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趙天佑就比秦義絕相差甚遠了,趙天佑從小不學無術,喜歡鑽研書本,人們都以爲他喜文棄武,卻不知道,他竟然是一匹大大的黑馬。
面對自己的得意武學被趙天佑破解,秦義絕很快就恢複了心态,他負劍而立,潇灑的身影讓不少丫鬟爲之尖叫,秦義絕哼道:“天佑,你讓我刮目相看了,以前你可是接不了我一招,可是如今你卻能破解我的招數,不過接下來的戰鬥,我可是不會留情了,你要記得躲開,不然被誤傷,沒準就損了性命!”
“謝謝提醒,但我也不會對你客氣的。”趙天佑揮舞着雙爪,在空中發出了陣陣的破空聲。
而另外一邊,秦義絕早已經收了劍,手上快速的比劃一個結印,随即一頭斑斓猛虎的虛影出現在他的背後。
場外的趙老爺子一驚:“竟然是逍遙山的得意絕招五行劍法,這……這是虎型劍!這一下,天佑要危險了,傳言這虎型劍極爲兇煞,一旦被近了身,便如跗骨之蛆一樣脫身不得,直到受劍者敗亡爲止!”
柳芳一聽不由得擔憂了起來,她咬着嘴唇,緊張道:“那天佑會不會有事?”
“唉,都怪我,本來我應該将家傳的十八路崩拳傳給天佑,但當時猶豫天佑是不是能承受這霸道的拳勁,就沒有傳了,但如今看來,這十八路崩拳恰恰都是克制對方近身搏鬥的招數!”趙宗寶說到。
一邊坦然自定的夜心岚突然開口了,夜心岚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美目盯着場上的一舉一動:“叔叔阿姨多慮了,如今場上局勢千變萬化,天佑已經占了上風,因爲他将秦義絕的絕招逼出來,但是自己的絕招卻還未釋放!”
“什麽,他還有絕招?!”趙宗寶驚道。
夜心岚點了點頭:“這一個月裏,我也沒想到,天佑對功法的領悟如此卓越,大家看場上的比賽的,相信天佑也會讓大家驚喜了……”
而場上,秦義絕換上了兩把短劍,此時他已經将長劍放在一邊,秦義絕的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趙天佑,突然秦義絕發出了一聲猛虎的咆哮,随即如同脫缰之狼,朝着趙天佑發動了猛攻!
如此猛攻,雙劍左右互博,一時間竟然封鎖了趙天佑的進退之路,然而趙天佑卻沒有驚慌之意,他深吸一口氣,随即雙爪綻放了血色的光芒,隻是一瞬間,他就消失在了原地!
衆人驚呼,連忙四下回顧,唯獨不見趙天佑的身影,恰恰在這緊要關頭,趙天佑毫無預兆般的出現了他出現在離秦義絕十多米的空中,他咆哮一聲,,雙爪兇猛的朝前一會,親可見,六道肉眼可見的罡風迅疾的朝着秦義絕飛去!
幾乎大部分人都被這精彩的戰鬥給吸引住了,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而秦義絕哪裏想到自己的招數封鎖了趙天佑的前後兩路,唯獨沒有封鎖天上這一路,而趙天佑用那詭異的身份,竟然閃到了上方,他能感覺到,那鋼爪帶來的罡風是多麽的鋒利,他朝着身邊一個滾動,避過了五道罡風,唯獨那剩餘的一道,朝着他面門撲來!
秦紫衣情不自禁尖叫起來:“大哥!”
然而秦義絕并不好過,他立刻抽出了背後的長劍,這長劍也算得上是一把寶劍,在長劍與罡風親密接觸的那一刹那,寶劍發出了叮的一聲脆響,竟然斷裂了!
而罡風的威力也被減少了大部分,隻剩下小部分打在了他的胸口,胸口衣服并沒有受損,但裏面的皮膚卻出現了一條大口子,很快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襟!
“可惡!”秦義絕将兩把短劍插在地面上,支撐着自己站了起來,他呼吸沉重了起來,看着緩緩落到地面的趙天佑,秦義絕怒吼道:“鶴型劍!”随即全身上衣頃刻間爆裂開來,露出了他結實的胸肌,而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卻是一個巨大的傷口,傷口非常深,甚至露出了裏面的胸骨!
