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來發生了一幕讓人唇目結舌,色狗沖着周圍的毒物大聲的汪汪了一聲,這些毒物好像是認識色狗一樣,紛紛把目光朝色狗投了過去,色狗又汪汪了幾聲,這些蠱蟲竟然全都給讓出來了一條道路。
我腳下的蛇蠍子啥的也都向兩邊退去,我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贊歎了一句,“狗哥,你真性情,漢子,絕對的。”
“娘的,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對這,熟。”
聽見色狗說這話,我不知道怎麽滴,突然又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
色狗回頭看着我們說道,“這些東西能幫我頂一會,現在已經進了毒門和造畜的地盤,他們和那幾個老家夥其實并不對付,當初合起夥來對付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們倆個小心一點,千萬别踩上它們,讓這些東西咬一口,就是四姑娘造畜人也沒有解藥。”
“啊。”我答應了一聲,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地上,而這些個毒物也不老老實實的在一旁呆着,而是不時地在我腳前腳後穿插着,我雖然知道不碰這些東西應該不會咬我,但是還是避免不了的肝顫,幾乎是背着那個日本人踮着腳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你大爺的,學姑娘呢,速度,後面那些人要追上來了。”色狗看我走的很慢,着急的催了一聲。
“我背着他快了的麽。”我挺委屈的說了一句。
“給我。”殺妖匠飄忽的說道,然後就從我後背上把那人接了過去,背在了自己的身上,這一下,我輕快了不少,而殺妖匠放佛後面背了一團棉花一樣,走路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依舊箭步如飛。
我往後瞧了一眼,那些個老骨頭已經離我們不到二百米的距離了,全都到了谷口,嘴裏念念有詞,雖然離得不近,我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麽,不過他們那種音調,着實的讓人有些不舒服,我都已經準備回去拔出匕首念着九字真言跟他們博一把了。
色狗在前面道,“别管他們,這些蠱蟲會幫咱們的,不過也頂不了多長時間,我們要快。”色狗說完,也顧不上踩不睬蠱蟲了,四條腿的往前颠。
這一下,我也是真着急了,前面很快就要蠱蟲谷口了,我一閉眼睛,用出了百米沖刺的速度,腳下不時的傳來被我踩碎蠱蟲嘎吱的聲響,不過還好我的速度比較快,一眨眼就和色狗殺妖匠三人跑了出來。
這個谷口好像是一道分界線,那些個蠱蟲隻能在谷裏面生存,對它們來說,這裏像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牆,把它們隔在了裏面。
出來之後,我着實的有一種死裏逃生的感覺,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腳面上被毒蛇蜘蛛爬過,自己還非得要裝作一副看不見無所謂的樣子。
越往前我的心裏越是緊張,我也不知道緊張個什麽勁,能讓色狗這麽眼高的人心服口服的家夥,會聽我的話把色狗變成人麽,造畜人,你到底是何方神聖,這就要見到你了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把一個活生生的大活人變成一條狗,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麽。
你是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還是質樸田間的老漢,是一個什麽樣的存在,才能稱之爲,造畜人。
我現在緊張,色狗也緊張,四條腿直哆嗦,看着我突然傻不拉幾的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進去。”
氣得我給它罵了一頓,廢了這麽大力氣,命差點沒了,要是不進去後面那幾個老不死的追了上來,還不活剮了我們。
我踢了色狗一腳,色狗咬了咬牙,我們又往前走過了一個山頭,色狗突然激動了叫喊了一聲,“到了,終于到了。”
我轉過頭,站在了一個山頂的岩石上面,拿着手電往前面一照,連綿不絕的山脈,再往後還是山,像是到了十萬大山裏面一樣,我當時就給這片雄偉的山林跪了,不過在前面的另一個山頭腳下,有一座孤零零的小瓦房,門前擺着兩盆火,照亮了不大的小屋,遠遠的看去,像是一座沉寂的墳墓,像是外國片裏,吸血鬼的住所。
爲什麽這麽陰森森呢,要是你在大山裏面見到一個跟屋子大小的墳頭,而且這份頭前面還擺放着兩盆火,門還開着,你會是什麽感覺?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會颠颠的跑過去問裏面住的是不是鬼。
色狗南妮的說了一句,“十幾年了,我又回來了。”
“快點走吧。”我往後看了一眼,那幾個老東西正在那山谷裏面又是念咒又是撒東西的,忙的腳尖碰腳跟,那是一個歡快。
我們幾個幾乎是連跑帶爬的到了那個屋子前面,因爲這裏都是石頭,坑坑窪窪的,路很不好走,就連殺妖匠也歪了幾次腳,到了這門前之後,我轉頭看了眼色狗,道,“狗哥,叫門吧。”
“她來了。”色狗睜着大大的眼睛,火盆裏的火把它的眼睛照的很亮。
順着色狗的目光看去,一個身穿着青紗頭戴白冠臉上蒙着透明的絲紗窈窕的女子緩緩地走了出來,像是一個古代宮廷裏的公主,全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冷豔的氣勢,和樓煙雨差不多,但是總覺得,比樓煙雨缺少些什麽。
從透明的絲紗當中看清了女人的臉龐,保養的很好,看不見一絲皺紋,精緻的臉蛋,放佛二十歲的少女,懷裏抱着一個受了傷的大貓,面無表情的看着我們。
我咽了口吐沫,小聲的問道,“這是...造畜人啊,丫頭長得也忒俊了。”
“這是四姑娘,毒門掌門人。”殺妖匠在後面告訴了我一句。
我愣了一下,這個女人,看起來最多也不超過二十三歲,可是十幾年前,偷看她洗澡,買噶的,我又穿越了嗎?
“回來了。”那女子率先開口,聲音冰冷,不含一絲表情,但是從那女子的眼中,我看到了閃爍。
“變成這樣,還記得我。”色狗也沒了屌絲的狀态,一臉淡定。
“呵呵,化成灰我也認得你。”說着,女子把大貓放下,摘掉臉上的青紗,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個瓷瓶,笑着往嘴裏倒了些許,我在空氣中問了一股怪味。
“你在喝什麽。”
“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