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兒見巧兒如此擔心唐雄,于是開玩笑道:“你這麽關心他,等他回來,我給你們兩人牽引牽引,如何?”
巧兒臉頰突紅,顯得有些扭捏,道:“小姐,你……不理你了!”巧兒羞澀的跺腳,然後扭轉了頭。
大家見巧兒如此,對她與唐雄的關系更是了然,不過此時巧兒已經害羞,他們也不準備再開她玩笑,這個時候,蘇無名道:“唐雄武功高強,别人絕對傷不到他,他既然沒有回來,那就是還沒有打聽到線索,你不必擔心,再等等他吧!”
蘇無名說完這些,巧兒欲言又止,許久之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誰……誰擔心他了,他就是一輩子不回來,我也不會擔心的。”巧兒說完,捂臉跑開了。
巧兒剛走,溫庭筠從對面走了來,他來到之後,指着蘇無名道:“蘇兄弟,你們剛才欺負那位小姑娘了,她怎麽捂着臉跑?”
蘇無名聳聳肩笑道:“我們可沒欺負巧兒,對了,昨晚溫兄睡的可好?”
“還行,就是酒有點少,喝的不夠盡興,所以今天早上起的早了。”
“溫兄應該早起鍛煉鍛煉,這樣對身體好。”
“蘇兄弟說的極是,隻是……這鍛煉不如去望江樓玩來的開心,不知蘇兄弟有沒有興趣陪我去望江樓呢?”
蘇無名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夫人,笑道:“暫時對望江樓還沒有什麽線索需要去了解,就不去了,溫兄若真去望江樓,不如幫在下打聽一下,看看白菊姑娘被殺那一晚,是不是有其他事情發生,若是有可疑的人員,也請幫忙調查一下。”
“這……”溫庭筠面露難色,他去望江樓那是陪姑娘們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的,如今蘇無名要他去幫忙調查這些事情,那麽哪些姑娘還會跟他聊詩詞歌賦人生理想嗎?
“怎麽,溫兄覺得有困難?”
“這困難……哎,好吧,誰讓我現在寄居在你家呢,就勉爲其難幫你一下吧!”溫庭筠思慮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幫蘇無名,而他說完這些之後,便徑直離開了蘇府。
溫庭筠走後,南宮燕撇着嘴:“這個溫庭筠,真是一點都不講究,大白天的就去望江樓,而且還想約上相公你,他怎麽一點眼力勁沒有,沒看到我們姐妹兩人都在這裏的嗎?”
對于南宮燕的話,蘇無名不好多說,所以隻淺淺笑了笑,而這個時候,江英和林雲兩人急匆匆趕了來,他們趕來之後,說他們把望江樓裏所有的龜奴都調查清楚了,可是他們都說沒有讓穆四合楊居進望江樓,就是看起來可疑的人,他們也沒有什麽印象。
從龜奴哪裏打聽不到什麽線索,這讓江英和林雲兩人很是慚愧,可蘇無名聽完他們兩人的話後,卻陷入了沉思,江英和林雲兩人不知蘇無名在想什麽,以爲蘇無名沉思是因爲他們沒有調查到什麽,所以他們兩人突然單膝跪地,拱手道:“大人,我們再去調查,一定調查出消息來。”
見江英和林雲兩人如此,蘇無名淺淺一笑,揮了揮手,道:“你們兩人不用去調查了,剛才我隻是在想,如果龜奴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那麽兇手會不會是他們望江樓的常客呢?”
“如果兇手是望江樓的常客,可那裏的常客那麽多,是誰并不能夠确定!”
林雲的話一點沒錯,不過蘇無名稍想片刻後,微微一笑,道:“你說的雖是不錯,可也并非一定如此,如果兇手殺人之後沒有離開望江樓,那麽嫌疑人必定是昨晚沒有不在現場證明的人,比如品辛;如果兇手殺人之後離開了望江樓,那麽他走的必定很晚,興許問一問龜奴,就能夠找到也不一定呢。”
江英和林雲兩人聽完,連連點頭稱是,然後請求讓他們去調查昨天晚上離開很晚的人,蘇無名覺得這樣做的确很有必要,隻是昨天晚上江英和林雲兩人調查了一個晚上,到現在還沒有休息,現在就派他們再去調查,難免讓蘇無名有些不忍,于是對他們兩人說道:“此事不急,你們先回去歇息,等下午再去詢問。”
江英和林雲兩人本還想堅持,可見蘇無名不給他們一點反對的機會,最後也隻好聽命回去休息。
吃過早飯沒多久,天色漸漸陰沉下來,風吹來有些寒,好似又要下雨,蘇無名與溫婉兒、南宮燕三人坐在客廳閑聊,這個時候,錢勝急匆匆跑來,他顯得很急切,也很緊張。
錢勝見過蘇無名後,道:“蘇大人,那白菊姑娘的身世調查清楚了。”
“哦,快說來看看!”
