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絕一手拍地,身形一閃滾到了一旁,而趙天佑無聲息的出現在顔如玉的身後,趙天佑的雙爪在顔如玉的身上劃出了三道血口,刹那間鮮血流了出來,而顔如玉憤怒自己嬌嫩的肌膚竟然被劃,随即一轉身,大量的罡氣從身後爆出,朝着趙天佑沖去,趙天佑整個身體都被震飛,胸口更是凹陷了下去。
然而趙天佑的化仙訣中有修複傷口的能力,隻是一瞬間,他的傷口再度恢複正常,另外一邊秦義絕抓住這機會,鋪天蓋地的朝着顔如玉面門進攻,身手非常迅疾,而且劍劍斃命!
顔如玉是何許人也,她可是吞天朝的七戰姬之一,哪裏會那麽好對付,顔如玉踢飛了腳下的所有實體,随即将長戟掃向四周,一道強烈的罡風将兩人給擋道了外面。
而趙天佑卻不甘後退,他繞過了一陣罡風,在顔如玉的身材,大喝一聲:“崩拳!”
脆生生的一擊拳頭,打在顔如玉的肩膀上,讓顔如玉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筝一樣倒飛出去,趙天佑離顔如玉隻有十公分的距離,這也是施展崩拳的最好距離,能夠讓崩拳的威力一次性上升成倍!
顔如玉嘴角露出了一絲鮮血,她的臉因爲憤怒而扭曲,頭發也出現了根根白絲:“混蛋,竟然敢傷我!”
顔如玉怒極攻心,她的頭發陡然變長,随即如繩索一般,将趙天佑給死死纏住,那頭發竟然不斷在吸扯趙天佑身上的元氣,趙天佑用力掙紮,卻不料自己的元力流逝加快!
“天佑!”秦義絕睜大了眼睛,一個翻滾過去,金劍打算去斬斷頭發,卻不料這頭發非常剛韌,一下子将金劍給崩壞了!
倒是秦義絕自己被反震了出去,摔在了一個石柱上,吐了一大口鮮血!
“蝼蟻!本來我也不打算将你們兩人殺死的,若是将你們變成我的男仆,那再好不過了,但是你們如此狡詐,我不得不将你們送往黃泉,你們的屍體,我将送呈吞天王朝的國主!哈哈哈!”顔如玉因爲趙天佑的元氣恢複成原來那般年輕的模樣,而趙天佑的雙眼頓時黑了起來。
趙天佑咬牙道:“難道,你一直都是吞天國主派來的間諜,監視着我們的一舉一動麽?”
“誰說不是,三年前的吞天帝國,就是我這裏運輸出來的,而明月帝國,早已經成爲吞天王朝的盤中餐!吞并你們,那也是時間問題罷了,本來我不殺你們,後面自然會有人殺,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顔如玉聲音陡然變大。
而趙天佑此時咬牙切齒,他鼓足自己僅剩的力量,抓住了顔如玉的頭發,另外一隻手,使出吃奶的力氣,将後背的寂滅劍給拔了出來,當然劍鞘一直附着在寂滅劍上面,他帶動寂滅劍,一舉将頭發給斬斷!
頓時頭發之中,竟然詭異的噴濺出了鮮血!
原來在頭發中,有着一條類似蚯蚓的蟲子,就是它在源源不斷的吸收着趙天佑的元氣,趙天佑摸了摸脖子,果然有一個牙齒的切口,而鮮血不斷從裏面流出來。
“你這是什麽武器!竟然斬斷我的頭發,啊!我美麗的頭發!!”顔如玉竟然哭了起來,抱着散落在地上的低頭哇哇大叫。
她揀起了長戟,近乎瘋狂的朝着趙天佑撲殺而去,所到之處,片甲不留,好端端的一塊塊地闆也被他打的到處是切口。
趙天佑對着秦義絕使了一個顔色,而他則滾到了一邊,從懷裏拿出了一個煙火,朝着天花闆中央的天窗拉動了開關。
月神号上,蕭楚生看到天空中爆炸的煙花,他立刻朝着身後喊道:“大家開炮!地點煙花方向!”
