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裙子背後的拉鏈已經被這個急不可耐的家夥拉開了,仗着有外套的遮擋爲所欲爲。
享受了福利自然要負責善後,向毅這會兒心情挺不錯的,聞言很順從地把手伸進她背後,摸索着将拉鏈拉上去,沒有趁機再揩油。
他拉完把手拿出來,指着自己幾乎已經全開的襯衣,“該你了。”
周姈低頭一看他狼狽的衣服,頓時又開始一通樂。向毅也是笑,幸虧車停了,再不停場面就一發不可收拾了。周姈一顆一顆把扣子給他扣好,這才從他腿上下來。
比起熱鬧非凡的丁依依家,自家顯得格外甯靜,往常周姈一定會嫌太冷清,今天反而很滿意。下了車,一手提着裙擺,一手拉着向毅進門。
“你怎麽急?”向毅還在後面笑她。
周姈扭頭嗔他一眼,眼神故意往他剛才反應劇烈的下身瞄了瞄,也不知道誰更急。
“怎麽這麽早回來了,吃飯了沒?”秋姨還沒休息,看到周姈拉着一個陌生男人進來,愣了下。
周姈擺擺手:“你去洗休息吧,不用管我。”
說罷拉着向毅上樓。
“小姐!”秋姨卻有些着急地叫住她,“時先生……”
提醒的話說了一半,周姈和向毅兩個人已經停在了樓梯轉角。
數層台階之上,萬年不變深色西裝的時俊停下了腳步,一手插在口袋裏,一手拿着一份文件,幽深的目光望過來。
周姈看到時俊那張臉時,才恍然發覺,最近他們見面的次數似乎真的少了,從她一直很不錯的狀态就可以體現出來。畢竟每次碰面時的針鋒相對,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她在沖時俊發火,自己的心情也會變得很糟糕。
不曉得是不是燈光太溫柔,時俊那張死人臉看起來難得有一絲溫和,但緊接着視線掃過她身上男人的衣服,繼而觸及她身後的男人,立刻又陰沉下來。
周姈身後,向毅靜靜和他對視着,神色平靜。
第二次見面,兩人之間的氣氛與上次并沒有什麽改善。
——莫名其妙的對峙,像雄性之間本能的敵意。
周姈眼中盈盈的笑意已經收起來,看着時俊問:“你怎麽又來了?”大概是以爲之前心情太好,她語氣尚且稱得上平和,沒有平時的不耐煩。
“拿點東西。”時俊解釋道。
周姈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文件夾,沒在意。
正要繼續上樓,忽然想到什麽,側過身來看了向毅一眼,“哦,雖然之前你們已經見過了,今天正式介紹一下吧,”她随意地指了下站在那裏的時俊,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的繼子。”
話音剛落,向毅便看到“繼子”的眉頭狠狠抽了下,顯然對于這個輩分關系并不願意接受,或者承認。
不曉得是早有預料,還是心理消化能力太強大,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淡定地點了下頭道:“幸會。”
時俊陰霾的目光從周姈臉上收回,瞥了他一眼,“客氣。”
就介紹這一出已經花光了周姈所有的耐心,今天還有正事,其他亂七八糟的以後有機會再解釋吧。她拉着向毅上樓,丢下一句:“拿完就走吧,不送。”
兩人從身邊經過,時俊沒有去看,也沒有動,片刻後終究忍不住回了下頭,剛好看到周姈把男人拉進房間,房門合上前的刹那,縫隙裏露出她的側臉,故意對着男人挑起眼睛,神采魅惑勾人。
這樣的時間,帶一個男人回家,迫不及待地進房間,即将發生什麽已經昭然若揭。
他轉身往下走,胸口像堵了一口氣,無法纾解。他有些諷刺地想着,今天不是她好姐妹的生日麽,和男人上床竟然比姐妹感情還重要嗎。
秋姨一直忐忑地站在客廳裏,看着他一步一步下來,有些心疼地開口:“時先生,這麽晚了還要出去嗎?”
