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佑抱得更加進了,都能感受到夜心岚那急促的心跳:“你好美……”
“你這樣……我以後就不能潛心修煉成仙了……”夜心岚咬着嘴唇,猶如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水靈靈的大眼睛,讓趙天佑的心靈接受着驚天動地的誘惑。
“爲什麽?”趙天佑詫異道。
夜心岚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修仙者需要有一顆無欲無求的心靈,現在的我,怕是永遠登不上傳說中的天阙了……”
“路還長,肯定成仙的!”趙天佑松開了雙手,在夜心岚的額頭輕吻了一下,“我先去料理将軍府的事情,待你療傷完畢,我們一起共同抵禦強敵去。”
“好。”夜心岚的耳朵動了一下,竟然将頭上的白布給掙脫掉了,趙天龍連忙捂住她的雙耳,“待事情明了之後,我會将我們的事情告訴家中長輩,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趙天佑說到。
夜心岚微微一笑,嘴角悄悄往上揚起,點了點頭,便縮進了房間内,背靠着房門,“你走吧!快點去忙你的事情……”
“不和我告别一下麽?”趙天佑調笑道。
“壞人,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看你離去的背影,快走啦!不然下次不讓你過來了!”夜心岚柔聲道。
“我走了。”趙天佑心中也釋然了起來,他離開了小院,卻發現小花躲在角落裏一個人偷笑。
“我什麽都沒看到,少爺!”小花連忙辯解道。
趙天佑尴尬的咳嗽了一下:“好好照顧心岚。”
“是,少爺,少爺慢走!”小花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線,偷看着趙天佑臉色的不自然。
當趙天佑走到大堂的時候,一個将軍慌忙趕到,他渾身是傷痕,奄奄一息,在衆家丁的攙扶下才勉強走路,一看到趙天佑,他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将軍悲憤道:“少爺,老爺和老老爺遇到了阻截,一群逍遙山的劍客堵截了他們,現在他們被困在城外的亂葬崗,我沖殺出來,替老老爺傳達命令,他讓你率領一千鐵騎速去救!”
将軍說完就咽了氣,趙天佑将他死前怒睜的雙眼合上,看到他渾身上下都是劍傷,心頭突然湧過一道無名火,趙天佑喊道:“來人!”
這一千匹戰馬是将軍府最精良的戰馬,擁有妖獸血脈,是老将軍用半輩子培育出來的,戰争上極其骁勇,也是将軍府的秘密武器,平時趙天佑可沒資格去騎這些戰馬,但現在是非常時刻,所有的騎兵都聽從趙天佑的指揮。
趙天佑坐在了一匹黑頭大馬,穿上了一身輕盔立刻出發,一路上飛奔如風,到了城門口更是直接闖過去,好在這些衛兵都認得趙天佑,所以也沒加阻攔,而趙天佑隻花費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來到了城西十裏的亂葬崗,在這裏白骨遍野,大多是一些無名小卒埋葬的地方。
一眼看去都是些無名塚,歲月斑駁,土塚上已經布滿了雜草,尚未進去,趙天佑就感到了一陣撲面而來的陰氣。
而在不遠處,趙天佑聽到了一陣兵器的交接聲,似乎有大批的人在這裏死鬥!
天佑心情忐忑,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親人遇到危險,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就闖了進去,亂葬崗上四季都彌漫着一層詭異的陰霾,讓人看不見前方十米後的地面,但憑借着聲音,趙天佑還是來到了聲源的地方,原來自己祖父和父親正被一群人圍困在裏面,而祖父竟然已經奄奄一息了,周圍都是一些逍遙山弟子的屍體,一眼看去,竟然有百十具之多。
然而老爺子再所向睥睨,他也老了,歲月不饒人,讓他的動作遲緩了很多,當鐵騎感到,兩人才略感松懈,恰恰趙天佑看到了一個仇人,摩崖!
“老爺子,當心!!”趙天佑爆發出一聲驚人的咆哮,率着衆鐵騎殺入了重圍,立刻将這些逍遙山的弟子給包圍了起來,趙天佑指着摩崖,咬牙切齒道:“我最不容忍就是你殺害我的家人了!現在納命來!!”
“毛頭小子,忘了上次敗在我手上麽?我倒要看看,才隔一夜,難不成你有什麽翻天覆地的變化不成?!”說着,摩崖也拿出了鬼頭法傷,敲向趙天佑,一路上鬼哭狼嚎,将其元嬰期的修爲一覽無遺。
可是如今鐵騎的數量可是遠遠超過在場所有的逍遙山弟子以及摩崖本人,衆鐵騎見少主危險,發了瘋樣的沖向了敵人的人群之中。
逍遙山弟子都是用劍的高手,但是一把劍豈能和一個全身武裝的鐵騎抗衡,鐵騎所到之處所向睥睨,血肉橫飛一片慘狀!
而摩崖的左右兩側出現了兩騎鐵騎,已經将長槍對準了摩崖本人,摩崖本來打算沖殺趙天佑的心一下子失落了下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今局勢危險,但是逃脫不得他隻能咬牙抗争!
