼,他隻要一想到那枚差點到手的戒指,心中就是一痛,他說道,“你等會!”
說完他轉身就走上船去。
老胡看到那管事上船了,對李東升說道:“沒想到你好這口,以後你想吃什麽,就告訴我,我一定給你弄來!”
“就是每次給你一枚戒指是吧!”李東升沒好氣的說道。
老胡裂開嘴一笑,滿是胡渣的臉看上去是那麽的市儈:“我是那麽貪财的人麽,什麽戒指戒指的,我不要這個,給錢也行!”
李東升白了老胡一眼,真不知道這麽貪财的人怎麽練就這一身變1态的武功,就連李元芳都告訴過他,隻有五成的把握打過老胡。
管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過了沒多久,他和一個苦力下了船,那苦力肩膀上還扛着一個麻袋。
兩人走到了李東升的面前,那苦力将麻袋往地上一丢,沉重的麻袋砸到木闆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管事說道:“我可沒有騙你,将船上每樣食物挑了一些裝進來的。”
老胡看到這個麻袋跳了起來:“幾百貫才買了這麽點,你搶錢啊!”
管事一陣無語,什麽幾百貫,才不到一百貫可好,而且要說到搶錢,你老兄才是行家,不到一百貫買走了最少價值幾千貫的戒指,這比搶還賺錢。
他不耐煩的說道:“你以爲這些食物湊齊容易麽?這些可是來自世界各地,要不是我看這位老弟人還不錯,一百貫最多賣他一半!”
李東升這次不讓老胡說話,他笑着說道:“這位大哥說得對,物以稀爲貴麽,我看看有什麽好東西!”
他說着蹲了下來,不顧麻袋上的灰塵,解開了繩子。
這個舉動讓管事覺得有些怪異,在他的認知中,大周的貴族都是高高在上,根本不屑于幹這種粗活,他以爲李東升會讓那個讨厭的家夥檢查麻袋裏東西。
這個年輕的貴族倒是有些意思,竟然和他認識的大周貴族有很大的不同。
麻袋裏有不少東西,那管事确實沒有騙李東升,裏面有着不少世界各地的食物。
榴蓮、橄榄、西梅、無花果、刺角瓜……
總共有幾十種,可大部分是水果,并沒有李東升想要找的糧食。
其實這些水果也不是不能作爲糧食,可是它們要麽是不适合在大周種植,要麽就是種植條件的限制,不适合大範圍的推廣種植。
老胡從來沒見過這些東西,拿起一個榴蓮,一聞這麽臭,捂着鼻子說道:“這玩意比屎還臭,能吃麽?”
管事鄙夷的看着老胡說道:“這個東西聞起來雖然臭,但是吃起來很美味,不懂就不要亂說!”
老胡不相信的說道:“别騙我,你肯定是拿壞了的東西來坑我們的!”
“他說的沒錯,這個東西叫榴蓮,聞起來雖然臭,但是很好吃!”李東升覺得不能讓老胡這麽丢人下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