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村所有的壯丁都忙了起來,就連老人、女人和小孩都出動了,木匠活他們幹不了,挖挖水渠還是可以做到了。
李東升将整個劉家村的田地走了一遍,又畫了一張水渠的分布圖,除了讓河水連通到劉家村的土地之上,還能夠讓河水更好的流過所有的土地,提高灌溉的效率。
劉家村的人沒日沒夜的幹活,對于他們來說,水車早一點建好,對于莊稼來說就越好,更何況李東升準備建造的水車并不隻一個,要滿足劉家村所有田地的需要,最少要三個水車。
李東升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就恢複了天天在家混吃等死的日子,偶爾去家裏的地窖,完善一下裏面的機關消息。
現在地窖裏的東西太重要了,每一樣拿出來都能夠震驚整個大周,如果不弄一下機關,萬一地窖裏的東西被盜了,估計李東升就哭了。
别的不說,萬一進來的人火折子不小心掉落在火藥上,“轟”的一下,他的這個家就毀了。
爲了避免這種事情,李東升已經打算在洛陽在買一個宅子了,這個宅子就當他的科研基地了。
時間過去了三天,第一個水車眼看都要在河邊豎立起來了,每天劉家村的村長都會到李東升家裏報告工程的進度,可是這一天,本來應該是村長來的,來的人卻是王直。
王直到李東升家裏從來不用通報的,剛走進院子就大聲喊道:“李哥兒,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今天是王柔到洛陽的太白樓裏去,不在家,而李東升正在午睡,他躺在躺椅之上,一個丫鬟正幫他輕輕的捶着腿,他正夢着自己和小蘿莉太平公主鴛鴦戲水呢,被王直一嗓子給弄醒了。
王直剛沖了進來,李東升一臉怒意的看着王直,吼道:“叫魂啊叫,出什麽大事,你家死人了!”
“沒,我娘好好的!”王直急忙說道,“不是我家出事了,是村裏出事了。”
李東升揉了揉朦胧的雙眼,他還沒完全清醒過來,問道:“屁大點的村子,能出什麽事情,鬼子進村了?”
“啊,你說什麽?”王直一臉茫然的看着李東升,完全聽不懂李東升說的“鬼子”是什麽意思。
“這不是關鍵,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你大呼小叫的!”李東升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臉盆,開始洗臉。
王直看到李東升慢悠悠的,他着急的說道:“是趙家村的人,他們說我們在河邊造的水車是不祥之物,會惹惱河神,要拆了水車,可我們怎麽可能讓他們拆,兩邊吵成一片,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打群架啊,那找我有什麽用,報官啊!”李東升白了王直一眼,難不成讓他這個細胳膊細腿的上去打架?
王直急了說道:“李哥兒,那可都是鄉裏鄉親的,就算我們打赢了,可是要是誰被打死了,或者被打殘了,一家子怎麽辦啊!”
李東升指着自己說道:“所以你找上我,讓我一個打對面一群?”
王直一臉祈求的說道:“李哥兒,你這麽厲害,一定有辦法讓他們打不起來的,是吧?”
李東升是個好人,好人最大缺點都是心軟,他原本想置身事外的。
本來也是,他連水車都幫人做好了,要是村民連水車都保不住,那還有啥用處。
再說他明面上是個神仙,神仙本來就是要置身事外的,要是連這麽點小事都要管,那他還有什麽神秘性可言。
不管是對于一個神棍來說,還是對于一個神仙來說,頻繁的曝光總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可是他耐不住王直的軟磨硬泡,隻得找了幾個強壯仆役,駕着一輛馬車,朝河邊趕去。
在李東升打算建造水車的河邊,一座水車的雛形已經完全展現在那裏,不過這水車有些醜,木匠們爲了盡快将水車造好,完全舍棄了精心打磨的過程。
巨大的水車遠遠看去好像一個圓圓的怪物,怪不得被趙家村的那麽排斥。
在河邊,兩幫人對峙着,劉家村的人手拿鋤頭、刨子等各種工具,悲壯的擋在水車之前,大有水車在人在,水車亡人亡的架勢。
趙家村的人明顯有備而來,手裏的武器比劉家村的人好多了,他們除了鋤頭、魚叉等普通的工具以外,甚至有長槍、大砍刀、殺馬刀、陌刀等武器。
這些武器可不像普通老百姓能夠擁有的,很多都是屬于軍隊的裝備。
趙家村的趙村長帶着草帽,站在趙家村衆人之前,掐着腰,霸氣側漏的說道:“劉村長,我們兩個村子離得這麽近,平時關系也不錯,何必爲了區區一個怪物而傷了和氣!”
劉村長大聲吼道:“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這不是怪物,它叫水車,是将河裏的水引上來,灌溉我們的田地的,要救我們整個村子的命!”
“還說不是怪物,你這是和河神搶水,會惹惱河神的!”一個趙家村的村民大聲喊道。
“誰說我們和河神搶水,如果這算是搶水的話,你們天天從河裏打水,豈不是說也是在和河神搶水!”
“那怎麽一樣,我們是憑自己的力氣打水,河神是不會怪我們的,你們是利用這個怪物搶水,能一樣麽!”
“要是你們破壞水車,就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你們劉家村的人再執迷不悟,别怪我們不客氣,那你們祭祀河神!”
……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白熱化,兩個村子的人劍拔弩張,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可這要是真的打起來,明顯是劉家村的人吃虧。
就在這個時候,李東升的馬車終于到了河邊,兩個村子人的注意力都被馬車給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