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輪轟炸之後,他的雙手就握成了拳頭,大軍也前進了五百米,一千枚炸彈就這麽沒了。
大雪封鎖了契丹人的視線,也封鎖了李東升的視線,他看不清敵營的狀況,而對方的兵力在他的五倍之上,爲了保證自己能夠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勝利,他絕對不能夠吝啬彈藥。
“一千枚,應該夠了!”李東升抽出手中的長劍,指着耶律不忘的大營,喊道,“爲了大周!殺!”
“殺!”一萬多名大周的猛士齊聲大喊,他們揮舞着長刀,猛的朝契丹大營沖去。
沖鋒呈錐狀,左羽林衛大将軍李多祚一馬當先,他第一個沖入了契丹的營地,将手中的長刀狠狠的送入到契丹人的身體之中。
大周猛士在契丹大營中肆無忌憚的沖鋒,他們三五成團,收割着契丹人的生命。
契丹大營已經被那千枚炸彈炸得慘不忍睹,到處都是深坑,營帳也破破爛爛,地上躺滿了斷手斷腳的契丹人,在那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上千枚炸彈的覆蓋,威力可不容小觑,契丹大營大部分地方已經被炸成了一片廢墟,滿眼都是逃命的契丹人,即便有一些契丹人組團前來報複,也會被羽林衛随手點燃一個炸彈扔過去,團滅!
面對于這種無法戰勝的非人的力量,契丹人已經從心底膽寒,他們亂成一團。
大周的将士們趁機開始瘋狂的殺戮,但是契丹人實在太多了,根本就殺不完,不少契丹人逃出了大營,逃到茫茫的雪海之中。
李東升帶着親衛趕到大營的時候,看到的是大周的将士們在四處追殺逃竄的契丹人,時不時的有一兩顆炸彈爆炸,随之死亡的是一大片契丹人。
陳耳因爲凍傷沒有參加戰争,李東升給了服了解藥以後,他就醒了過來。
蘇醒過後的陳耳并沒有參加戰鬥,畢竟這零下十幾度的天氣,他光着膀子跪在雪地裏,沒有死掉已經算命大了,别說參加戰鬥了。
陳耳醒來後也沒有要生要死,對于他來說,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如果不是李東升用“法術”制止他自殺的行爲,他恐怕已經死了一次。
陳景龍對他的恩情,他沒有還完,但是他已經不需要爲陳景龍而死了。
這樣的人是真正的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懂舍得,不愚忠。
其實這種人比李東升更适合當統帥,因爲這種重義氣、有懂得割舍的人,在大是大非是最清楚不過,他能夠不放棄任何一名部下,但是在需要的時候,甚至會犧牲部下的生命去換取勝利。
這一點是李東升做不到的,他絕對不會拿部下的生命去換取勝利。
陳耳看着來回厮殺的大周将士喃喃自語:“奇怪了,契丹的熊師怎麽可能就這麽一點戰鬥力,就算我們的火器再厲害,也不至于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啊!”
一直跟在李東升身後的張翰搖着肥胖的腦袋說道:“你懂什麽,那是我們大總管神威蓋世,即便不用火器,這些契丹人就會聞風而降!”
“怪不得你一點本事都沒有,卻能當上羽林衛衛士,原來是一個馬屁精啊!”陳耳譏諷道。
“你!”張翰瞪着陳耳,想拔出手中的刀和陳耳大戰一場,但是考慮到自己不是陳耳的對手,還能對着陳耳怒目以示。
“好了,不要吵了!”李東升皺着眉頭看着契丹的大營,可惜風雪很大,他根本看不清楚。
如此的大雪,就是一把雙刃劍,李東升看不清戰場的狀況,也看不清遠處契丹人是否有異動,不過他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是一股不祥之兆。
羽林衛們似乎殺的有點嗨了,隊形漸漸淩亂,爲了追殺那些契丹人,衛士們早已經顧不得其他,在他們看來,這些契丹人和豬狗一樣,任由他們宰殺!
“鳴金,收兵!”李東升突然下令,對着身後的親衛說道,“強弩準備!”
跟在李東升身後的親兵愣了一下,李東升又說道:“你沒聽到我說話麽!”
那親兵這才反應過來,拿起銅鑼“咣咣咣”的敲了一起,一時之間數面銅鑼響起,讓殺的正酣的羽林衛們有些詫異,不過軍令如山,他們雖然有些猶豫,但是依然執行着撤退的命令,快速的朝李東升是身後的身後集結。
其他的親衛見狀立馬上了強弩,這些強弩之上放着一個小型炸彈,隻要點燃射出去,中者必然屍骨無存。
一身是血的李多祚跑了過來,問道:“大總管,爲什麽鳴金收兵,我們就要赢了!”
李東升冷冷的說道:“你們抓到了耶律不忘了麽?”
李多祚愣了一下,說道:“沒有!”
“那見到他的人,或者見到他的帥旗了麽?”
“也沒有!”
“我們的行蹤暴露了!”
“啊?”
李多祚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李東升爲什麽這麽說,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陣巨大的喊殺聲,從大營的另一側殺出一支騎兵。
騎兵人數很多,看上去密密麻麻,這些騎兵出現的非常突兀,幾名羽林衛遂不及防之下被人群吞沒,轉眼間就屍骨無存。
李東升臉色鐵青的看着越沖越近的契丹騎兵,臉色慘白,他根本來不及想到底是哪裏出錯了,吼道:“射擊!”
“嗖嗖嗖!”一支支弩箭飛了出去,或釘在契丹騎兵的身上,或射中了馬匹,弩箭射中騎兵之後發出強烈的爆炸,将騎兵撕碎,上面的鐵片四散發出,射傷周圍的契丹人。
一輪弩箭之後,親衛們冷靜的重新爲強弩裝上弩箭,自然有旁邊的人爲他們點燃引線,再射!
強弩射擊的次數并不多,僅僅射了三輪,契丹的騎兵就沖了上來。
三輪弩箭,爲羽林衛們争取了些許時間,他們勉強組成一個陣型,勉強和契丹騎士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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