“這白菊姑娘的家鄉隸屬北方,的确常年發生戰争,她住的那個地方,也的确發生了兵患,隻不過據我們調查所得,她的家人并沒有像紫玲姑娘說的那樣被抓去當了兵,甚至據聞她的父母仍舊健在,而她之所以流落到錢塘縣,是因爲她與一男子相愛,并與之私奔來的錢塘,後來那男子棄她而去,白菊姑娘無以謀生,這才誤入了望江樓,本來,她是可以支撐着回家鄉的,可因爲自己是私奔出來的,給她們家摸了黑,這才不敢回去,并且在望江樓堕落了。”
錢勝所說的堕落,說的是白菊賣身的事情,這對一個女人來說,的确可以用堕落來形容。
不過,此時的蘇無名并不關心白菊是否堕落一事,他想知道那個抛棄了白菊的男子是誰。
“那個與白菊私奔,後來又抛棄白菊的男子,你們可打聽到?”
“打聽到了,他叫李道仙,長的還算英俊,不過卻是個十足的無賴,整日無所事事,就會假裝個算命的到處招搖撞騙,有時遇到好騙的婦人,還能讓他風流快活一回呢!”說到這裏,錢勝好像意識到自己的話與自己的身份有些不符,于是又連忙開口道:“總之,這個李道仙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下官來之前已經命衙役去捉拿他了,蘇大人是否同去縣衙審問?”
這李道仙與白菊關系頗深,隻是當初他抛棄了白菊,那麽事後他會不會殺白菊呢,如果兇手真是他,動機是什麽呢?
一個自己不要的女人在望江樓賣身,如果李道仙是個官宦之地,這倒有可能激起他的憤怒,可這李道仙不過是個街頭混混,那白菊就是再無恥不要臉,他也不會覺得生氣吧?
可如果白菊侮辱過李道仙呢,一個自己已經抛棄的女人侮辱了自己,無論是誰,都是無法忍受的吧?
可白菊有沒有侮辱過李道仙呢?
錢勝還在等候蘇無名的回話,蘇無名回過神來之後,點了點頭:“好,去一趟縣衙!”
他們來到縣衙的時候,衙役已經将那個李道仙給抓來了,李道仙被抓來的時候,身上還穿着算命先生的服飾,那是一套白衣,有一種出塵的感覺,李道仙穿上,還真有幾分神仙感覺,隻是他一開口,這些感覺全部煙消雲散了。
“各位官家老爺,小人可是犯了什麽法,你們怎麽把我給抓來了,小人可是正經八百的百姓……”李道仙見到錢勝之後,立馬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錢勝對這些不耐其煩,冷冷道:“閉嘴,抓你來自然是因爲你有問題,那麽多廢話做什麽?”
被錢勝如此呵斥,那李道仙立馬閉了嘴,而這個時候,錢勝連忙谄笑着向蘇無名問道:“蘇大人,是否開始詢問?”
蘇無名點了點頭,随後望着李道仙問道:“你可認識一個叫白菊的姑娘?”
聽到白菊的名字,李道仙先是一愣,随後連連搖頭:“不認識,不認識!”
蘇無名冷哼一聲:“可本大人卻調查得知,你誘拐她與你私奔,随後又抛棄了她,如今卻說不認識,是何道理,難道不給你用刑,你便不肯承認嗎?”說着,蘇無名給衙役做了個眼色,衙役明白,立馬将刑具拿了上來。
這李道仙似乎很懼怕被用刑,所以看到那些刑具之後,立馬跪了下來,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認識,小的認識那白菊,也的确欺騙了她的感情,不過她的死跟小的一點關系沒有,真的。”
蘇無名冷哼一聲:“是不是真的一點關系沒有,那看要你是否肯老實回答了,本官且來問你,你抛棄白菊姑娘之後,可曾再與之見過面?”
“沒有,絕對沒有再見過面!”
“真是?”
“真的,千真萬确的啊!”
“哼,可别被本官查出什麽來,如今白菊姑娘被人所殺,如果讓本官查出你與白菊姑娘曾經見過面,本大人非得将你當成兇手斬首示衆不可!”
聽到這話,李道仙更是懼怕,道:“大人,小的真沒有與那白菊姑娘再見過面,不過有一次我手頭緊,又聽說白菊在望江樓賣身,我便去了一趟望江樓想讓她接濟我一下,可她對我避而不見,所以小人真的再沒有見過白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