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好,我們也沒有了車,天上的雨點小了不少,稀稀拉拉的,車沒了不要緊,最讓我肝疼的是裏面可有幾十萬的現金,那可是我這兩年全部的積蓄,所有的家當都掉進了那懸崖地下,這次要是折在這了,我也就啥也不說了,可是讓我出去了,我就真的連西北風都喝不着了。
現在埋怨色狗,一點用都沒有,就算給它吊打一頓,我那點錢也回不來了,我現在是真的後悔跟他來這個破地方,我開始的想法是幫他找一下造畜人然後順到幹了李家,可是這裏離李家幾百裏地,這裏還荒無人煙,連個代步的現在也沒有了,對這裏我還一無所知,大晚上的下着雨我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看來沒準還真得在這學一下貝爺,來個荒野求生。
我歎了口氣,殺妖匠在自己處理手上的傷口,把那些玻璃碴子清理幹淨之後,找了個水坑涮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沒事人一樣的跟這色狗往前走,活脫脫的一副硬漢,看着那拳頭上血肉翻扯,我直咽吐沫。
色狗帶着殺妖匠我們倆個一直往前走,走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前面已經沒有了路,在我們面前的,是黑漆漆的森林,裏面不知道哪裏泛出的光,下過雨之後霧氣吵吵,看着就讓人不舒服,好像裏面藏着什麽巨型妖怪一樣。
我忍不住問色狗,“狗哥,這還有多長時間能到,現在咱們除了褲衩子之外,沒有能吃的東西了。”
“别急,這地方我熟,跟着狗爺走,嘛問題都沒有。”色狗說着,歡快着往前颠颠的開始跑。
“嗖。”的一聲,緊接着就撲通一下,我聽見這聲音趕緊往前跑了兩步,這我才看清,這是一個小湖泊,左面還流着涓涓細水,蒙着一層薄霧。
我喊了一句,剛想跳進去找色狗,色狗噗一下子,鑽了上來,甩了甩濕了的毛,打了個噴嚏,“娘的,啥時候這出來個湖。”
“你不說你對這熟麽。”我有些懷疑的看這色狗。
“熟,當然熟。”色狗說着,笑了一下,“走,狗爺我帶你們去繞路。”
我剛要說話,前面樹林裏突然傳出來悉悉索索的聲響,我往前瞧去,霧蒙蒙的白色煙霧裏,一個人形的黑影,好像在快速的朝着我們跑來。
“卧槽,追上來了?”我驚訝的說道。
“先藏起來。”色狗說着,就往一旁倒着的一顆大樹跳了過去,貓在了後面。
我和殺妖匠也跟色狗貓在了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那個人影,這人影走的晃晃悠悠,時而跑,時而走,時而還轉圈,就和喝多了的醉漢似的,畫着s型路線。
“這是人是鬼。”色狗小聲的說了一句。
這“醉漢。”離我們越來越近,腳下畫着圓圈,當離我們有五六米的時候,突然倒下了,趴在地上,好像很痛苦的樣子,使勁的掙紮了幾下, 也沒有掙紮起來。
“咯咯咯。”突然,樹林裏不知道什麽地方傳出來一種很詭異的聲音,像是電子音,聽不出男女,讓人心裏很不舒服,好像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哪裏在笑。
“給給給。”這笑聲突然又轉換了一下聲調,在這深山老林裏,大晚上的聽見這聲音,着實的讓人發毛。
“妖怪。”殺妖匠突然飄忽的說了一句。
“倒在地上那是什麽東西。”我問道。
“人,”殺妖匠簡單的回了一句之後,眼睛就開始觀察着四周,夜晚當中,他的眼睛亮的吓人。
那笑聲慢慢地停止了,地上的人影還在不斷的掙紮着要起來,可每到将要支起身子的那一刹那,就像是被一雙手又給重重的推在了地上,就跟自己在那玩似的。
“嗖。”的一聲,我身邊的殺妖匠突然蹿了出去,還沒等我發聲,前面那黑影旁邊,突然又竄出來了一個黑影,像是獵豹大小的動物,發出一陣詭異陰森的叫聲,“咯咯咯。”
我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過看見那獵豹一樣的黑影速度很快,就是奔着那倒在地上的“醉漢。”去的,伸出來粗壯的爪子,那腕子恨不得有小樹幹那麽粗,由于天實在太黑,我隻能看見個人影,看不見那到底是什麽動物,竟然還會發出人類的笑聲。
那東西好像并沒有看見殺妖匠,大爪子奔着地上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我也站起身來,跟在了殺妖匠的身後,不過速度比殺妖匠慢了許多,那東西的爪子要是砸在了那醉漢的腦袋上,我敢保證,能當場把那醉漢的**給砸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殺妖匠突然腳一蹬地,身子像是開了弓的箭,直接給自己射了出去,白光一閃。
緊接着就聽見,“嗷。”的一聲叫喊,像是剛剛出生的娃娃。
當我看清的時候,那怪物的一隻爪子,已經被殺妖匠直接給斬斷,那怪物往後叫喚着退了好幾步,轉過頭來,瞪着發綠的眼珠子,怨毒的看着殺妖匠和我,那眼神就好像沒了母狼的狼崽子。
殺妖匠直接咬破了舌尖,一口血噴在了軟劍上,嘴裏輕聲喝道,“鋒芒露,劍殺妖,不退讓,死路一條。”殺妖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有氣勢,那怪物看見聽見殺妖匠說完,竟然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直接一拐一拐的跑了起來,雖然缺了一隻腿,但是速度還是很快,幾秒鍾便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這時候我已經走到了殺妖匠的跟前,在我的印象當中,殺妖匠的性格是能殺就殺,從不放過,今天他咋還跟那怪物講起來條件了呢,我納悶的問道,“怎麽放了那東西,看樣子可能要成精了。”
“那是四姑娘的貓,殺了那不找病玩呢麽。”色狗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了過來。
“卧槽,那是貓啊?那麽大塊頭。”
“咦。”色狗突然驚訝的看了眼地上的人,然後說道,“這是個日本人啊。”