但是趙天佑可是對摩崖恨之入骨,竟然将自己情同姐妹的步非煙給殺害,如此血海深仇豈有不報之力,況且自己的父親和祖父差點被這厮殺害,重重憤怒填充滿他的胸腔,下一個,他的身影突然消失,随即一下子出現在了摩崖的後面,雙爪狠狠抓掉了他兩塊腰肉。
好在摩崖修爲高超,并未傷及要害,但他也十分狼狽,血液留下,染紅了腳下的一片土地。
趙天佑揮出了身後的将旗,沖着鐵騎們命令道:“殺他們個片甲不留,竟然敢對老爺子和老爹下手!”
“吼!”鐵騎的戰意何其高漲,宛如天上下來的神兵一樣,冷酷無情,強絕之極,逍遙山的人連連敗退,幾百個人竟然一半人喪命在對方的鐵蹄下!
剩下的人蜷縮在一起,已經有了背水一戰的勇氣,但趙天佑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迅速的帶領鐵騎朝着摩崖沖去,趙天佑鞭打了下胯下的黑馬,随後跳躍到了空中,而黑馬發了瘋似得将摩崖撞擊而去。
摩崖眯起了眼睛,鬼頭法杖狠狠的敲在了黑馬的腦門上,黑馬被抽飛,但重量卻依然推向了摩崖,摩崖竟然被黑馬的屍體給帶出了十數米,恰恰在這時候,趙天佑拿起葫蘆,口裏念念有詞,随後他發現自己的心意竟然能和葫蘆互通,幾乎一瞬間就将摩崖給吸了進去!
趙天佑火速的關上了壺蓋,上下一頓搖晃,他感到裏面的氤氲氣息不斷的侵蝕着摩崖,恰恰看到這個畫面的逍遙山弟子吓得肝膽欲裂,紛紛下跪求饒。
但面對着将軍府最精英的鐵騎,怎會猶豫,一個個面目冷酷的鐵騎将士猶如死神一般,收割着這些迷失的靈魂,片刻下來,對方蓋無一人生還!
看到自己兒子如此雷厲風行的手段,趙宗寶吞了一口口水,突然發現兒子是那麽的陌生,适才兒子的殺意,讓他這個做老子都膽顫了一下,而老爺子則看着趙天佑,若有所思,然而傷勢太重,卻昏迷了過去。
收了隊,就回到了将軍府,此時拳聖和靜寂大師已經呆了一大批人過來,兩人的隊伍加起來,近萬的數目,但這些人在将軍府碩大的演習場上,卻依然能容得下。
幾個巨頭坐在一起,拳聖關切道:“趙老爺子,你無恙?”
“沒事,皮肉傷而已。”他全身紮滿了繃帶,然而眼睛卻依然看着自己的孫子。
靜寂大師打了個法号,豎着手掌在老爺子的身上一貼,卻驚詫的張大了眼睛,然而看着老将軍,他還是不言不語:“将軍,可否借步說話?”
老将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兩人在大堂的拐角處,靜寂大師道:“善哉,将軍一生戎馬,落下的病根子數不清楚,然而這一次的重傷卻将以前所有的病根子給點燃了,将軍恐怕接下了的壽命,不足半年……”
“知道了。”老将軍鐵青着臉,回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大師,希望你不要将這個消息說給天佑和宗寶聽,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希望士氣因爲我兒低落……”
靜寂滿懷敬意的看着老将軍,點了點頭,卻什麽都不說。
而這時候,趙天佑一搖葫蘆,默念法訣,将摩崖給釋放了出來,隻見摩崖躺在衆人的中間,遍體鱗傷,衣服早已經被一些不知名的液體給腐蝕光了,血肉模糊,甚至于有些地方看到了裏頭的肌肉!
拳聖非常驚訝趙天佑的法寶,但他也知道,這可能是将軍府的不傳法寶,所以他也沒有其他想法,隻是他走進了摩崖:“天佑,你做的太漂亮了,鬼王宗的副宗主,呵呵,沒想到你竟然能将這個家夥給活捉!”
“拳聖前輩過獎。”趙天佑臉色難看,其實剛才使用葫蘆已經讓他精疲力盡,但礙于面子,他也不表現出來。
幾個士兵将摩崖五花大綁,又有幾個大夫幫摩崖包紮了一下,這讓趙天佑十分有感觸,夜心岚在遇見自己之前,竟然在這個該死的葫蘆裏生活了一千年,難道每天都要受這樣的折磨麽?他不敢往下想,而是不忍心……
趙宗寶讓人拿來的器具,正準備拷問,卻聽拳聖說讓他來,拳聖冷聲道:“摩崖還認得我麽?”
“認識你個屁!哈哈哈哈!”摩崖哈哈大笑。
拳聖不怒反笑,他将一個鉗子家主了摩崖的一片指甲,活活的将指甲從肉裏拔了出來,衆人看得心驚肉跳,所謂十指連心,這痛楚可讓人無法想象:“現在認識了麽?”全身已經将鉗子夾住了另外一片指甲。
“混蛋,你要殺就殺了我,别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摩崖痛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拳聖搖了搖頭,歎道:“可惜,我不叫混蛋!”說着,又将摩崖的另外一個指甲給拔了下來。
老将軍吩咐人将門窗緊閉,他不想自己家裏的其他人,被這樣殘忍的畫面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