大船側面的五十幾門大炮第一時間調整好位置,齊發了一批炮彈,随即炮彈就像是雨點一樣,不斷朝着珊瑚森林的深處砸去。
一時間火海連天,好端端的一個宮殿巨塔,也因此倒塌。
炮火延綿了半小時,當煙塵散盡隻是,一陣大風剛好吹過來,原來豪華的海盜要塞已經變成了一片廢墟,不斷有珊瑚倒下大海。
而在煙塵中,趙天佑探出頭來,他與秦義絕都躲在王座後面,這才幸免于難,而他看到了一幕慘絕人寰的景象,宮殿已經蕩然無存,顔如玉竟然還活着,她一步一步艱難的走着,突然轉身的時候,爆炸了,血肉灑了一地,恰恰這關頭,屍體中出現了一個光點,裏面赫然是一個小小嬰兒的模樣,十分清晰,這便是元嬰,元嬰期的高手,都可以借助元嬰重生一次,但是修爲便永遠都禁锢在元嬰期了,以後寸步都不能往前走。
趙天佑揀起身邊的長戟,朝着那元嬰很很的擲去,那元嬰似乎也有靈智,看見刀刃相向,它連忙要閃開,但是元嬰的速度實在太慢了,剛觸及刀刃,就爆炸了,化成一地的晶瑩碎片……
趙天佑和秦義絕走過去,發現倒在地上的顔如玉屍體很完整,看來肉體強敵也達到了某個強韌的地步了。
“原來她是那麽蒼老,那麽醜陋。”秦義絕啐道。
“我很在意她所說的吞天七戰姬,如果正面對抗她,我們沒有勝算,這次我們多是依賴炮火的威力。”趙天佑說到,他看着四周,海盜們丢盔棄甲,争先恐後的坐小船逃跑。
這時候,站在飛劍上的蕭楚生從空中飛來,他一個急刹車,來到了趙天佑的面前:“将軍,剩下那些殘兵敗将,還追不追?”
“你去找一個肩膀上有海鷗的老太婆,這個人知道的事情很多,然後讓其他人下船搬運物資,現在這個宮殿在下沉,可不能讓這麽多财寶沉入大海,還有食物和淡水,我們都不要浪費,未來路程還有很遠。”趙天佑說到。
蕭楚生立刻轉身:“打掃戰場我最喜歡了,将軍,丞相,我去去就來!”
随着蕭楚生的離去,趙天佑挑着眉毛看着秦義絕:“趕緊去把你原來的衣服穿上,可别再失身了,哈哈!”
“臭小子,你的帳我們還沒算!”
珊瑚森林的大門,被無情的火炮給打開了,月神号緩緩駛入港灣,将一路上所遇到的珊瑚礁都給撞了個粉碎。
這次珊瑚森林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找到最後的那個老巫婆,她和她的海鷗似乎從人間蒸發了一樣,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未經片刻甯願,出現在黎海外域的是一場巨大的暴風雨。
天空也變成了暗色,已經是中午的時候,卻完全沒有中午應該出現的光亮,大浪拍地而起,将月神号盡情的在風雨中蹂躏。
“關閉蒸汽引擎!”鼠人副官紅牙爬上了甲闆,朝着甲闆上的人大吼道,“還有把煙囪也關了!不然會翻船!”
紅牙咬着牙,将甲闆上的木桶排列整齊,他朝着秦義絕喊道:“丞相,這些木桶都空了,我們得乘着大雨,收集些淡水,估計暴風雨會耽擱我們一日的行程!”
秦義絕将一個木桶用繩子綁緊,他背靠鐵欄,看着天上閃過的一條閃電,而這時候,人群中走過來了野狗道人。
這位醜陋的老人一直在旅途中充當先知的位置,他對海域十分了解,隻是現在野狗道人卻不苟言笑,他臉色緊繃:“丞相,你趕緊去告訴元帥,我們遇到麻煩了。”
“麻煩從何而來?”秦義絕顯得莫名其妙。
野狗道人回首道:“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顔如玉飼養了一頭海獸麽?”
“對,那又如何?顔如玉已死,就算那海獸真實存在的,也見不得有多強大。”秦義絕說到。
野狗道人冷笑道:“那海獸是逆戟鲸,身體非常龐大,全身能釋放雷電,我估計這場暴風雨就是它的傑作!”
秦義絕抽了口冷氣:“海之霸王,逆戟鲸?!”
“正是!”
突然,一個龐然大物從船的左側一躍而起,帶着大量的水花,躍過了月神号,一舉來到了船的右側,十分的壯觀!
滔天巨浪被這巨獸帶了起來,狠狠的拍在了月神号上,頓時月神号被震蕩了一下,甲闆上本來綁好的木桶也散落一地,船艙内的雜物更是掉的一片狼藉!
