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野男人竟然也來幫人出風頭,你值得麽!大好的武藝,卻幫這一對狗母女出頭?我的弟弟,會讓你生不如死!”潑婦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兩腿已經開始打顫。
趙天佑沒想到,這女人嘴巴竟然如此毒辣,已經落到這般田地,還咄咄逼人,不肯放手。
“她的弟弟是什麽人?”趙天佑問道。
水若蘭擦掉了臉上的灰塵,她聲音十分虛弱:“是城衛隊的總隊長。”
“那是個畜生!”李大娘咬牙切齒道,“這總隊長,平時就喜歡欺男霸女,前些日子,還看上了我家姑娘,若不是我和他還有親戚的關系,估計姑娘早就被他給玷污了,我呸!”
李大娘的口水噴在了她丈夫大哥的臉上,她眼淚汪汪顯然這幾年受了這些人很多苦,“家裏本來有很多家具,還有錢财,但是都被這些混蛋收刮光了,現在他們竟然喪盡天良的看上了我們家的房子!十幾年前,若不是我丈夫救濟他的兄弟姐妹,他們安能活到今日,如今一看,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賤人!你又不是姓水的,你有資格說我們嗎?”潑婦惡狠狠的說到。
李大娘當然不會示弱,她忿忿道:“你也不說姓水的,但是你卻來奪我家财,你說你應該麽?本來若蘭應該和其他大戶人家一樣,學些琴棋書畫,但就是因爲你們,還有那不長眼的老天,讓我家破人亡,好端端的一個苗子,卻幹着粗人做的活兒,我苦點我不怕,但我女兒七歲的時候,就開始餓肚子,你也是母親,但是你永遠不會懂我骨子裏的心酸!”
頓時,周圍的人也啞口無言,的确這些年,水家做的錯事太多太多,然而李大娘母女的善良卻被這些人當成了軟弱,他們索取無度,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趙天佑眯起了眼睛:“那你就是說,我如果放你走了,你的弟弟會來找我麻煩麽?或者是找他們母子麻煩?”
“當然!他要活剝你的皮,将你的肉剁碎,喂狗吃!而且還要将這狗母女送到青樓,叫那些粗糙的男人踐踏一百遍!!”潑婦牙齒依然十分鋒利。
趙天佑笑了,他笑的很大聲,他指着天空:“老天爺,你看見沒,我殺的人都是可恨的人,就算我違背了原來的命運,但是這些人該死,我若是不殺他們,他們就會壓榨其他人!”
全場人爲之一驚。
頓時那潑婦也停止了話語,驚悚的看着趙天佑:“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殺人?!我,我不信!”
“你少說點話好不好!現在我們的性命都在他的手下,我他媽就是被你這個婊子被拖累的,要不是你,我會向我兄弟的媳婦要那麽多東西啊!”壯漢說到,終于水家的長子說了句人話。
“水根,你再說一遍,如果不是我娘家,你今日能開酒坊麽?說不定還在那裏當乞丐讨飯吃!”潑婦依然嘴角不饒人。
水家長子大怒,一巴掌甩在了潑婦的臉上:“你還不住嘴,我打死你,我現在不想死,你要死自己去死,本來昧着良心,我就做了很多錯事,那可是我親兄弟的閨女和媳婦啊!你…你……”
潑婦捂着臉,頓時眼淚如噴泉一樣湧出來:“你個沒用的水根,你敢打我,我親媽親爸都不敢打我,你打我,好呀,你打我,我告訴我弟弟,讓他打斷你的狗腿!”
趙天佑在一邊默不作聲,他喜聞樂見的看着這群狗咬狗的惡人。
潑婦哇哇大叫,抱住了她丈夫的胳膊,一嘴巴下去,脆生生的撕下了一塊肉,他們的兒子在一邊勸架,卻完全沒有用。
被逼急了的丈夫也拳腳相加,好端端的夫婦,已經扭打成一團。
李大娘不忍,剛要伸手卻被趙天佑阻止了,趙天佑瞥了李大娘一眼:“莫忘了他們曾經是如何對你們的。”
“可是,他們說到底也是……”李大娘十分不忍心。
趙天佑沒有多做解釋,亮出了雙爪,一下子切掉了男人的胳膊,他笑着對潑婦說到:“我把你男人的胳膊切掉了,你開心了不?”
