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一臉笑意,他朝着我招了招手,就立刻進入了一家門口挂着藍布的房子裏面,其他的房子還有很多,挂着藍布和紅布各有十幾個的樣子,想不到他才看了一眼,就對上眼了。
而我看向了遠處的山上,因爲在村寨的後山,似乎沒什麽上去的路,隻有從村子的這條路上去,路上布滿了青石闆,青石闆各有高低嶙峋不平,而我走到了一個人家的附近,看到了院子後的門檻上,挂着一條紅布,裏面有一張照片已經落了上去,我心想,不如上去問問,看看有沒有西門吹風的消息。
于是我按照着之前婦人吩咐的樣子,敲了九下門,敲門之後,忽然門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老妪,她看着我說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怎麽看都不看我們家閨女的照片,就選了這裏?”
“有時候憑着感覺走,我感覺更實在。”我說道,非常客氣的坐在了院子裏面,老婦說道:“你怎麽不進去,我女兒都洗好了等你了。”
我擺了擺手,我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有些事情還得循環漸進的來。”
“我就說了,今天來的男人,就眼前的這位小夥子顯得十分儒雅。”說着,從裏屋走出來一個穿着紅色寬松的兜群,化着妝容的少女走了出來。
那少女的眼很好看,很深的雙眼皮,一對很亮很黑的眼珠,眼珠轉到眶中的任何部分都顯着靈動俏媚。
假若沒有這一對眼睛,她雖長得很勻稱很秀氣,可就顯不出她有什麽特别引人注意的地方了。
她的眼把她所有的缺點都遮飾過去,饒是她的五官長得頗爲普通,但腰肢卻纖細盈握,走過來的時候,還飄來了一陣香風。
于是我就跟她說了一會兒話,我了解到,這裏的姑娘家,基本上家裏都隻有老母親,或者奶奶,這是這裏的風俗,也是這裏的特色,而那少女的身邊,還有跟着一個十來歲的小弟弟,那小弟弟抓着她的衣服,顯得很緊張,他很害怕我。
正好我口袋中裝了一條奶油餅幹,我将餅幹遞給了小弟,我說道:“送給你。”
那小弟弟拿着我的餅幹就跑掉了,忽然從他的口袋裏面,掉出了一個罐子,而這時候的少女,立刻将罐子收了起來,顯得很局促。
少女說道:“我猜你肯定不知道這個村子叫什麽。”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更好奇你叫什麽。”
“我姓木,叫木淩霞。”少女笑着說道,“上個星期剛滿十八歲,正好逢了這個節日,我媽媽說,我已經到了年齡,可以去選擇自己喜歡的男人了,白天的時候我看到你在廣場上,很特别,我就想着你會不會通過考驗,沒想到你真的通過了。”
我心想,這考驗也不過是和面試差不多,就是考驗人的外貌和身體情況,不過我還是很客氣的說道:“姑娘你很好看,不過我好奇,爲什麽你長得那麽好看,卻要通過這樣的方式去尋找孩子的父親,在外面的世界,男女在結合的時候,可是會又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少女的雙眼出現了一絲期待,但很快就落寞了下來,正好在這時候,我身後的那戶人家,也就是西裝男進去的那一戶人家,忽然就開門了,那西裝男走了出來,走出來才時候很匆忙,額頭更是布滿了汗水,然而我感覺到這個人身上似乎發生了某種改變,但一時半會兒,我也發現不了。
難道說,這個村子嬌豔的背後,還藏着什麽秘密,剛才那男孩子丢下來的罐子,又是什麽東西呢?
思索來思索去,我也沒有答案,我便說道:“我是來問你一個人。”
“你不是來和我組成家庭的麽?”那少女希夷的看着我,咬着嘴唇,已經流露出了一抹哀怨。
我看着那水靈靈的眼睛,我不敢直視,畢竟我的确不是爲了這件事情而來,我是爲了更加重要的事情,我說道:“我問一下就好,問好了,我該幹啥,就幹啥。”
少女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羞澀的笑容,她說道:“那就好,你說罷!”
“西門吹風。”我看着少女,然而我話音剛落的時候,少女的表情也僵住了,她緊閉嘴唇,盯着我看,我又說道,“怎麽了?”
這時候,少女的母親走過來了,手裏面拿着一些糕點,木淩霞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朝着屋子裏面跑了進去,我也不知道她要幹什麽,這時候木淩霞說道:“你怎麽會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而且她的事情……村子裏面也至于小部分的人知道,若是讓我媽自己知道了,恐怕會将你抓起來。”
我眉毛一揚,我說道:“這個名字很複雜,怎麽了?”
“這……”木淩霞正要說話,忽然口袋裏面的管子掉了下來,我當即就感覺背脊一亮,因爲罐子裏面,竟然是一些毒蟲!
兩條綠色的蠍子,還有一頭渾身都是膿包的蟾蜍!我震驚的看着她,當即就抓住了她的手,我說道:“你要害我?”
“放手,你弄疼我了,你弄疼我了!”木淩霞掙紮到。
我語言嚴厲了起來:“你不老實告訴我,我就殺了你!”
木淩霞哭了,兩行眼淚更是從眼眶裏面落了下來,她抽泣道:“本來你進門的時候就要給你下蠱,下蠱隻有,你就想剛才那個行屍走肉一樣,留在村子,我看你是一個正直的人,才沒有讓我弟弟下蠱,你先放手,不然我要叫喊了!”
“你相信麽,你發聲之前,我就能捏斷你的喉嚨,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你們是什麽人?!”我放下了木淩霞的手。
而木淩霞一邊哭一邊說道:“來這裏的男人,大多都被女色迷惑了雙眼,不少男人更是抛棄妻子,來和我們歡好,我們做的沒有錯,錯的都是你們這些壞男人,你要殺我就殺我吧,我不在乎自己的生死,隻要你饒了我的弟弟還有媽媽!”
坐在了床上,我說道:“你們下蠱是爲了什麽?”
“這是情蠱,隻要男人們在這裏和我們女兒家歡好之後,就會被下蠱,而這個蠱會讓人忘記這裏的一切,然後十年後才會發作!”木淩霞說道。
“發作會發生什麽?”我繼續追問道。
木淩霞咬着貝牙,她看了我一眼,旋即看了一眼正在外面的弟弟,她說道:“會死,蠱蟲會在男人的體内生長,然後産下後代,那些後代就會回到我們這裏,但我們做着一切也都是卑鄙的,我們不能沒有蠱!”
我在一追問,方才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故事,也許就是因爲我沒有被色迷心竅,方才能夠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個村子以前叫做夜寡婦村,現在叫做夜旻村,以前有山賊常常就會過來做一些歹毒的事情,凡事男人就會全部被他們殺光,而女人們則會被他們給侮辱。
女人們爲了防禦這些山賊,方才開始學習蠱術,他們認爲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對男人也反感到了極爲病态的地步,甚至于用蠱的目的,就是針對男人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