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在李東升身後的一個人看到後悄悄的落了下來,打算走另一條路,朝山上跑去。
這被早就暗中注意那人的李東升看到了,因爲那人就是之前說李東升是殺人兇手的外鄉人,所以李東升才會多加留意。
李東升對着趙吳山低聲說了幾句,趙吳山就讓他的兩個手下悄悄的跟上。
至于他們,繼續跟着大黑狗往山上走!
一行幾十人跟着大黑狗來到了清風觀的外面,他們還沒有走進來,就遠遠的看到清風觀的清虛子老道站在道觀門口。
清虛子等到衆人走進之後,對着衆人行了一禮,說道:“老道剛剛心血來潮算了一卦,有貴人來訪,沒想到是周大人前來,失敬失敬!”
李東升癟癟嘴,什麽心血來潮算了一卦,分明是有人來通風報信可好。
李東升看不上清虛子老道,可是周慶生卻不同。
清虛子老道在洛陽附近還是有些名氣的,對于這樣的方外之人,超脫與塵世,周慶生不得不尊重。
周慶生快步往前走了一步,對着清虛子道長作了一揖,說道:“道長不愧是神仙中人,真是神算啊!”
大黑才不管這些人,就要往廟裏走,卻被幾個道士攔住了去路。
大黑對着幾個道士兇狠的“汪汪”叫了幾聲,幾個小道士雖然有些害怕,但是并沒有閃開。
李東升心中冷笑,這不就是典型的掩耳盜鈴麽?清風觀的人這次真是狠啊,爲了對付他,竟然拖上一條無辜的生命,這樣一來,他對于自己計劃的負罪感又少了幾分。
他看到周慶生和清虛子打招呼,走上前來,對着清虛子說道:“老道士,原來你就是清虛子,看上去卻是仙風道骨的樣子,知道我是誰麽?”
清虛子眯着眼睛說道:“看施主眉清目秀、滿面紅光,命格貴不可言,想必一定是大名鼎鼎的李半仙李道長!”
清虛子和李東升兩個人雖然不是仇深似海,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過節也不小,可是兩人見面并沒有劍拔弩張,反而是笑眯眯的,典型的虛情假意,可見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李東升朝幾個道士看了一眼,問道:“不知道青靜子道長怎麽不在,幾日前還和青靜子道長見了一面,我看他額頭之上有黑氣纏繞,似是大兇之兆,不會死了吧?”
清虛子臉上依然笑呵呵的表情,可是他身後的幾個小道士就沒有這麽清虛子這麽淡定了,一個個對着李東升怒目以示。
清虛子笑着說道:“有勞李道長關心,有老道在這,些許的兇兆,老道還化解的了。”
“是麽!可我看老道你額頭發黑,兇兆纏身,自己都解決不了,又怎麽能夠幫别人解決!”
清虛子突然歎了口氣說道:“李道長,你我二人素不相識,爲何你老要與老道作對,難道是老道之前有什麽得罪過你的地方,才讓你對我記恨如此?如果有的話,還請道長明示,老道我也好對道長做出補償!”
一個不簡單的老道士,這是李東升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清虛子想來已經猜到了李東升來的目的,說出這番話,幾乎是要和李東升和解,甚至于願意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個老道士如何快的形勢下審時度勢,快速的做出決定,可謂是非常的果斷。
可惜的他是遇到了李東升,李東升在山上之前就已經決定将清風觀永遠在世間拔除,怎麽可能因爲老道士的幾句話打消了念頭。
剛剛跟蹤那個人進入清風觀的兩人回來了,他們走到了趙吳山的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趙吳山就走到了李東升的旁邊,低聲說道:“我的人在清風觀裏發現一頭怪獸!”
怪獸!李東升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怪獸,最多是那個衙役不認識的兇猛的野獸。
李東升笑着說道:“清虛子道長,其實我們之間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過節,最多你造謠生事,說我妖孽……”
“李道長,妖孽一事我也有耳聞,那是市井小兒之眼,不足爲信,絕對不是老道說的!老道看道長相貌,肯定不會是什麽妖人!”
李東升忽然想到了什麽,喊道:“他在拖延時間,快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幾十個手拿棍棒的道士從四面八方出現,攔住了幾人進入道觀的路。
“道長,你這是幹什麽?”周慶生看到這些道士的出現,驚訝的問道。
“這幾日道觀在做法事,爲大周祈福,不方便接待外人,還請幾位回去吧!”清虛子說這話的語氣不容有一絲的質疑。
周慶生雖然敬佩清虛子,但是當這些拿着棍棒的道士出現以後,他也清楚清風觀絕對不是表面上看得那麽簡單。
趙吳山哼了一聲,說道:“道長,本官懷疑你們道觀中有一殺人兇手,極其的危險,現在要進去搜查,難道你敢攔着不成?”
清虛子作了一揖,說道:“爲了給大周祈福,爲了給皇帝祈福,爲了天下的百姓,讓所有的罪孽歸于老道吧!無量天尊!”
清虛子老道是鐵了心不讓衆人進去,爲此還不惜擡出爲大周、爲皇帝、爲百姓祈福的名頭,那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清風觀裏有些東西如果被發現了,罪名遠遠比襲擊官差要大,所以清虛子才會攔在門口,不惜犯下大罪,也要拖延時間。
“救命啊,救命啊,李哥兒救我!”
被李東升安排走的王直突然大呼小叫的從道觀裏跑了出來,手裏還拿着一塊布,在他的後面跟着一隻全身是毛的怪獸。
“大人,這就是那個怪獸!”衙役對趙吳山說道。
這怪獸頭大、毛長,形如獅、體似虎,性格剛烈,力大勇猛,一路追着王直奔了過來。
“原來是藏獒啊,那就怪不得了!”李東升輕聲說道。
清虛子老道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李東升竟然認識藏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