在秦義絕再一次暴漲元氣的時候,趙天佑不由得謹慎起來,他也知道,逍遙山的五行劍最弱小的就是虎型劍,向上便是鶴型劍,但是這鶴型劍的威力可比虎型劍大了很多倍,他謹慎道:“你現在應該去治療,不然你将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
“不用你管!”一個巨大的仙鶴影子,出現在秦義絕的身後,而在這時候,他臉色慘白,吐出了一大口血,仙鶴的影子消散的無影無蹤!
場上現實寂靜了片刻,随即在将軍府一派,發出了震天的響聲:“趙天佑,趙天佑,趙天佑!!”
秦義絕聽到這喊聲,眼睛變得通紅,他仇視着看着趙天佑,幾乎是用牙齒縫說出來的話,他捂住胸口:“我還沒有輸!”
然而正當他在發功的時候,秦紫衣不顧危險跑上了台,她哭着抱住了自己的大哥,朝着趙天佑哭喊道:“我們輸了,我們輸了還不行嗎?大哥别打了,今後我都聽你的,好不好,别打了!”
看着秦紫衣哭得梨花帶雨,趙天佑不禁心頭一軟,收起了爪子,重新讓爪子随着護腕上的機械裝置回到了袖子之中,秦義絕深吸了幾口氣,勉強站了起來,他支撐這自己搖晃的身子,劍指趙天佑:“從今日開始,我秦義絕,與你趙天佑恩斷義絕,從此我們便是不相往來,我肯定會有一天赢你!”
“不送。”趙天佑沒有過多的話,直截了當的說到。
而皇帝這時候親自走下台,他拍這手道:“不錯,不錯,今日托兩位愛卿的福,朕看了一場精彩的比賽,來人,各賞兩家黃金一千兩,絲綢三千匹!”
“謝皇上。”秦義絕受了恩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擂台,而趙天佑來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哭得傷心的秦紫衣,心中一直被揪住似得,發出了陣陣的疼,對于一個女子來說,趙天佑在大庭廣衆面前,退了這門婚事,這讓秦家蒙受了天大的屈辱,恐怕今後兩家争鬥的日子,還會更多……
想到這裏,趙天佑歎了口氣……
“你内疚了?”夜心岚坐在趙天佑的身邊,此時趙天佑的比武已經結束,然而趙天佑回到坐席上,卻沉默不語,似乎心事重重。
過了許久,趙天佑突然擡頭看向臨時搭建的擂台,此時擂台已經在被拆卸了,趙天佑苦笑道:“秦義絕說的沒錯,如果我們各自家族的長輩沒有深仇,我們應該能成爲生死與共的兄弟。”
夜心岚目光一柔,安慰道:“既然如今已經撕破了臉皮,你就得爲今後考慮,很可能以後的事情更加出乎你的意料,但唯有保持一顆明亮的心,你才可以走的太遠,我感覺你的旅途才剛開始。”
“是麽,謝謝……”趙天佑悄悄的将拉住了夜心岚的手,這個動作十分微小,幾乎沒人看見,然而對面秦家的秦紫衣,卻看得清清楚楚,她一邊安慰自己的大哥,同時她的雙眼,已經沒了曾經的純潔,已經出現了一抹憎惡,盡管這微笑的情緒很小,但依然能從雙眼中看得見。
之後,祭天大典正式開始,皇帝親自主持這一場神聖的意識,祭壇下面每一個人都緊緊盯着皇帝的一舉一動,隻見皇帝從一個錦盒裏面拿出了一個玉盒子,他拿過身邊一個玉壺,将裏面的液體倒在了玉盒上面,随即異狀發生,天空頓時開始風雲變色!