“你,你混蛋,我要和你拼命!”潑婦說着就要撕咬趙天佑。
而趙天佑抓住了潑婦的腦袋,一爪子刺穿了她的一個眼珠子,他挖出了眼珠子對着她的男人說道:“我挖了她的眼睛,你開心麽?”
“我……我……”男人忍着劇痛,呲牙道,“隻要能繞我不死,我的兒子和妻子你随便殺,随便玩,我還有幾十兩的銀子,藏在床底下,我還沒花掉,不能死!”
此言一出,他的兒子和妻子頓時心涼了大半,潑婦再度撲向了男人,撕咬起來,宛如一頭暴躁的獅子一樣,想與丈夫同歸于盡。
趙天佑雙手齊用,送兩人上了西天,血流了一地,一些無關緊要的人面目慘淡,而兩人的兒子卻仇恨的注視着趙天佑。
趙天佑蹲在少年的面前:“你恨我麽?”
少年捏着雙拳,咬牙切齒的看着趙天佑,但卻不敢作聲,趙天佑索性坐在地上,歎道:“如果你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鬼,我可能不會殺你,但你是一個成年人,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如果我不殺你,你肯定會傷害我的家人,别說不會,我不相信你,因爲從你的雙眼中,我看到了怨恨,憤怒,嫉恨等等情緒。”
趙天佑将爪尖靠近了少年的脖子,劃出了一道淡淡的血痕:“好生去吧,去陪陪你的父母,然後下輩子,最好投胎做一隻動物,做人太辛苦了。”
話音剛落,趙天佑切下了少年的頭顱,而周圍的喽啰,早就吓的屁滾尿流了,當然趙天佑也不吝啬的将他們送到了西天,隻是這時候水若蘭的雙眼,卻布滿了恐懼,她害怕的看着趙天佑,緊緊的抱着自己母親。
趙天佑這時候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笑了。
水若蘭緊緊的抱着母親,害怕的看着趙天佑,她咬着貝齒道:“你……你也要殺了我們麽?”
“我隻殺該死之人。”趙天佑将屍體抱了起來,扔進了院子裏的一口枯井裏面,接着将大石頭将其填滿,井口也被鏟平了。
“他們雖然壞,但罪不至死啊……”李大娘眼淚盈眶道,“你讓我如何面對姑娘死去的爹啊……”
“你丈夫早就投胎了,所以你也不必大爲傷心,命運總是因果循環,而你也猜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情,兩位謝謝你們晚上的收容,我再呆在這裏可能會引起你們的不變,與其這樣,我還是離開吧,不過人心險惡,希望兩位珍重。”趙天佑拱手道。
李大娘抿着嘴巴,不言不語,心中無味交陳,雖然自己娘兩被這些親戚壓榨的十分辛苦,但殺人并不是她的初願。
……
明月帝國·京城
夜心岚正坐在趙天佑的書房内,與秦紫衣兩人,審閱一些批文,而夜心岚卻嗅到了一絲不安的味道,她皺了眉毛,站了起來。
紫衣見狀,驚詫道:“夜姐姐,你這是怎麽了?”