時俊看她一眼,自嘲地扯了下嘴角,不是要出去,是房子如今的主人不允許他留下來。更何況,如果不馬上離開,他大概會忍不住做一些出格的事。
時俊什麽也沒說,隻拍拍她的肩膀,大步離開。已經走到玄關拉開門,頓了一下,還是回過頭來補了一句,“你保重身體,照顧好她。”
秋姨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連忙背過身捂住眼睛。她不明白好好的一家人,怎麽會變成今天這種局面。
二樓卧室裏,周姈已經脫掉了男士大衣,倒了杯水靠在桌邊喝着,好整以暇地看向毅參觀她的房間。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座别墅,也是第二次進這個房間。
裏面布置并沒有任何變化,歌壇天王上身光裸的寫真依舊在她床頭小櫃上,肌肉亮得像塗了一層油似的,旁邊并排放着她自己的照片。
房間很大,擺設卻挺簡單的,除了必要的家具,各種毛絨絨的墊子和抱枕,并沒多少裝飾。那張床看起來非常柔軟,上次她倒上去差點彈起來的畫面讓向毅印象很深刻。
大概是獵物已經進了籠子插翅難逃了,回到家進了房間,周姈反而不着急了,慢吞吞喝完一杯水,打開衣櫃,從一排款式各異的睡衣中拿了一件很普通的長袖家居服上衣——隻有上衣。
向毅聽到拉鏈的聲音回頭,剛好看到那條能有效阻礙人類深入交流的紅色裙子從周姈身上掉落到腳踝處,她背對着他,大片瑩白如玉的肌膚暴露在卧室吊燈的暖光之下,曲線玲珑勻稱,每一處都剛剛好。
似乎沒察覺到身後火熱的視線,她甩了甩頭發,一邊往浴室走,一邊擡高手紮頭發,身體優美的曲線愈發凸顯。
向毅喉頭滾了滾,默默撇開眼。
“我先洗澡咯。”周姈進了浴室又探出頭來,跟他交代。
向毅沒往那邊看,低沉地應了一聲。
他越逃避周姈反而越想逗他,故意征詢意見似的問:“要一起洗嗎?”語氣卻是慢慢的戲谑和挑逗。
“拒絕。”向毅往雕花床尾凳上一坐,非常冷漠地回了兩個字。
周姈哼了一聲。
按照在花園裏恨不得将彼此撕碎的架勢,還有車裏哪怕再多待一會兒就有可能做完全套大保健的迫不及待,向毅怎麽都想不到,真正要做的時候,他們會是這麽一副不緊不慢的步調。
他在床尾無聊地坐着,等周姈墨墨迹迹洗完澡出來,光着雙腿隻穿了一件長度堪堪到臀部的香槟粉色上衣,蠶絲的料子,特别光滑,特别服帖,脊背上蝴蝶骨的形狀都清新地印了出來。
她站在那裏吹頭發,向毅目不斜視地進浴室洗澡,洗完回來,人不見了。
裹着浴巾在偌大的房間裏找了一圈,沒見着人,他拿着毛巾站到鏡子前。
頭發擦到一半,身後響起刻意放輕了的腳步聲,他動作沒停,也沒回頭,幾秒種後,有柔軟滑膩的東西貼上他的後背,一隻細白的手臂從腰側慢慢滑過來,在他腹肌上撫摸起來。
輕攏慢撚抹複挑……
“洗好了?”周姈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輕柔裏帶了兩分酥。
向毅嗯了一聲,問她:“去哪了?”
他放下毛巾,正要轉過身,被周姈推回去,嘴唇貼在他背上,一張一翕間像羽毛搔過皮膚。“你别動。”她輕聲道。
向毅配合地停下來,這個姿勢隻能看到鏡子裏的自己,上身硬朗的線條和肌肉分明的輪廓,以及麥色皮膚上對比鮮明的、白生生的手。
那畫面是有些沖擊力的,他呼吸一緊,但根本沒有任何緩沖,緊接着就見那隻手忽然往下,挑開浴巾邊緣滑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