随即衆宦官排着一字長隊,從祭壇下面,接連不斷的奉上各種貢品,而玉盒上面則出現了一屢青煙,青煙漸漸變得濃重了起來,随即煙霧變得五彩斑斓,猶如彩虹一樣。
這天沒有什麽大風,如此好的天氣便讓煙霧垂直升起,猶如化作了一個擎天柱一樣,支撐住了天上地下,恰恰這時候,皇帝割開了自己的手腕,一套殷紅的鮮血滴在了玉盒之上,随即彩煙速度陡然加快,趙天佑說,這樣的儀式是保證明月帝國國泰民安,已經延續了三百年了,而他自己則不怎麽相信這樣的儀式,不可能做一個什麽儀式就能改變國運,這些大多是安撫人心的障眼法罷了。
但趙天佑沒有直說,直說低低的對着夜心岚說起,但夜心岚卻感覺十分荒謬,這些無聊的動作并算不上什麽。
儀式很快就達到白熱化,最後太陽周圍的雲層都消散而去,藍白色的天空,隻剩下一輪太陽,而這時候,祭壇下的文武百官和周圍圍觀的帝都民衆,都集體歡呼了起來,說這個是祥瑞之兆。
祭天大典延續了三個時辰,這才宣告結束,當趙天佑回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夕陽将天空照的一片血紅。
然而趙宗寶卻等在将軍府的大門,他看到趙天佑和夜心岚回來,便喝退了身邊所有人,他單獨對着趙天佑道:“走吧,去武堂。”
“是,父親。”對于慈愛的父親,趙天佑并沒有太多的猶豫,而是徑直走到了武堂,這是陪伴趙天佑長大的地方,寬敞的房間裏,在牆壁上挂着十八般武器,在正堂朝北的牆面上,還寫着一個龍飛鳳舞的“武”字。
趙宗寶看着大字有些發呆,過了很久才說道:“這是明月帝國的開國大将軍趙雲飛留下的字,他是明月帝國的戰神,也是我們的祖宗,你可知道他自創了十八路崩拳?”
“我知道,祖父曾經提起過,運用身體肌肉的力量,在短距離釋放出成倍的攻擊。”趙天佑道。
趙宗寶歎道:“自創趙雲飛祖宗西去後,能發揮這十八路崩拳真正威力的人,已經沒幾個人了,當初趙雲飛将軍被敵人打下馬,一拳擊斃了一頭元嬰期的妖獸坐騎,甚至于單槍匹馬擒拿了當時敵人的大将軍,自此成爲佳話,後來因爲傷勢過重,在開國之後的第二年就去世了。”
說到這裏,趙宗寶眼裏滿是歎息,他看着自己兒子堅毅的雙眼,心中也是一陣欣慰,他也不曾想,自己的兒子竟然能達到金丹期,恰恰自己也是停留在這一層修爲上,而兒子年紀不過二十,就有如此修爲,那今後前途無量:“所以今日,我鄭重地将十八路崩拳傳授給你!這是我們趙家的至寶,比你爺爺自創的刀法更加具有威力!”
“父親,那你能使出崩拳的幾層威力?”趙天佑問道。
趙宗寶笑了笑:“三成,我已經卡在一個瓶頸内,雖然練了十幾年,但根基早已經定下,能學三成已經非常難得了,不過你爺爺卻學到了五成,僅僅憑借這五成的十八路崩拳,就奠定了他兵馬大元帥的威名。”
趙天佑心中也不禁癢了起來,于是認真記号了父親每一句口訣和心法,這門家傳絕技并沒有實體書,完全是靠着代代的口耳相傳的。
趙宗寶在說完這些口訣之後,站在訓練的假人面前,簡簡單單的揮出了一掌,但恰恰是這一掌,竟然将整個假人都擊飛!
如此短的距離能儲蓄如此強大的力量,也讓趙天佑啧啧稱奇,趙宗寶解釋道:“崩拳他并不是用拳頭去打拳,而是用整個身體的肌肉,将元力平均分配在身上幾千塊肌肉是,然後一拳揮出,将每一塊肌肉的力量都發揮到極緻,就算是近身戰鬥,隻要選的時機合适,一樣能打出十倍于常人的拳頭,破壞力就更不用說了。”
趙天佑湊近瞧看,發現家人的身上已經多了一個掌印,當趙天佑準備拉起假人的時候,卻發現家人竟然攔腰斷了,恰恰更被擊飛的時候看不出來,而拿起來的時候看出來了,這讓趙天佑十分興奮。
如此的拳法,恐怕今後遭遇埋伏,面對一些強敵也都能火速反擊了,趙宗寶看了自己兒子真摯的目光,十分高興:“崩拳最具傷害力的不是一個外力,而是一個内力,可能你一拳打上去,對面人隻是身上出現了一個印子,但這不礙事,他的五髒六腑恐怕都被震碎了,所以它是從裏到外的拳勁。”
趙天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随即也開始緊張的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