趙天佑從船艙走了出來,他看着周圍不安的氣氛說到:“你們說的話,我聽到了,看來我們遇到了大麻煩了……”
他朝着鼠人紅牙道:“副官,你去準備炮彈,我們将炮彈送給逆戟鲸當午飯吃!”
“不!元帥,那逆戟鲸能沉入深海,炮彈根本沒有用!”野狗道人說到,“現在我們隻有兩個辦法!”
“說。”
“一,我們将逆戟鲸殺死,周圍就會恢複平靜,二,就是我們快速航行,逃離這片海域,隻要過了黎海這片海域,我們就能擺脫它。”野狗道人十分嚴謹道。
趙天佑握緊了袖子裏的雙爪機關:“我們離黎海邊緣還有多少海裏?”
“一千海裏,估計要航行三天,但若是我們全速全進,恐怕船艙裏的煤炭堅持不了那麽長的時間!”紅牙擔憂道。
趙天佑深吸了一口氣:“道人,你知道那逆戟鲸有什麽要害麽?”
“全身銅皮鐵骨,而且皮膚有高壓電流,若是有人爬到它身上,可能會活生生的被燒成焦炭,當年顔如玉就是依靠它制霸一片海域的,他是所有船隻的噩夢。”野狗道人歎道。
而秦義絕想了一下,他突然說到:“我有個辦法!”他對着衆人吩咐了片刻,衆人豁然開朗,但是趙天佑卻道:“那風險太大了!”
“總比我們等待翻船要好,若是我們在這裏翻船,恐怕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在海上!”秦義絕說道。
趙天佑思量了一下,點了點頭:“姑且一試吧。”
衆人随即從冷藏室搬來了一塊塊魚肉,将它們串在了船錨上,下一刻它們将船錨下沉了一百米,粗大的鏈條帶着魚肉在水中搖曳。
突然間,船體一陣晃動,秦義絕大喜:“太好了,它中招了!”說着,他開始脫衣服,背負着劍,孤身跳入了大海中,而一邊的蕭楚生也跳入了大海中,兩人吸了一口氣,進入深水果然看到了逆戟鲸正在拖拽船錨上的魚肉,兩人對視一眼,分别從兩側朝着逆戟鲸遊去。
而蕭楚生将七把劍都丢了出去,一把把劍插在了逆戟鲸的背部,逆戟鲸也因爲疼痛也開始搖晃身體,但它卻不打算放手這到嘴的美味。
秦義絕乘機飛向了逆戟鲸的頭部,從它的出氣孔鑽了進去,這時候秦義絕已經開始吃力了,因爲肺部的空氣因爲水壓的關系,開始膨脹,讓他大口大口的吐着水泡。
他咬牙進入了逆戟鲸的體内,随即一抹劍身,劍身發出了一陣光亮,他憑借着自己的學識,繞過了一個個氣孔,終于來到了逆戟鲸的體内。
體内赫然是一片空氣,裏面碩大的地方,堆滿了各種雜物,有船隻的廢墟,也有人骨,以及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甚至于在不遠處,還有一個房子的殘骸。
平時它都吃什麽東西啊!秦義絕吐了一口口水,他來到了逆戟鲸的頭部,瞄準了一個地方,開始用劍猛削,不一會兒,就出現了一個頗大的出口,裏面是一個巨大的心髒。
他老早就聽說鲸魚的心髒是在頭部往後一點點的地方,沒想到真被他給蒙對了,他在這最脆弱的地方,埋上了幾個事先準備好的炸彈,但是問題随即來了,竟然沒有火!
秦義絕左顧右看,突然看到了一個打火石,它已經被苔藓所覆蓋,但依然無法掩蓋它獨特的鋒利,秦義絕大喜,延長了導線,将打火石摩擦出了一道道火花,沒過多久,就點燃了導火線。
而秦義絕立刻撒手打火石,朝着原先的地方爬去,卻不料之前那個氣孔已經緊閉,他着急的向後看了一眼,發現導火索已經所剩不多,他着急的拍打鲸魚的肚皮,突然他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立刻用指甲在巨鲸的氣孔周圍撓癢,頓時一股氣流将他拖了起來,猶如一個炮口一樣,将秦義絕給射·了出去,秦義絕被推上了百米的高空,恰恰蕭楚生這時候閃過,他一把抓住了秦義絕,兩人飛一般的朝着甲闆駛去。
而逆戟鲸這時候發生了一個悶響,它的全身都爆射出了大量的鮮血,如此龐大的身體,心髒的壓強是相當驚人的,大片的海域随即被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