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抓還好,這一抓,後面竟然抓下來一層皮,沒有疼痛的感覺,好像是從被人的身上扣下來的一樣,我張開手一看手掌,一層老皮,和那幾個老棺材的臉一樣了,看見這場景,我也是醉了,甚至有些無奈,看着那幾個正在後面念着咒語的老家夥心裏罵道,你到底是想讓我咋死,靠啊,我啥時候這憋屈過。
人家對面的本來就比我們這邊人多,除了殺妖匠我們倆,就隻有一個不知道來曆的日本人和那個四姑娘,四姑娘肯定不會爲了我們輕易地和這幾個老家夥幹起來,所以真正能靠得住的,還是殺妖匠我們倆人,可是關鍵是,人家六個,我們倆個半,他們還都是早就成了名的高手,這仗怎麽打。
那個日本人瞬間就被那點小鬼和那些蠱蟲給淹沒在了裏面,殺妖匠連砍幾個小鬼,直接助跑跳了起來,和那幾個老苗蠱打了幾個照面,就被人一拳給打飛了,這時候肯定有人要說,閣裏都是牛逼的人物,殺妖匠還是門裏的護法,怎麽會這麽不禁打,這情況我已經解釋過幾次了,殺妖匠不是不禁打,而是他身體裏全部的能量還沒有被開發開。
而我,雖然肚子裏的那隻蠍子沒怎麽作怪,可是後面卻不知道被啥東西給弄了,癢的我恨不得把身上的皮撕下來,用水好好沖洗沖洗,相比起來,那個日本人倒還好受一些,他好像有什麽秘方,拿着那個木牌轉着圈的掃,那些個鬼物好像是怕這個不知道什麽木頭做的木牌一樣,全都向後面退,那日本人的身邊空出來一大片空地,邪笑着看着那些鬼物,不時地還又因爲身上的傷而疼的呲牙咧嘴,有些滑稽。
那幾個人想要往前走,但是日本人突然熬得叫了一嗓子,像是在朗誦什麽東西,是日語,瓦大喜哇的日語,我也聽不懂,不過音節很是怪異,像是哭腔,最後一個字我聽清了,“刹。”
這聲音宛如平地炸響的春雷,震耳欲聾,就跟野獸嘶吼似的,浩然正氣,油然而生,但是反而卻帶着一絲說不出來的詭異的感覺。
那周圍的白色的鬼影首當其沖,我看見那木牌突然泛出來了一道綠光,跟他娘的電視劇裏的特效似的,直接把前面幾個鬼影的身子給穿透,那道綠光沖着一個老頭射了過去,讓我看的一陣眼花,太,太假了吧。
那幾個老頭的步伐也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病怏怏的老頭看着這束綠光,嘴巴一癟,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小子是雨女族。”
接着那穿着黑袍的身影一下子邁到了人群前面,黑色的大褂一甩,那道綠光一下子被吞噬到了黑暗當中,給那日本人也是看的一愣,接着不可思議的一下子跳出來圈外,朝着我跑來,一邊跑一邊說道,“咋回事。”
這一下雖然沒對它們造成啥傷害,但是減緩了他們的腳步,趁着這機會,那四姑娘突然在我後面一下子撤掉了我後背的衣服,漏出來了肩膀子,從身上拿出來了一個小葫蘆,往手掌心倒了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白色粉末,朝着我身上就撒了過來,那叫是個辣爽辣爽的,什麽康師傅啥的都弱爆了。
病怏怏的老頭,看着那日本人道,“中蠱日雨,東來西往,傳承千年,非要分個高低?......”
這日本人愣了一會,顯然反映了半天才明白那老頭說的是啥,看着那老頭狠狠地說道,“要不是你們幾個下蠱整我,我怎麽會這樣。”
“這湘西山中,遍地是蠱,你誤闖禁地,怎麽能怪老夫害你。”
“我不管,頭一次來中國就差點沒死在這,要不是這兩位大哥救我今天我就死在他國了,你們對他們不利,我就不能看着。”這日本人說的還挺仗義,他看着比我還大個一兩歲,居然還管我叫大哥,禮貌,真禮貌。
那病怏怏的老頭看了那個穿着黑袍的老頭一眼,之後,點了點頭,手指輕捏,又開始念了兩句苗語,在我身後給我擦藥的四姑娘突然猛地戳了我一下,叫道,“小心,他們的目标是你。”
話音剛落,那蒙着黑霧般的老苗蠱像是出了弓的利劍,沖着殺妖匠沖了過去,而剩下的那些人,竟然全都朝着我叫了過來,那幾個老家夥的身上,居然全都出現了重影,好像變成了十二個人,這,是人是鬼?
殺妖匠知道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根本就沒管那個穿黑袍的老家夥,直接朝着我跑了過來,而那幾個老苗蠱催着密密麻麻的鬼魂和蠱蟲,朝着殺妖匠打了過去,殺妖匠怒喝了一聲,甩了一個劍花之後,從懷中迅速的掏出來了葫蘆,打開瓶頸,瞬間便吸掉了十幾隻白色的鬼魂,可是殺妖匠的身上,已經爬了大大小小數十隻的蟲子,不停地再往他的衣服裏面鑽。
我的眼睛噴火,心裏一股怒火徹底的燃燒了起來,沖着那些以多欺少的老家夥跳了過去。
而旁邊的那個日本人,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地上的木牌,嘴裏念念有詞,說着日本話,我剛跳了兩步,後面突然泛出來了一道強光,很是刺眼,朝後看去,那白光維持了兩三秒左右,接着出現了一個亭亭玉立,打着黑色的雨傘,一頭長發看不清面孔的女子,出現在了日本人的跟前。
那女子的臉被一團白光包圍,可是卻能聽見她那讓任何一個男人都麻掉的聲音,“亞美爹。”
聽見這聲音,我也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