“我外面去一下,今日的批文,你先看下,我過會兒就回來。”夜心岚微笑道。
過了這些年,她同秦紫衣和成了閨中密友,常常在一起讨論事情,而紫衣也抛棄了以往的偏見,放棄了趙天佑而選擇了一份難得可貴的友情。
心岚走出了書房,周圍的衛兵紛紛說道:“夜小姐!”他們都知道,夜心岚在将軍府中,地位十分高貴,但卻沒有什麽架子。
然而她看到,母親正對一個長相十分俊俏的女人說說笑笑,夜心岚感到,這氣息就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她裝作沒有發現,走了過去說到:“母親大人,這位是……”
“她呀,她可是邊疆莫大人的女兒,莫清竹,也是天佑他爹的好友,不曾想,十年不見,莫家的姑娘,已經變得如此亭亭玉立了。”柳芳笑道。
莫清竹十分禮貌的朝着夜心岚行禮:“想必這位就是天佑哥的未婚妻了,果然和傳言一樣美麗動人,讓小女自愧不如。”
“清竹姑娘客氣了,在我眼裏,清竹姑娘才是天仙下凡,不僅是容貌過人,而且氣質超凡,我還以爲是哪兒的仙子降臨将軍府了呢。”夜心岚絲毫沒有表現出自己的警惕,她看到莫清竹的笑臉雖然和煦如風,但是那雙眼卻充滿了冷酷的殺意,這女子不是一般人。
柳芳握着清竹的手,對着夜心岚道:“心岚,清竹可能要住下幾日,過些日子還要趕路,這幾天,你們就好好相處吧,她和天佑小時候也經常在一起玩,所以呢,她也是自己人。”
夜心岚警惕心更加大了,她心道,趙天佑從來沒有說過這件事情,而柳芳的樣子也很奇怪,眼神渙散,氣息不定,顯然是被人施展了什麽幻術,夜心岚斷定,這個女人的來曆恐怕十分驚人。
是夜,心岚正準備睡覺,卻遲遲沒有看見小花的身影,她突然心中一陣抽搐,明顯的感到了什麽危險正在逼近,她立刻打開房門,快步來到了天寶塔的附近,卻感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隐藏在某一個地方,她腳步加快,而守衛的士兵卻攔住了夜心岚:“小姐,這裏是禁地。”
“我知道是禁地,你們快讓開,好像有什麽東西潛入塔中了!”夜心岚急切道。
“小姐,這是元帥的命令,我們不敢違背,還請小姐能夠照顧我們一下,不然等元帥回來,我們就得挨罵了。”士兵哭喪着臉說道。
夜心岚眯起了眼睛,突然猛地一張,一股強烈的光暈照在士兵身上,頓時夜心岚發現了蹊跷,她擡頭就是一掌,然而掌風剛剛觸及士兵,士兵就軟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兩人竟然已經死去了,而一股黑色的煙從他們的身上散去,這兩人的屍體被人控制了!夜心岚暗叫不好,打開大門就跑了進去,然而在第一層的時候,夜心岚看見了躺在地上的小花!
“小花!”夜心岚沖了上去,然而小花已經奄奄一息,小花臉上都是血污,衣服也破碎不整,下身裸露還留着鮮血,她被人侮辱了,夜心岚淚水滴在了笑話的臉上,這個丫鬟三年來就像是她的姐妹一樣,對她不離不棄,笑話虛弱的眼睛布滿淚痕:“小姐……咳咳……有人去上面偷盜天寶葫蘆了……快……快去阻止他……”
“我會爲你報仇的。”夜心岚閉上了眼睛,頭仰着天,因爲小花的身上已經多了很多緻命傷了,而且命在旦夕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救治時機,她将手輕柔的放到了笑話的胸口,一用力就點了她的死穴,讓她沒有痛苦的離開……
“你等我!”夜心岚輕輕放下小花,她沿着樓梯跑上去,卻發現一路的死屍,死去的人模樣大多十分猙獰,身首分離,而夜心岚來到頂層的時候,發現一個穿着黑色鬥篷的男人正要去取放在樓層中央的葫蘆,她大喝一聲,化作一支離弦的箭矢,抓向了他。
随着鬥篷被抓碎,這個男人赫然是趙天佑!
夜心岚連忙收手,但是趙天佑卻一爪探出,乘着夜心岚遲鈍的一瞬間,透過了心岚的心髒,一舉刺穿了她的身體。
對方的真面目也漸漸顯現出來……正是莫清竹!
“果然是你!”夜心岚一掌拍斷了胸口的鐵爪,靈敏的身體一下子閃了過去,一拳正中莫清竹的後背。
莫清竹哪裏知道,夜心岚受了傷,竟然還有如此力道,她當即拔開了葫蘆瓶蓋,瘋狂的大喝:“妖怪,我早就知道你的實力高超,但究竟是你強,還是葫蘆裏的蒼穹巨獸強呢?”
夜心岚暗道不好,然而莫清竹在打開瓶蓋後,卻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她驚愕的看向葫蘆,才發現這個葫蘆是一個赝品,而這時候,秦紫衣從一個頂樓的天花闆跳了下來,跟在她後面的還有一大群将軍府的衛兵。
“紫衣,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