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錢太韶之前以爲自己有些工錢就不錯了,沒想到李東升會這麽大方,将一成的股份給了他,讓他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頓時讓他有一種爲李東升抛頭顱灑熱血的沖動。
魏升得到了自己老子的許可,拿了一大把錢,幾乎是連蒙帶騙的方式,從另一個纨绔子弟的手中以半價買來了一家酒樓。
那是洛陽一家非常大的酒樓,位于洛陽的鬧市區,還是名門望族雲集的地方。
不管是地理位置還是人流量,都是洛陽數一數二的。
新買來的酒樓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樣,要重新裝修一番。
不過裝修上的事情曆史沒有過問,他也不打算來個異域風牆,因爲大周的人都是自大的,别的地方的裝修風格沒準讨不到那些名門望族的歡心。
不過宣傳還是做的,在酒店還沒有開業的時候,李東升就找人印刷了幾千上萬份的單頁,滿洛陽的開始發。
由于是要狠狠宰那些有錢人的,所以發單頁的地方都是貴族雲集的地方。
不管是停在路邊的馬車,還是轎子,或者是一些高門大宅的門口,或是被他們塞滿、又或者貼在牆上,反正這個時候沒有城管,沒有人會問這些。
人們剛收到傳單還比較好奇,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以這種方式宣傳,在他們看來,這種傳單一定很貴,那種薄薄的紙,摸起來手感很好,上面不僅有字,還有簡單的畫,即便是不識字的人,看到那些畫也明白傳單的意思。
這種薄薄的紙要比現在大周所有的紙都要好很多,大周現在用的比較多的紙還比較粗糙,很黃,用來當手紙擦屁股,都被人嫌棄。
可即便是最好的紙,也沒有李東升做出來的好,而且工序複雜、産量少,所以價格非常的貴,非大富大貴之家都是用不起的。
這麽多紙被當住傳單發了出去,上面的畫還那麽漂亮,就算不看上面的内容,貼在家裏當畫也是不錯的。
造紙術是最簡單的技巧,李東升收購了大量的用藤和桑皮,用這些材料做出來的紙,雖然不能和後世的紙相比,但是能夠做到日曬夜收,産量還是很客觀的。
在大周昂貴的紙張,在李東升手裏根本不算什麽,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去牙行裏買一些人回來,在收購一些藤和桑皮,這些加在一起根本沒多少錢。
李東升如果願意的話,随便按照低于市價一成,甚至低于市價五成的價格賣一些紙,分分鍾收回成本。
不過李東升沒有這麽做,隻是将紙做出來,順便找人将單頁印了出來。
李東升不在乎這些,可是錢太韶在乎,那一張張白紙,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張張黃金。
錢太韶從頭到尾觀看了造紙的過程,造紙不是很複雜的東西,在大周很多也會,唯一不同的就是使用的材料,再稍微改變一下工藝。
可是他卻不敢私自拿去賺錢,在得到了李東升是首肯以後,開開心心的去開了一家造紙坊去了,至于白紙出來的價格,他準備賣市價的一半。
憑借紙張的質量和驚人的産量,他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占領整個洛陽市場,而且有李東升當後台,他就不信哪個不開眼的家夥敢找他的麻煩,至于他很明白的隻拿一成的利潤,其他的九成都給了李東升。
畢竟造紙術是李東升,他隻出一個小小的作坊而已,能夠拿一成他已經覺得很多了。
技術是核心競争力,這一點錢太韶非常的明白。
造紙作坊是要開,但這不是當務之急,當務之急當然是李東升的那間酒樓,錢太韶最近一直在忙酒樓的事情,造紙坊隻能延後,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楚。
酒樓名叫太白樓,這個名字是李東升取得,沒人知道這個太白樓的名字有什麽意義,隻有李東升知道,爲了紀念一個叫做李太白的家夥。
現在李白還沒有出生,李東升打算先紀念這個家夥,萬一以後和那人達官貴人交往,用詩仙的詩太多了,導緻這個李太白無法出現,那太白酒樓就當做他送給這個詩仙的禮物吧。
李東升覺得自己還是很有良心,恩,非常有良心,洛陽的這間酒樓給李白,這個家夥絕對賺了,他渾然沒有注意自己剽竊别的詩是一件多無恥的事情。
太白樓還沒開就火了,洛陽的街頭巷尾就在傳說這間酒樓,尤其是人們知道酒樓的大老闆是李東升,那個傳說中的神仙。
太白樓立馬就蒙上了一層神奇的色彩,在所有的洛陽人眼中充滿了神秘。
魏升也在爲太白樓造勢,李東升是要把太白樓打造成大周最昂貴的酒樓,不求賣得最好,但求賣得最貴。
所以魏升就在纨绔圈裏大肆鼓吹酒樓有多好,簡直就是天上人間,差點讓那些纨绔子弟以爲李東升開的是一間青樓,而那些出來的接客是天上的仙女,一個個嚷着要來拔仙女的頭籌……
一個月狂轟亂炸的宣傳,終于讓那些造紙的商人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洛陽的街道到處了散發的傳單,從最初的人們感到很稀奇,拿回家收藏,到扔到地上也無人問津。
這終于讓那些商人們意識到不對了,他們估算出,這一個月在洛陽市面上散發的小傳單,每天絕對不低于五千張,那一個月下來不少于十五萬張。
十五萬張紙是什麽概念,整個洛陽所有的造紙坊加在一起,開足馬力日夜不停的生産,也生産不出十五萬張紙,更何況是十五萬張質量這麽高的紙張。
洛陽的造紙商們第一次感到壓力山大,這十五萬張如果不是變成了傳單,而是賣出去,那對于市場是一個怎麽樣的沖擊。
人的腦洞是無限大的,思維是發散的,于是他們想到了這些紙張這麽精良,明顯不像是人間的,難道是天界用的,而這些紙張隻所以會出現在這裏,隻不過是李東升大手一揮,仙法所成。
這下造紙商人們懵逼了,他們一群原本是冤家對頭的人碰頭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覺得這個麻煩他們收拾不了,就向自己的主子去報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