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揉着自己的額頭,問道:“懷英啊,你說這件事情朕該如何處置?”
“陛下!”狄仁傑對着武則天拱拱手,回答道,“根據臣的了解,這個李東升絕對是一個居心叵測的之人,世上哪有神明的存在,他以神自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天下反對陛下的人很多,微臣懷疑這個李升可能就是那些組織的人,隻有那些組織,才有可能搜集天下這麽多奇怪的東西,将這些東西交給李東升,讓人們以爲這些東西是李東升從天上帶來的,這要人們才會更相信李東升是神仙!”
武則天皺着眉頭說道:“朕也想過這種可能,可那些東西,太過于神奇了,尤其是那個熱氣球,如果那些亂黨擁有這種可以飛天的武器,早就可以對朕發動戰争,還有清風觀,在李東升一掌之下化爲一堆廢墟,這些除了神仙法術之外,還有什麽可以辦到?”
狄仁傑陷入了沉思,問道:“陛下,清風觀的事情是傳言,不可信!”
武則天說道:“朕親自審問了當時親眼目睹了那一切的衙役,也去大理寺的監牢審問了清虛道人,那個道人的一切都是李東升毀了,想來不會對朕撒謊。
這些人的供詞一緻,沒有絲毫的不同,朕派人去清風觀查看,那些道觀非人力可以毀壞,而是毀在巨大的爆炸中,除了法術,世間怎麽會有如此威力強大的爆炸!”
狄仁傑沉默了,這個斷案如神的宰輔此時也無話可說,因爲這件事情超出了他的認知,大周時期就有火藥的,可是這個時候的火藥隻能夠放煙花,根本沒有這麽大的威力。
打死狄仁傑都沒辦法将毀壞清風觀的元兇和火藥聯系在一起。
“朕不想和這樣的一個人爲敵,最少從目前看來,李東升還是可以控制的。懷英,你身爲禦使大夫,告訴你手下的那些禦史,這件事情到此爲止,誰也不許再提這件事情。
周慶生死有餘辜,發下告示,告訴百姓,朕不打算在追究這件事情,至于周慶生背後的那些人,告訴他們,如果他們不給朕老實一點,再拿百姓的性命當兒戲,别怪朕心狠手辣!”
狄仁傑對着武則天拱手說道:“臣遵旨!”
在武則天的霸氣壓制之下,周慶生的死就沒有在過問了,那些本來要拿周慶生的死大作文章的人也安靜下來。
因爲這些人很清楚,武則天是冷血的,當初她爲了皇位造成的殺戮讓人膽寒,死掉的人成千上萬,他們可沒有勇氣挑戰這樣的一位皇帝的權威。
幾日之後,李東升坐在家中大樹下納涼,王直一臉苦悶的蹲在一旁,不停的唉聲歎氣。
“你發愁什麽,這是好事啊,我給你錢,讓你去揮霍,這麽好的事情你歎什麽氣啊!”李東升躺在一張躺椅之上,椅子不停的搖擺,看上去是那麽的惬意。
王直苦着臉,臉上的五官扭在一起,苦悶的說道:“可這種事情俺沒做過,不知道該怎麽做啊!”
“有什麽的難的,就是讓你去洛陽找一些混混吃吃喝喝,再用你強悍的身體收那些人做小弟,有什麽難的,隻要你有錢,還怕他們不聽你的?”李東升好像引誘小孩子犯罪一樣,誘導王直幫他去做事。
“李哥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俺,俺從小到大就沒做過壞事,讓俺和那群混混在一起,天天收保護費,欺男霸女,俺不幹!”王直堅決的搖頭。
王直是一個傻大個,除了有一大把的力氣之外,就是非常的執拗、倔強,不想做的事情不管是誰勸都沒有用。
李東升拿起桌子上的冰淇淋吃了一口,說道:“傻大個啊,你難道不想讓你們家的日子好過一些,不想讓你娘住上好房子,再娶一個漂亮的媳婦,幫你生一堆的娃麽!”
王直朝李東升看去,愣愣的說道:“李哥兒,這些不都有你幫俺麽,俺們是好兄弟了,你有錢了,難道忍心看俺一直這麽窮麽?”
李東升一口冰淇淋差點噴出來,誰說這個家夥傻了,他每天累死累活的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這個傻大個卻在背後坐享其成,他覺得自己才是笨蛋,拼死拼活的,爲了那群無知的村民,把自己都弄坐牢了!
李東升實在忍不住了,站了起來,對着王直腦袋就是一巴掌,厲聲說道:“我不管你怎麽想的,這件事情你做也要做,不做也要做!”
“李哥兒,别逼俺!”王直哭喪着臉說道。
李東升歎了口氣,說道:“傻大個,這次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一個小小的五品官而已,差點就把我置于死地,所以我們要掌握一股屬于自己的力量。
别小看那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他們混迹于最底層,但是可以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隻要我們掌握了這些消息,像這樣的事情,我們就能夠提前知道,早做出應對的計劃,就不至于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次對付周慶生的事情,要不是我在皇帝眼中還有些價值,皇帝也不會強力壓下這些事情,這事情就沒有這麽輕易的善罷甘休了!
我也不想你做這些,可是那股龐大的力量,我實在不放心交給别人,隻有你才能讓我放心。”
王直蹲在那裏,想了想,站了起來,拍着胸口說道:“李哥兒,既然你都這麽說,俺就豁出去了,爲了兄弟,俺拼了!”
李東升這才從衣服裏掏出一沓銀票,遞給了王直,說道:“這是給你的錢,用來收買人心的,别舍不得花,不夠再問我要,酒樓和造紙坊的賺的錢很多,不要爲我省錢。”
王直接過那些銀票,毫不客氣的說道:“放心好了,俺不會爲你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