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剛準備離開這條步行街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天的爆炸聲,出于警惕,我也過去看看,但我看到了裏頭的場景是,卻感覺到了一陣後怕。
我看到了之前我坐的那輛出租車,這時候竟然一頭栽在了一個賣女裝的專賣店裏頭,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了,火焰也顯得極爲洶湧,臨近的群衆吓得四下逃竄,較遠的則在外面看熱鬧,一個個大老爺們硬是在遠處看着,一邊談笑風生,一邊還指指點點。
而此時一根電線杆,正壓住了一個老太的身上,那老太正在掙紮着,顯得十分痛苦,我被打算過去救人,卻看到那電線杆上的電線竟然短路了,就仿佛是雷蛇一樣胡亂的蹦跶,最後漂在了老太的身上,那老太開始慘叫了起來,眨眼間就已經斃命,身上焦黑一片,皮膚就像是撬開的泥巴一樣,一層層的剝落下來,露出了裏面鮮紅泛着黃白的熟肉。
我嘴巴一陣難受,看到了在人群中的江楓和左不良,心中憤懑,我知道這事情肯定是他們所謂的,而那左不良更是悄悄的将一個竹罐子藏到了自己的袖子裏面,我恍然大悟,感情是他将蜈蚣撒到了我車上司機的身上,那司機中招斃命,随後車子失去控制,就撞在了女裝店裏面。
一陣風吹了過來,女裝店上面的一塊吊牌正在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那吊牌淩空亂晃,看起來驚心動魄,因爲吊牌很大,而且還是鋼結構的,若是掉下來,恐怕後果十分嚴重。
而這時候一輛消防車緩慢的開了過來,也就是在消防隊員拿出滅火器的刹那,那水柱沖向了女裝店裏面,終于引得吊牌落了下來。
這是圓形的吊牌,加上現場的地形是陡坡,傾斜的很厲害,圓形的吊牌砸在了地上就像是輪胎一樣彈跳了一下。
遠處的幾個熊孩子還在嘲笑吊牌,但那吊牌好像是接收到了嘲諷一樣,竟然一咕噜就朝着熊開始廢了過去。
吊牌的邊緣鋒利的跟刀片一樣,速度奇快的過去之後,忽然就從熊孩子的身邊掠過,一個手裏面拿着玩具的熊孩子正咧着嘴巴歡笑,忽然那吊牌就發出了刺啦的一聲脆響,那熊孩子眉毛往上的半片腦袋竟然被活生生的削飛了!
那顱骨蓋子帶着不少腦漿在空中肆意的飄灑,最後落在了離我不遠處的地上,我能夠清晰的看到碗狀的腦蓋上面,還有不少腦子,而且反面布滿了頭發。
帶孩子是似乎是一個時髦的女郎,她看到了這場景當即昏阙了過去,然而悲劇這才開始,傳說中的連鎖反應在這時候顯得非常恐怖。
在死去熊孩子身邊的幾個女孩子也沒有能遭遇厄運,其中一個更是從天頂穴開始,一直到了股間,竟然活生生的被切成了兩半!
這姿态像極了在屠宰場裏面被肢解的肉豬,而且裏面的内髒也清晰可見,變成兩半的小女孩竟然抵着自己兩邊各剩的一條腿,還彈跳了一下,然後在倒在地上斃命!
現場寂靜一片,而且那血腥味似乎成了空氣的主色調一樣,顯得清晰可聞。
狂暴的吊牌依然沒有停住腳步,而不遠處是一輛公交車更是急刹車,而此時一個驚慌的老頭子剛下車,吊牌上鋒利的刀片就将老頭子的頭顱削飛。
削飛的頭顱好似皮球一樣,一邊撒着熱血,一邊在空中回轉,最後落在了一個高中女神的懷裏,那高中女生本來是一邊走路一邊正在玩手機,此時忽然在手上出現了一個老人的頭顱,那可将她給吓壞了。
諷刺的是,那頭顱竟然沒有立刻死去,嘴巴呼呲哈呲的張了一下,方才沒了生息,而小女孩尖叫着将那頭顱跑開,卻不料一腳踩在了一個還在施工中的窨井之中,那窨井的蓋子就像是旋轉的硬币一樣,在少女落下去的刹那,就将少女的脖子卡主了。
少女胡亂的揮着手,朝着周圍人求救,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立刻看到了少女的慘狀想要過去,卻踩到了一大節腸子,摔了一跤,臃腫的身體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窨井蓋上面,巨大的重量立刻就讓窨井蓋像是一把尖刀一樣,活生生的将那少女的頭顱夾斷。
少女的頭顱沒有抛飛,而是滾向了老人的頭顱附近,兩個不像是的頭顱,竟然湊到了一起,叫人無語的是,一老一少的嘴唇最後湊在了一起,還接吻了……
場面十分詭異,人們看到隻是一瞬間,就死了那麽多人,人群也漸漸的混亂了起來。
一個推車嬰兒床的少婦,剛要過馬路,卻不小心被擁擠的人群給攔開了自己和孩子之間的距離,嬰兒床落在了地上,剛學會爬行的嬰兒從嬰兒床裏面爬出來,可愛的樣子讓人心軟,而且嘴巴裏還含着一個桃心形狀的奶嘴。
那嬰兒咿呀學語,朝着自己的母親招手,而她的母親卻揮着手,淚流滿面,哀求着周圍人:“麻煩你讓一讓,我的孩子在人群中!”
忽然,母親的眼睛最後停留在撞到牆壁而彈起來的圓餅吊牌上面,那圓餅狀的吊牌,在地上滾了許久,刀刃都被抹平了,此時猶如一個跳水的人,從天而降,在母親驚恐的眼神之中,狠狠的砸在了嬰兒的身上。
嬰兒一下子從一個娃娃,變成了一張海報,爲什麽說是海報呢,因爲被壓扁了……
場面非常血腥,而那圓形吊牌依然不打算停止,終于在這時候,一個掃地的大爺從遠處跑了過來,而那大爺拿着掃帚試圖去保護一個小學生。
因爲這時候一個背着書包的小學生,從吊牌下方經過,眼看着吊牌就要砸到他了,然而老爺子忽然推開了孩子,用掃帚抵住了吊牌,但那吊牌,卻帶着老爺子的身體,一同落到了垃圾場的身上,可憐這個老環衛工,最後也死了,不過作爲代價,吊牌也不動了。
呆愣了半響的人們,方才開始胡亂的驚叫起來,我一看人群,發現江楓和左不良已經走遠了,我心中怒火燃燒,恨不得将他們兩個碎屍萬段,但爲了大計,我還是忍住了性子,默默的将這筆賬記在了心裏。
警車的鳴笛聲,和救護車的急刹車聲音已經不約而同的穿了過來了,而此時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幸好這地方也算是半個郊區了,所以我走了十來分鍾,就來到了我師父的家中,我師父正在打掃衛生,一個大男人穿着圍裙,身後跟着三個小屁孩,那畫面十分有愛。
師父看到了我,說道:“你師娘他們剛回來,現在在做飯。”
“師父。”我咬着嘴唇說不出來話。
師父自然看到了我的表情,他放下了掃帚走過來說道:“怎麽了?臭小子精神狀态不太好麽?”
“是這樣。”我将路上的慘狀說了出來,并且也交代了在學校裏面的發現,可是我輸到亡者之國的時候,我師父的臉色卻沉凝了起來,我感覺到我師父似乎知道事情,但卻不願意說出來。
這時候我看向了廚房,發現雪麗和我師娘正在做飯做菜,而我師父随意的說了一句:“看來雪麗的料理也很擅長,等會兒我和孩子們有口福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