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渾身一震,我說道:“這東西很值錢?”
“相同的話我不說第二遍。”姜月婵閉目養神道。
“這玉佩是我媽生前留給我的,所以請你務必收下!”餘薇堅持的說道。
我一聽是她母親的東西,當即收了貪婪的心思,畢竟君子愛财取之有道,我也不會拿走這麽有意義的東西,我說道:“這麽重要的東西就算了吧,你自己留着,也許未來的哪一天,咱流浪街頭,你用這玉佩還能去換幾個饅頭吃吃!”
餘薇顯然有些不開心,剛要發作,我立刻抽走了她紮頭發的飄帶,我說道:“這個就當做送給我了!”
看着我緊緊捏着她那蔚藍色的頭發絲帶,餘薇終于還是笑了,她将玉佩藏在懷裏面,顯得十分高興。
我發動了車子,踩着油門朝着前方開去,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雖然說姜月婵外表看起來是一個冰冷的妹子,但實際上她卻有着良好的教養,說話都十分含蓄。
偶爾笑道時候,更是輕輕掩住嘴巴,多了一份賢惠,少了一份俗氣,我想着這樣的女孩子以後絕對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好妻子,不過看她這麽出色的外貌和身段,我應該是沒什麽機會吧。
車子開了一陣,翻閱了一座座大橋,又跨過了一條條鄉間小道,不過到了傍晚的時候卻出了茬子,不知道這麽的,開着開着輪胎竟然癟了下來。
我連忙下車,此時姜月婵也跟在了我的身後,她說道:“這麽了?”
周圍漸漸暗了下來,我想不久之後夜幕就要降臨了,我拿了一支手電,蹲下去說道:“看,輪胎紮進了鐵絲了,漏氣了。”
“真倒黴,不過咱幹嘛不走那些好路,卻要走這些鄉間小道呢!”餘薇顯得不開心了。
“那就換備胎吧,不然我們就在這裏幹等着。”我說道。
“等等。”姜月婵說道,她臉上出現了尴尬,“之前我跟我表哥過來的時候也遇到了類似的情況,所以車子後備箱裏面的備胎,也是破洞的……”
我傻了眼,哭笑不得,我說道:“姜大小姐,這備胎出事了,肯定要第一時間去修,這下好了,我們就要被困在這裏,要是強行開下去,其他的輪胎也會受到損壞,到時候輪軸報廢了,咱也就寸步難行了。”
“那怎麽辦?”姜月婵說道,她顯然也非常的焦躁。
我看了看四周圍,我說道:“現在我們這裏是在向下,四周圍都是農田,那邊不是有戶人家麽,不如我們去看看,有沒有工具,我想這個是真空胎,隻要有一根撬棍,還有一根橡皮條,沾點膠水我就可以将這個輪胎修好。”
經過我們一行商讨,還是決定了去那戶農家中,我看到這個房子十分古舊,是磚瓦的平房,一面牆壁已經坍塌了,後來又改是用這些木闆排列成一排,将牆壁給遮掩了。
外面堆着一些幹草,還有一輛已經破損的驢車,其中的車軸已經斷裂了,遠看那屋頂更是長滿了苔藓,要不是因爲屋子裏面亮着燈,我還真以爲這裏沒什麽人住。
這時候餘薇怯生生的說道:“這,這有些不對勁,我怎麽感覺我們現在就在一個恐怖片場呢?”
“你多想了,就這麽一個小平房,能夠詭異到哪裏去呢!”我看着餘薇笑道。
但一邊姜月婵卻皺着眉頭沒說話,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隐,而我走在前面,敲了敲門說道:“有人嗎?”
不多時,那門就發出了一陣吱呀聲,裏面出現了一張蒼老發黃的面孔,吓了我一跳,這面孔就像是樹皮一樣,泛着笑容,但那笑容卻比哭泣更加恐怖,并且這張面孔隻有一隻眼睛,另外一個眼窩子黑漆漆一片。
我這才意識到,開門的是一個老太,我說道:“打擾了,我們是路過的遊客,在這裏忽然車子輪胎爆了,特地借下工具,老太太你這裏可有什麽工具麽?”
那老太泛出了詭異恐怖的笑容,她拉開了門說道:“先進來吧,外面天熱。”
我眉頭一皺,因爲今天晚上還算清爽,就連三十度可能都沒到,這老太爲什麽會說天熱呢?
不過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跟餘薇和姜月婵走了進來,老太看着姜月婵和餘薇紛紛點頭,她說道:“兩位姑娘長得真俊俏!”
“謝謝,阿太這裏可有水?我渴了想讨點水喝?”姜月婵禮貌的說道。
老太立刻朝着房裏面吆喝:“兒子唉,弄點水出來!”
話音剛落,一個年歲大概在四十來歲的男人從裏屋走了出來,他的出現,還是讓我略微的驚訝了一下,之間這個男人身材佝偻,是個殘疾人,駝背的他将腰彎的很低,幾乎肩膀跟腰齊平。
他的半邊面孔沒有任何表情,另外半邊卻擠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頭發雜碎,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一片,渾身上下更是充滿了一股酸臭的味道,讓人不住掩鼻,眉頭緊皺。
餘薇躲到了我的身後,顯然她對這個男人十分反感,同樣我也不怎麽喜歡這個男人,她那一雙賊溜溜的研究,就盯着餘薇和姜月婵身上的敏感地方看,而且死盯着不放,就好像是要将兩個姑娘給一口吞吃掉一樣,十分可怖。
我看了一下房子的周圍,發現房間跟房間之間隻是用一張張蛇皮麻袋縫合在一起所形成的牆壁,十分脆弱,屋子裏面也是髒兮兮一片,在角落裏雜亂的堆放着一些農具。
而在湯口,則是有三幅畫像,第一幅是毛爺爺,第二幅和第三幅都是黑白照片,看起來就想死人的照片一樣。
老太說道:“我們家窮,你們别介意,我看着時間不早,不如你們就在我這裏休息一個晚上?”
餘薇連忙擺手,賠笑着說道:“不了不了,我們還要趕緊出發。”
老太哀傷的歎了口氣說道:“牆上的那兩人一個是我男人,前陣子的了麻風病走了,大兒子出去的時候又被人打死了,如今我們娘兩相依爲命,我也不知道能照顧老二到什麽時候。”
這時候二兒子,也就是那腦癱的男人顫顫巍巍的抱住了自己母親的膝蓋開始恸哭道:“媽,你别難過,還有我……還有我!”
餘薇不忍,心腸子又軟,轉過了身子悄悄抹眼淚,倒是姜月婵平靜的很,喝了一口水之後就不說話了。
老太安慰了自己兒子幾句,她從屋子裏面拿出了幾個雪白的大饅頭,還冒着熱氣,她說道:“正好幾位還沒吃飯吧,不如就留下來,跟我們母子兩一起吃頓飯,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其實你們明天啓程說不定更好,前面在修鐵路,天知道周圍烏漆嘛黑的,你們将輪胎修好了之後會不會着了道。”
我很爲難,老太說的話沒錯,如果這時候有個地方能夠休息,那自然是最好的,但我總覺得這裏有些不對勁,感覺就像是我們三個人落入了一個圈套裏面,但是周圍除了一貧如洗的房子之外,其他也沒有别的物件,也找不到什麽破綻。
姜月婵坐在了凳子上,她看着我說道:“齊慕雲,你是司機,你決定吧,我都沒關系。”
“别!”餘薇連忙說道,“我忽然感覺好慌亂,一定要發生什麽事情,我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